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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页（第2页）

  她最熟悉的那个护士叫奥尔迈耶小姐。

  &1dquo;奥尔迈耶小姐，医院每天都给所有的病人送花吗？”

  &1dquo;我们很乐意这么做，不过我们负担不起。你每次看到的这些花都要五美元。

  花只是为你送的。”

  &1dquo;医院每天也供应水果吗？”

  护士温柔地笑了。&1dquo;我们也很乐意那么做。我们只希望我们能这么做。你每次

  看到的这些水果每篮要十美元呢。它是长期为你一个人预定的。”

  &1dquo;哦，是谁——？”慢慢地说。

  护士迷人地笑了笑。&1dquo;你猜不出吗，亲爱的？很容易就会想到的。”

  &1dquo;我有些事想要告诉你。你必须让我把有些事告诉你。”她的脑袋在枕头上不

  安地翻动着，先是翻到一边，接着又翻到另一边，然后又翻回去。

  &1dquo;哦，亲爱的，难道我们又想让一天过得很糟吗？我原以为我们今天会过得非

  常快活呢。”

  &1dquo;你能为我找到一样东西吗？”

  &1dquo;我会愿意试试。”

  &1dquo;那只手提包，就是在火车的盥洗间里我带在身边的那只手提包。它里面有多

  少钱？”

  &1dquo;你的手提包？”

  &1dquo;就是那只手提包。我在那里边时它就在那儿。”

  过了一会儿，护士回来了，她说道，&1dquo;它安然无虞；为你保管着呢。大约有五

  十元左右。”

  那不是她的包，那是另一位姑娘的包。

  &1dquo;有两个包。”

  &1dquo;是还有一个包，”护士认可道。&1dquo;现在它不属于任何人了。”她深表同情地

  垂下眼睑。&1dquo;那个包里只有一毛七分钱，”她几乎不出声地叹了口气。

  这个无须别人告诉她。她心里很清楚。在登上火车前她就记得清清楚楚。在火

  车上她同样记得很清楚。一毛七分钱。两个一分的铜币，一个五分的镍币，一个一

  毛钱的辅币。

  &1dquo;你能把那一毛七分钱拿到这儿来吗？我就看看它行吗？我能把这些钱放在床

  边吗？”

  护士说，&1dquo;我说不准你想这么做对你是否有好处。我得去问问，看看他们会怎

  么说。”

  她把这些钱带来了，尽管是放在一个小信封里。

  就她一个人了，身边就是这些钱。她把钱从信封里倒出来，倒在手心里。她把

  手握紧，把这些钱紧紧捏在手心里，就这么拼命他捏紧它们，她陷入了一个两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