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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页（第2页）

  &1dquo;如果你不考虑自己的话，”他狠狠地用话激她，&1dquo;你该想想妈妈。我原以为

  你是爱她的，我原以为她在你心目中还占有一定的地位。你难道不知道像这样的事

  会对她产生什么后果吗？你想怎么样，杀了她吗？”

  &1dquo;以前有人这么对我说过，”她茫然地对他说。&1dquo;我记不起那是谁了，也记不

  起是在什么地方了。”

  他已经小心地打开了房门，朝外看了看。又把门掩上，回到了她的身边。&1dquo;什

  么人也没有。我真不明白怎么会没人听见那枪声。我想毗邻的这些房间都没人住。”

  她并没有改变主意。&1dquo;不，就是现在，就在这儿。我已经把这事拖了太久一直

  没告诉你。我不想再往前走一步了，我不会从这儿的门坎上迈过去一步——”

  他咬紧牙关。&1dquo;我会抱起你，把你从这儿带走，如果非得要我这么干的话！你

  准备听我的话吗？你想恢复自己的理智吗？”

  &1dquo;比尔，我没资格受到你的保护。我不该——”

  他突然把手贴到她的嘴边，捂死了它。他用力把她从地上抱起，把她托在自己

  的手臂里。她给控制在他的手臂里，只能瞪大一双眼睛默默地无能为力地看着他。

  接着眼睛闭上了。她并没有在他的手里挣扎。

  他就这么抱着她出了门，顺着门厅走去，从才不久前她跟现在截然不同地上来

  的楼梯上走了下去。一直到了门外的街，他才把她放下，重让她自己站着。

  &1dquo;在这儿站一会儿，我去瞧瞧动静。”这时她不再那么犟头倔脑的了，顺从地

  听了他的话。

  他缩回了脑袋。&1dquo;外面没人。你把车子停在转角那儿了，对吧？”她没有时间

  去捉摸他是怎么知道的。&1dquo;紧紧跟着我，我要把你带到那儿去。”

  她用两只手臂挽住了他的手臂，就这样紧贴在他的身上，于是他们尽量不引人

  注意地贴着这排建筑的墙角——这儿显得最阴暗，一起匆匆地走了出去。

  这段路显得很长。没人看见他们；四下毫无声息，外面一个人也没有，他们没

  被人看见。只有一次，一只猫打他们前面的地下室的通风口里窜出来。她一下子更

  紧地贴在他的身上，不过没出一点声音。经过短短一刻的停顿后，他们又继续往

  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