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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特莱特早巳结账离开了，他走得很突然，没留下去处。从那以后也没听到他的音讯，但却常有人询问关于他的情况。&1dquo;出麻烦了，是吧，嗯？”小职员精明地问，洛克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

  小职员靠近洛克，说道：&1dquo;但是我有一个感觉，卡特莱特是去德谟温了。他说起过什么——我记不起来了。”

  洛克带着从爱伯特饭店登记员那儿弄到的卡特莱特签名的样板，随即出到了德谟温镇。他仔细查寻了那儿的饭店、旅社、汽车游客旅馆。最终，在一家一流的饭店里他现了&1dquo;马歇尔·卡特”的名字。

  卡特莱特是在九号那天离开爱伯特的。十号，他在德谟温饭店登记住宿。迹看起来十分相似。

  洛克最后在东圣路易斯赶上了卡特莱特。结果却是个出售照相器材的中年人，来堪萨斯附近还不到一年。

  跟踪到此为止。

  &1dquo;其他人能找到真正的卡特莱特吗？”皮尔斯问。

  &1dquo;假如他存心躲着，是找不到的，”洛克机敏地答道。

  &1dquo;搞一个全国性的搜查——或者做大量的广告——也许有用。但是如果他改名换姓，也不在那些可能落入侦探手中的东西上面留下他名字的迹，那么谁也找不到他。你希望生这种情况，是吗？”

  皮尔斯注视着他，什么也没说。

  &1dquo;没有他的档案材料，”洛克继续说，&1dquo;得去大一点的警察所或联邦调查局进行调查，否则无法进行下去。没有档案，没有指纹，仅靠卡特莱特那个名字是不行的。”

  &1dquo;你怎么会受伤的？”过了一会儿皮尔斯问。

  &1dquo;当我回到我办公室时，他们在门口等我。一共两个人。挺厉害，但还稍差一点。&1squo;停止活动’！他们说。ok，我不是傻瓜，我是要停止了，可我得先完成我的工作。”

  皮尔斯慢慢点了点头说：&1dquo;我很满意。把账单寄来吧。”

  &1dquo;账单？没有什么账单！”洛克提高了嗓门，&1dquo;就是五百美元。把钱装在信封里寄到我的办公室——别寄支票。让我出没于警察监视的地方本该要你出更多的钱，但也许你有你的理由。你得多加小心，大夫！”

  说完他便离开了，在树荫里走得又轻又快，直到皮尔斯说话时他才意识到洛克已离去了。皮尔斯向他走的方向注视了好一会儿，耸耸肩，开了前门。

  在电梯里，他满腹思虑。到了他的房门口，他心不在焉地摸摸索索掏出钥匙插进锁眼。当钥匙转不动时，他又拔了出来，想检查一下，这才注意到门只是掩着的。

  皮尔斯轻轻推了推门，门无声地向里边打开了。门廊里的灯光洒在他肩上，但只在黑暗的房间里照见一点点光亮。他朝里面房间看看，同时耸起双肩，仿佛那样会帮他什么似的。

  &1dquo;进来呀，皮尔斯大夫。”有人温和地说。

  灯大亮了。

  皮尔斯眨眨眼。&1dquo;晚上好，威弗先生。还有你，简森，你好吗？”

  &1dquo;很好，大夫。”威弗说。

  他看上去并不好，皮尔斯想。他看上去比上次老，憔悴、疲乏。他是担心吗？威弗已坐在皮尔斯心爱的椅子里，那是一张放在壁炉边的绿色皮制椅。简森站在开关边。

  &1dquo;看得出来，你们把这儿当作自己的家，一点也不拘束啊！”

  威弗格格笑了。&1dquo;我们跟管理员说我们是你的朋友，他当然不怀疑我们。事实上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皮尔斯看看威弗，又看看简森。&1dquo;你有朋友吗？或者只有佣工？”他把视线转向威弗，&1dquo;你看上去不太好。我想让你回医院重检查——”

  &1dquo;我说我现在感觉很好。”威弗的声音提高了，接着又恢复到平常的谈话语调说；&1dquo;我们想和你谈谈——关于合作的事。”

  皮尔斯看着简森：&1dquo;奇怪——我一点儿也不想谈话。我干了一整天的活，累极了。”

  威弗的视线没离开皮尔斯的脸。&1dquo;你出去一下，卡尔。”他轻声说。

  &1dquo;可是威弗先生——”简森的灰色眼睛变深了。

  &1dquo;出去吧，卡尔。”威弗重复着他的命令，&1dquo;在汽车里等我。”

  卡尔走了以后，皮尔斯坐进一张扶手椅子，面对威弗。他环视着房间，慢慢收回视线问威弗：&1dquo;你们找到什么了吗？”

  &1dquo;没找到我们要找的。”威弗平静地答道。

  &1dquo;是什么？”

  &1dquo;卡特莱特的下落。”

  &1dquo;你怎么会以为我知道他的去向呢？”

  威弗紧握了一下放在膝盖上的双手说：&1dquo;难道我们不可以合作吗？”

  &1dquo;当然可以。你想知道什么——你的健康状况？”

  &1dquo;你把从我这儿取得的血样拿去做什么了？你肯定留了一部分。”

  &1dquo;可以这么说。我们对其中的一部分作了分离处理，取得血浆，然后用锌把球蛋白从血浆里分离出来，再把它在各种动物身上进行试验。”

  &1dquo;那你现了什么？”

  &1dquo;免疫力的取得在于血浆中的丙种球蛋白，那是造成免疫的因素。你应该去看看我的老鼠，在实验室里活蹦乱跳，跟刚出生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