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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页（第1页）

  &1dquo;我可从来没要过。”

  &1dquo;你像得到一件礼物一样得到了它——生命。正如我们大多数人注定要死亡一样。你自己毫无办法，其他人也毫无办法。”

  接着是一阵沉默。

  当他们快到约普林时，西伯特放慢了车。&1dquo;我不喜欢的事来了，现在我们唯一的办法是分开行动。他们将寻找两个在一起的人，到现在为止，很可能已知道是一男一女。在这儿下车，坐辆出租车去机场，再买一张去华盛顿的头班机票——”

  &1dquo;为什么去华盛顿？”她很快地问。

  &1dquo;现在没时间作解释了。相信我，我会争取与你在同一班机上的。别认我，也别跟我说话。不管我是否在飞机上，你得用你买票时的名字在华盛顿机场的汽车旅馆里要一个房间，记住，用玛丽亚·珂赛塔这个名字。如果我在２４小时内还不出现，你就忘掉我，走你自己的路。”

  默默地，她下了车。车子开走了，西伯特头也不回。

  老人蹒跚着急急地走向机场。他一登上飞机，飞机就开始滑行。两分钟后，直升机就已在空中飞行了。

  在座位上，西伯特带着一种老年人的好奇心看看四周。当他从后面现了巴巴拉时，他强压住放下心后的叹气。他们的视线相遇了。可她不动声色，继续看她的报纸。

  在接下来的旅途中，西伯特一直没朝后面看——她不会不见的。

  尽管他在约普林机场没现任何可疑人物，可心里认定他被人跟着。当在华盛顿下飞机时：他仍没现任何来自那个研究院的人。

  长叹一声，他坐在一张长凳上，从这个位置他可以看到汽车旅馆和机场候机室。他看着巴巴拉登记。看着她走向远处的一间小屋。又过了半小时，没现附近有人徘徊走动，也没观有人在周围等待&he11ip;&he11ip;

  他拖着脚步走到小屋边敲了敲门。巴巴拉悄无声息让他进门。

  一关上门，他就挺直了身子，一把把她拉入怀里。&1dquo;我们成功了！”他开心地说。

  她身子一动不动，毫无反应地说：&1dquo;是吗？”

  &1dquo;当然是的。你怎么啦？’

  她把他推开，顺手从身边的桌子上拿起一份报纸。这是一份约普林报纸。大标题是：

  当地一位男子被谋杀在古道上

  &1dquo;你对我撒谎。”她语气平静地说。

  他慢慢地点点头，一边看着她的脸，一边揣度着她对自己的失望程度。

  &1dquo;你为什么杀了他？”

  &1dquo;为了安全。我告诉过你，否则情况会有多糟。我可不能让他在我们离开之前报告警察。”

  &1dquo;是的，你告诉过我。”

  &1dquo;我所做的——都是为了你。”

  &1dquo;是吗？”她闭上眼睛，又疲倦地睁开了。&1dquo;我相信。告诉我——现在我要知道——为什么我们来华盛顿？”

  西伯特无可奈何地耸耸肩。&1dquo;是一种猜测，一种感觉，一种直觉。我一直把自己放在卡特莱特的位置上想。他没法保护他自己的孩子，甚至无法与他们联系，无法让他们知道自己的真正身分。所有不寻常的东西都会出现在研究院的卷宗或电脑记录里，卡特莱特想保护的人也会被记载在研究院的资料里。’

  &1dquo;这和华盛顿有什么关系？”

  &1dquo;卡特莱特的问题和研究院面临的问题实际上是相似的：寻找他散布在美国各地的孩子。卡特莱特要想得到全国性的情报，只得设立一个总部，那只能在华盛顿。但是，他没有组织，任何一项组织行动都会惊动那个研究院。而能使他信任的人几乎没有——有一个，但肯定不会过两个。要想达到目的，他会把这个人安插在哪儿呢？只有一个地方才能让单独一个人取得效率：在研究院内部。只要研究院没找到卡特莱特的孩子，那么就是说，他的孩子们是相对安全的。但是万一研究院找到了其中的一个——那么卡特莱特的代理人就可以采取行动。”

  巴巴拉慢慢地点点头。&1dquo;听起来是这样。那你接下去怎么办？”

  &1dquo;与那位代理人取得联系——一不管他是谁。我得把他熏出来——而你是烟幕弹。我将向研究院报告情况——如我保证过的那样，然后出个价钱——把你卖出去。那个代理人会得知这个情报的，他肯定处在一个消息灵通的位置，他就会跟我联系。”

  &1dquo;同时，我一离开这儿，你就赶快结帐离店。在别处找个房间——在一个私人旅馆，如果可能的话。用别的名字。不，别告诉我你用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你的名字，洛克就没法逼我招供。当我想与你联系时，我会在报纸上登私人广告。我那时称你为玛丽，而不是玛丽亚，那是我们的联络暗号。”

  &1dquo;为什么要那么小心？”

  西伯特狡猾地笑笑。&1dquo;从现在起，你是我生命的保证。只要他们没抓到你，他们就不敢杀我。”

  出租车刚在石柱前停下，西伯特就被逮住了。从车子后面窜出四个持枪者，接着又从石柱的出口处冲出四个。

  他们敏捷地把他全身搜了个遍，找到了那支自动小手枪。他们直接把他带到了洛克的办公室。当他们走过外面的办公室时，只有档案管理员桑得斯和洛克的秘书莉齐在场，他们看都没看他一眼，好像他根本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