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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页（第1页）

  &1dquo;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1dquo;上次咱们来这儿的时候，”我说，&1dquo;你提起有一个传送门去天堂山。”

  &1dquo;没错。”米丽亚姆点点头，&1dquo;只有亦步亦趋的官僚主义者才适合那无聊的地方，可至少那里没人会用匕捅你的肾脏。”

  &1dquo;天堂山有去印记城的路吗？”亚斯敏问道。

  &1dquo;每个位面都有去印记城的路。”我说，&1dquo;只要我们去找。”我瞥了一眼米丽亚姆：&1dquo;你去过天堂山吗？”

  她看也不看我就摇头。&1dquo;别以为我在那儿也受欢迎。他们，呃&he11ip;&he11ip;天堂山的人们疾恶如仇。”

  &1dquo;你并不邪恶，”和平女神毫不犹豫地说，&1dquo;你只是粗鲁了一点。单单因为&he11ip;&he11ip;粗鲁就认定一个人邪恶，这不公平。”

  我感觉我们的兽人朋友言外有意。可她忽然扯下头纱捂住脸，转了过去。无论她心中现在浮现了什么样的痛苦，她都不希望让我们看见。

  一段短暂但难熬的寂静。终于，亚斯敏开口说道：&1dquo;不论我们以前如何，现在我们都不是邪恶的。在玻璃蜘蛛里只有一个真正的恶人，那就是瑞薇。”

  &1dquo;她可能再也不到蜘蛛里了。”米丽亚姆喃喃道，&1dquo;多半她已经从其他的传送门仓皇逃走了&he11ip;&he11ip;但绝对不会是去天堂山。”

  &1dquo;你真的认为她跑了？”我问，&1dquo;我怀疑她是不是会绝望到放弃象玻璃蜘蛛这样豪华的基地。在她认为，还有谁能追到这儿来？除了我们以外没人——我们是唯一在垂直海倒塌前有机会使用传送门的人。你认为瑞薇还会怕我们？”

  &1dquo;她会的。”亚斯敏抽出了她的宝剑。

  ***

  制定计划只花了一分钟。米丽亚姆将带着哈泽坎去天堂山，在那儿和和平女神一起等我们。亚斯敏和我则在这里找瑞薇，到时候再采取相应的行动。我俩都知道这并不简单，但我们必须尝试：亚斯敏是为了公正的崩坏神，而我是为了俏皮话、十一月和奥娥娜·德瓦尔。

  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亚斯敏和我先从蜘蛛的上层找起——屋子里都是腐尸的化学药品气味，可它们却并不在那儿。真叫人奇怪，不过话说回来，在过去的几天里，不管是活人还是亡灵，瑞薇的打手咱们清理掉的不算少。垂直海一定占去了她最后的人手。看来，偌大的玻璃蜘蛛里一个人也没剩下&he11ip;&he11ip;也有可能，它们都在楼下等着我们。

  蜘蛛的窗外，一望无垠的灰准元素位面一派宁静、死寂的气象，尘归尘&he11ip;&he11ip;

  确保顶层安全以后，我们朝通向地下室的楼梯前进。往底层去只有一条道，用来设埋伏再好不过。何况有鉴于狐狸大批量地制造了那么多火杖，瑞薇只要拿着其中一根就可以了。即便如此，我们在下去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生，只有机械的脉动回响在斯巴达式的机修用走道里。

  &1dquo;或许瑞薇不知道我们来了。”亚斯敏咕哝着。

  &1dquo;或许她志得意满，笑破了肚皮。”我回答说。

  &1dquo;要是她死了，我们就把她的尸体糟蹋一番，然后说是我们杀了她。”亚斯敏笑着——美艳、单纯地笑着，好象在这永恒的一刹那，我们终于在一起了。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是作为情人、兄妹还是战友在一起的&he11ip;&he11ip;但只要有这么一刹那，什么都不重要了。

  永恒的一刹那：很多人甚至从未有过。

  她又笑了笑&he11ip;&he11ip;我张嘴想说些什么，可不知道是什么，也永远不会知道是什么。她转过身去，一只手扶住走廊的墙壁，撑着自己。那姿势不大合时宜——我想她是不愿意我的话语，糟蹋了这本可以持续得更久些的瞬间。所以我识相地退后，让她一个人安静地思考。

  也许过了三十秒，她还站在那儿，头微微低着，靠着墙&he11ip;&he11ip;直到最后，一种莫名的恐惧在我皮下渗透开来。我走上去，看着她的眼睛。&1dquo;你还好吗？”

  她并没有立即回答，可最后还是抬起了头，眼睛里闪烁着秋波。&1dquo;我很好，亲爱的。”她回答说，&1dquo;非常，非常好。事实上，要是你能吻吻我就更棒了。”

  她走上前来，脸上又绽放出一次灿烂的微笑，一只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她向前微倾，双唇翕张，然而我却抬起一只手阻止了她。&1dquo;在你亲吻一个感觉者之前，”我说，&1dquo;你得记住我们的感官&he11ip;&he11ip;是经过高度训练的。我们有着更强的嗅觉&he11ip;&he11ip;”我用食指轻轻碰了碰她的鼻子，&1dquo;更敏感的听力。”我摸摸她的耳垂。&1dquo;极端锐利的视觉&he11ip;&he11ip;不仅用来看，更是用来观察。用来看着一个漂亮的女人，观察她身上细微的变化。”

  &1dquo;你看见什么有的&he11ip;&he11ip;变化？”她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

  &1dquo;很明显。一分钟前，你的笑容自双眼，然后绽放在整个脸上。可现在，只有你的嘴巴在笑，你的眼睛却和第九层地狱一样冰冷。”

  她挥出自己的宝剑，可我也已经拔剑在手，很轻易地就回避了她的攻击。她迅退后几步，妖媚地盯着我。&1dquo;多聪明的小伙子！谁猜得到你那小小的雄性大脑居然不为情欲所蒙蔽？一旦我把这个泰伏林渣滓收归麾下，一定也要让你为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