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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页（第1页）

  &1dquo;他们正在里面等着我们呢。来吧，你这样只会把这件事搞得更糟。”

  他开始对她变得粗暴起来。她的反对正在使他的火气越来越大。不过这种火气

  却是以相反的一种要摧残一切的冷酷表现出来。

  &1dquo;听着，我的朋友，我可不打算拉着你的头把你拖到那里去。这件事不值得

  我这么做。我要进去一会儿，从这儿给哈泽德家打电话，立即就把整件事情原原本

  本告诉他们。然后我马上把你带回我带你来的那个地方。他们可以接纳你——只要

  他们还要你的话。”他的身子在车门外微微向她前倾。&1dquo;好好看着我。看看我是在

  开玩笑么？”

  他是当真的。他并不在虚张声势，说说而已。这可能是一种恐吓，他并不想真

  的这么去做，不过这也不是一个空洞的恐吓。这点她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来，她看

  到了在他的眼睛里流露的那种阴沉冷郁的神情，看到了他对自己的厌恶。

  他转过身子，离开了汽车，重顺木板小径向前走去，这次他的脚步比先前更

  为有力，步子也走得更快。

  &1dquo;对不起，麻烦你们再等一会儿——”她听到他在进入开着的大门时这么说，

  随后他就走进了屋里，接下来的声音便听不清了。

  她挣扎着出了车子，就像一个还未睡醒的人在走路似的，她一把抓住了关拢的

  车门。然后她摇摇晃晃地走过木板小径，走到了门廊前，她神志恍惚晃晃悠悠地靠

  在了长春藤上，使长春藤出了一阵簌簌声。然后她继续向从打开的门里射出的长

  方形的灯光走去，走进了屋里。她的模样就像刚从齐膝深的水里挣扎着走出来似的。

  一个中年妇女在门厅里迎了上来。

  &1dquo;晚安。你是哈泽德夫人么？他在里面。”

  她带她走到左边的一个房间，推开了两扇老式的推拉门。他正站在里面，背朝

  着她们，他面前是一台放在墙上托架上的电话。

  &1dquo;这位年轻的夫人来了。你们准备好以后，可以一起到书房里来。”

  帕特里斯把推拉门重在身后关上。&1dquo;史蒂夫，”她说。

  他转过身，看着她，然后又重转回身去。

  &1dquo;别——你会杀了她的，”她恳求道。

  &1dquo;老人迟早总要死的。”

  &1dquo;电话还没接通吧？”

  &1dquo;这会儿他们正在为我拨打考尔菲尔德的电话。”

  他并不是在玩什么花招。他的手指就在听筒挂钩旁，正把它往下按。他是在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