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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节目录制以来，他还是头一次见她这么情绪外露。

  “嗯，是我。”虽然周渡不知道她为什么喊自己“阿鹤”，却稳住了心态，模仿照片上的人露出的神情道。

  然后下一秒被田然打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他有点没反应过来，直接愣在了原地。

  周渡以为自己被她现了，刚想说话，就看到她眼中的神情，不像是被现的样子，最终选择了闭嘴。

  田然：“你终于舍得出来见我了，我以为你已经出不来了。”她脸上有笑容，但这丝笑容除了高兴之外，还带着几分自嘲。

  “周鹤，我再问你一遍，你的答案还是两年前的那个答案吗？”

  周渡没有说话，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不过在田然看来，他就是默认了。

  他是因主人格而存在的，自然不可能杀了他，取而代之。所以最终的结局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被主人格吞噬，还有一种可能，他跟主人格融合。

  而当初，他跟她产生的分歧就在这儿，她想要他吞噬主人格，取而代之，而他不接受。

  可在田然看来，周渡是周渡，周鹤是周鹤，两个人是不一样的人，哪怕他们最终走向了融合，也不再是她以前认识的那个人了。

  所以这两年时间，她更多时间是放在研究精神力的分离上，她想要将他从周渡身上分离出去，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

  想到这里，田然看着面前的人道，“我已经找到把你从他身上分离出来的办法了，这次，你总该听我的了吧？”

  周渡听着她说的话，感觉有些怪异，分离？分离什么东西？直觉告诉他，快要接触到真相了。

  第25o章黑粉综艺9

  但是这一次他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或许是他沉默了太久了，让田然产生了怀疑。

  “你不是周鹤，你是周渡？”她后退了两步，眼中充满了对面前人的不信任，但要说非常肯定也不至于，不然她眼神中不会有狐疑了。

  周渡知道自己如果否认，她肯定不相信，所以他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朝她道了声，“对不起。”

  如果没猜测错的话，原来的自己应该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她才找上门来。不管记不记得，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他还不至于不敢承认。

  但是周渡不知道的是，这一幕跟两年前周鹤跟她说分手时的场景一模一样，这让田然一下子就想起了当初的事情，心里头的怨气一下子涌了上来。

  “对不起，对不起，你只会说对不起，既然给不起，那当初为什么还要招惹我？”

  “周鹤，你混蛋。”她气狠了，伸出脚重重地踩了面前的人一脚，不过她忘记了，自己穿的是高跟鞋，这一脚下去，那不是一般的疼。

  至少周渡眉峰上头的青筋没忍住跳了跳，差点痛出声来。

  他觉得自己这是在自讨苦吃，只不过是刚见面没两分钟就被人打了一巴掌，踩了一脚。他以前这是做了什么事，让她这么气愤？

  他甚至感觉如果自己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有可能不会完好无损走出这里。

  田然也是在踩完了之后才现这件事情的，心中恨归恨，却还是生出了几分心疼。不过让她承认自己错了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面上表情没刚才那么凶了，多出了几分柔软。

  两个人僵硬地站在门口，谁也没说话。杨楚玲路过的时候就看见这幕，也没想太多，直接问了出来，“周老师，你是来找田然的吗？”这声音一点也没有掩饰，说得整个别墅的人都能听见，更别提直播间观众了。

  【啥，周渡去找流苏乱谁了？他找流苏乱谁做什么？】

  一群人听见这句话，立马提起精神来，东看看，西看看，只可惜他们房间外头的镜头现在是关着的，所以一群人就算心里再想看也没办法。

  走廊上，听见外人的声音，两个人同时朝杨楚玲看去。比起周渡本人，田然更担心他是双重人格的事情被人知道，所以这时也顾不上生气，帮忙找了个理由遮掩了他为什么站在自己门口的事情。

  “我刚才出门，不小心踩到他了。”她解释道，只可惜这个理由似乎没什么说服力。

  杨楚玲看着周渡脸上的巴掌印，更加认识到了什么叫做黑粉。

  居然敢在节目上公然打人，这得有多恨他啊，也不怕被他告。

  恐怖如斯。

  她看向田然的眼神带着一丝敬佩和害怕。

  而相比于杨楚玲误会田然打周渡是因为是他的黑粉的缘故，被她声音吸引来的何尽看到眼前这一幕却不是这么想的。

  他看着田然生气，宁愿私底下打人，脾气，也不想让周渡为难，让大家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心中越不喜欢对面的人，哪怕在先前，他们合作过，且关系还不错。

  是的，在之前，他和周渡两个人虽然算不上是好兄弟，却也没有生分到见面不知道说什么话的地步。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周渡现他们之间的距离隔得越来越远。

  说实话，现在何尽看他的眼神，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他早就被杀得不止一遍了。

  想到这里，周渡看了田然一眼，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难不成他是因为她才疏远自己的？照这样子算的话，时间似乎也对得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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