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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页（第2页）

  远甚于在这整个舞厅里的随便哪一对彼此间的理解。”他的语气让她觉得自己的骨

  髓都冻住了。

  比尔从一边向他们走来。

  &1dquo;我要到我说的那个地方去了。别让我在那儿等得太久，要不——我一定会进

  来再次找上你的。”他脸色毫无变化。他的声音也毫无变化。&1dquo;谢谢你陪我跳舞，”

  他说，这时比尔已走过来了。

  他没有放掉她的手腕，而是把它交到了比尔的手中，好像她是一样东西，一个

  洋娃娃，然后鞠躬，转身，离开了他们。

  &1dquo;在这儿见过他几次。我想，他没带舞伴来这儿。”他不赞成地耸耸肩。&1dquo;来

  跳吧。”

  &1dquo;这一支曲子不跳了。等下一支吧！”

  &1dquo;你没事吧？你看上去脸色苍白。”

  &1dquo;是灯光的关系。我想去化化妆。你去跟别人跳吧。”

  他朝她笑笑。&1dquo;我不想跟别人跳舞。”

  &1dquo;你还是去吧——回来找我。等这支曲子奏完后。”

  &1dquo;好，等这支曲子奏完后再见。”

  她就在门边瞧着他走开。他向酒吧走去。她看见他走到那儿。她看见他在一把

  高凳上坐下，于是她折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她慢慢地朝通向阳台的那一排门走去，站在一扇门边看着外面深蓝色的夜色。

  在阳台上有许多小圆桌，每张桌边有两三把藤椅，相互间只隔开几码。

  在一张椅子上，有一个垂直向上的光点，那是一支香烟在燃烧，它不停地向尾

  端燃去，在骄横地向她出召唤。然后它又给人在等待的不耐烦中向一侧扔去，飞

  出了阳台栏杆外。

  她慢慢向那个方向走去，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她正走上一条漫漫不归路。

  她的双脚好像生了根，想用它们的意志力把她拉回去。

  在走到他面前时，她停住了。他的臀部坐在阳台栏杆上，斜着身子坐在那儿，

  一副随意傲慢的样子。他重复了先前他在里面说过的那句话。&1dquo;跟你说话的那个男

  人是谁？”

  天上的群星在晃动。它们在不停地旋转着，就好像满天都是模糊不清的五彩转

  轮烟火。

  &1dquo;你抛弃了我，”她强忍住满腔怒火说。&1dquo;你抛弃了我，就给我留下了五块钱。

  现在你又想要什么？”

  &1dquo;噢，那么说来我们以前见过面啰。我就想我们是见过的。很高兴你我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