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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页（第2页）

  &1dquo;我在纽约时，偶然在火车事故受难者的名单中现了你的名字，”他说。他

  停了一下。&1dquo;我去了那儿，你知道，然后&1squo;确认’出了你，”他以一种不带任何感

  情色彩的口吻继续说下去。&1dquo;不管怎么说，你有许多条理由该好好谢谢我才是。”

  他若有所思地喷了一口烟。

  &1dquo;然后我听说了一件事，接着又听说了另一件事，我把这一件件听说的事串在

  一起。我先回去了一次——把房租费收据和别的一些东西收拾到一起——然后我出

  于好奇，一路赶到了这儿。在我听说了其余的故事后，”他讥讽地说道，&1dquo;我真给

  搞糊涂了。”

  他等她作出反应。她一声不吭。最后他好像有点可怜她了。&1dquo;我知道，”他无

  所顾忌地说，&1dquo;谈过去的时光嘛——这儿不是地方也不是时候。这是个舞会，你急

  着要回去，尽情地享受。”

  她打了个冷颤。

  &1dquo;我能在哪儿同你碰面吗？”

  他取出了一本记本，打着了打火机。她误以为他在等着写下她说的话。她的

  嘴唇依然抿得紧紧的。

  &1dquo;塞内加路382号，”他读着记本上的记录。他又放回了记本。在这过程

  中他的手懒洋洋地划了个弧线。接下来是一阵煎熬人的沉默，过了一会儿，他小心

  地建议道：&1dquo;在那把椅子里靠一会儿吧，要不你会倒下的；看上去你好像站不稳了，

  我可不想当着其他那些人的面把你抱进去。”

  她用两只手扶住了椅背上部，低着头，一声不吭地站着。

  从打开的门里照射到大阳台中央的紫红琥珀色的朦胧光雾暂时暗了一会儿，这

  时比尔站在了门口，他在寻找她。

  &1dquo;帕特里斯，该我们上场跳舞了。”

  乔治森略略从阳台栏杆上挺了一下身子，以示礼貌，又马上倚坐上去。

  她径直向他走去，大阳台上的蓝色阴影掩盖了她有点踉跄的步子。她跟着他进

  了大厅。一进大厅，他便用胳膊搂住了她，这样一来她无需靠自己撑着了。

  &1dquo;你们两人站在那儿就像两座雕像，”他说。&1dquo;他不可能是一个好同伴。”

  在互相缠绕的伦巴舞步中，她斜倚在他的身上，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

  &1dquo;他不是个好同伴，”她乏力地赞同道。

  第三十三章

  电话铃声在一个极不吉利的时刻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