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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页（第2页）

  &1dquo;你想说什么？”

  栖迟轻轻说：&1dquo;因为我知道一旦动了刀兵，哪怕是出于自保，也没有回头路了。”

  伏廷听出了弦外之音，嘴角提一下，点头：&1dquo;我明白。”

  她垂眼，攀他的手指轻轻抹过他臂弯衣袖的褶皱，又抬起眼来看着他：&1dquo;不过无妨，没有回头路的路，我也会随你一起走。”

  他只听见了她的决心，握了她的手指，有一会儿才放开说：&1dquo;等我回来。”

  ※

  北地一片风平浪静的时候，军中却已是数日的彻夜灯火不熄。

  因为伏廷入了营。

  天刚蒙蒙亮，一队人马疾奔回了营。

  曹玉林从马上下来，风尘仆仆地走入中军大帐，向帐中立着的人抱拳：&1dquo;三哥，单于都护府果然往都中方向去了，一路没有暴露兵马身份，扬言是率队入都为皇子奔丧，现在都停在了邕州地界。”

  伏廷眼霍然扫来：&1dquo;邕州？”

  &1dquo;是。”曹玉林脸色认真，加重了语气：&1dquo;千真万确。”

  伏廷蓦地冷笑一声：&1dquo;就凭他？”

  曹玉林停顿一瞬，一张脸木木的没什么表情：&1dquo;凭他不行，始作俑者，必然还是阿史那坚。”

  说出这个名字时，她的声音也是木的，忽然朝帐门看了一眼，闭了嘴。

  罗小义从帐外小跑着冲了进来，脚下还没站稳就道：&1dquo;三哥，光王府真出事了！”

  伏廷面沉如水：&1dquo;说。”

  &1dquo;邕王派人去光王府查探世子病情，口口声声说是奉圣人命令，却无圣旨，被你安排的人手拦住了。”他看了眼曹玉林，接着说：&1dquo;据说临走放了话，要回都去向圣人告状。”

  伏廷冷脸不语，连患了瘟疫都不能放心，就如此急着将李砚除去。

  他转头看向悬着的地图，目光从单于都护府的位置扫向邕州，又扫到长安，心里透亮。

  就在此时，又是两匹快马驰入了营地。

  自都中传信而来的斥候入帐来报：圣人因连受刺激而病倒，近来朝中人心不稳，已开始催立皇储。

  而以他快马加鞭赶回报信的这些时日来算，圣人大概就快要有决断了。

  伏廷眉目沉冷地走动了两步。

  几个消息撞在一起送过来，到底怎么一回事，已经昭然若揭。

  邕王，竟然是邕王。

  他看一眼曹玉林：&1dquo;将因由写入奏折，递送入宫。”说着又看一眼罗小义，&1dquo;派人去仆固部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