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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页（第1页）

  &1dquo;那听起来只是小事一件呀。”

  &1dquo;当我从洛克嘴里逼问出真情时，我知道我是对的。所有的事放在一起都吻合了。”

  &1dquo;这么说，你曾经跟踪过我，”她说，声音听起来像来自很远的地方。

  &1dquo;是的，”他马上说，&1dquo;但是奇怪的事生了：我爱上我追踪的姑娘。”

  她的表情生了变化。&1dquo;哦！感谢上帝！”她祈祷般地，说：&1dquo;我刚才还担心——”

  &1dquo;担心我是个吸血鬼，只对你的血感兴？”西伯特责备地连连摇头。&1dquo;巴巴拉！巴巴拉！”

  &1dquo;对不起。”她忏悔似地紧紧握着他的手。&1dquo;所以你是为了我才回来的，”她接着加了一句。

  &1dquo;莱斯——那是我知道的他的唯一名字——已在那儿等我。而简特里太太已监视着他，很可能不知道他的任务是什么。”

  &1dquo;接着，因为你不肯把我的名字告诉他，他就朝你开了枪，”巴巴拉很快地说。

  &1dquo;不，不是这样。他知道我是不会告诉他的。是我先开的枪。简特里太太向我开枪，我向她反击，把她打死了。后面的事你都知道的。”

  &1dquo;后面的事？”她慢慢地笑了，灿烂的笑容仿佛使整个房间也变亮了。&1dquo;后面的事就是怎样弥补我们所受的痛苦。那将是十分美好的，埃迪，会美好得简直让人难以相信。假如你所说的是真的，我会长生不死，那么我就会让你永远年轻，我们就可以永远在—起了。”

  &1dquo;假如事情能那么简单就好喽！”他叹了口气说。

  &1dquo;为什么不？”

  &1dquo;金钱的力量和对死亡的害怕结合在—起是一件可怕的事。经历了５o年的失望后，那个研究院总算闻到了一点血腥味。他们会牢牢地跟踪追击，直到找到你为止——然后把我干掉。”

  &1dquo;那我们怎么办？”

  &1dquo;我一直在想，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想，他肯定为保护你而作了些什么，比如：躲藏的地方、某些帮助。等到我能外出旅行，我们将自己出去寻找。”

  一辆1２汽缸的福特汽车以每小时８o英里的度行驶在公路上。汽车起码已用了十年，上面溅满了泥浆，像是一辆农场主的车。当车子开到一个正走在公路上的老人身边时，车子停了下来。

  那老人满头灰，蓄着胡子，他不紧不慢地走着，直到赶上那辆车。驾驶室里坐着一位中年农民。当老人走进车时，他朝驾驶员简短地点点头。他随手碰上车门，然后靠在门上，他的头靠在手上，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1dquo;您很面生，”农民兴致勃勃地说，&1dquo;刚搬来的还是路过这儿？”

  &1dquo;路过这儿。”老人声音颤颤的。

  &1dquo;最近这些日子这条路上人很多，”农民说，一边认真地摇摇头，&1dquo;其中也有像你这样的老人。你说你是从哪儿来的？”

  &1dquo;我没说。”

  农民耸耸肩，全神贯注地驾着车。

  十分钟以后，这辆福特车又在刚才的地方出现了。只不过是朝相反的方向开去。开到一个交叉口，车拐向左边停住了。车里刚才那位农民已不见了，那位老人在开车。

  从后面树丛里钻出一位姑娘，淡黄色的头几乎接近于无色。她很快地跑向汽车。还没等她坐稳，汽车就开了。当她转过身朝老人看去时，现时器的指针已指向1２o。

  &1dquo;你为什么改主意了？”巴巴拉问。&1dquo;你刚才让我等一小时后，搭便车，然后在约普林碰头。”

  &1dquo;那主意当然不错，”西伯特说，&1dquo;可我不能那么干。我不能让你离开我那么远。”

  他朝反照镜里看了自己一眼，点了点头。

  胡子和鞋油大大地改变了他的整个面貌。那场病又使他的脸变得凹陷和憔悴。他看上去是老了些。又经过他自己的训练，他走路、谈吐的样子也老了。他几乎觉得是老了。

  &1dquo;你把那个农民怎么样了？”

  西伯特飞快地朝她看了一眼。稍加努力，她就这样大不相同。过氧化物的作用。淡黄颜色使她整张脸改观不少。相衬之下，她的黑眼睛显得越惹人注目。西伯特觉得自己心跳加快了。

  &1dquo;我把他打昏了，扔在灌木丛中。他没事，马上会醒过来叫人帮忙的。”

  &1dquo;如果我们是俩人一块走，就应该仍旧坐那辆堪的拉。”

  &1dquo;现在他们准把那辆堪的拉车和我们联系在一起了，那样即便十英里外也可以从直升飞机上现我们。现在，他们会把这一带分区管制起来，所以只要我们呆在原地不动，在他们大搜查开始之前，我们是安全的。但只要我们一活动，就会引起注意。”

  巴巴拉低头看着双手，紧握手指。&1dquo;我不喜欢这种事——枪杀、盗窃、拳打脚踢&he11ip;&he11ip;”

  &1dquo;巴巴拉！”西伯特厉声地说，&1dquo;看着我！”她转过视线。他直视着她。&1dquo;谁喜欢？但这是你无法逃避的。我们就生存在这种时代。是你自己，是你引来了暴力。你是公主，记住，也是你继承了世界上最大的财富——长生不死。无论你走到哪儿，男人会为你战斗，为你撒谎，为你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