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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页（第1页）

  &1dquo;别显得这么紧张。一切都安排得——”

  她显得有点气急。&1dquo;哪儿——？去哪儿？”

  &1dquo;怎么啦，当然是家里喽。”

  她把手放到头上，稍稍抚了一会儿，但是过后头在阳光里又重蓬了起来，

  就像先前一样。

  &1dquo;这是你的票子。”他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一个信封，想把它递给她。她的手

  朝后稍稍一抽，顺着椅边向背后缩回去。最后，他就把信封夹进了丢在旁边的那本

  书的书页里，让信封露出一点，就像一张书签。

  她的眼睛很大。看起来要比他进房间前更大。&1dquo;什么时候？”她几乎不出气地

  问道。

  &1dquo;星期三，是中午过后的那班火车。”

  突然，她的周身都一点点在痛起来，就好像有一道让人无法抵挡的、死缠在人

  身上的、刺入骨髓的火焰在舔着她的全身。

  &1dquo;不，我不能去！不！医生，你一定得听我说——！”她想用两只手抓住他的

  手，捧住它。

  他开玩笑地对她说，就像她是个孩子似的。&1dquo;哟，哟，好了。这是干什么？这

  是干什么？”

  &1dquo;不，医生，不——！”她不停地摇着头。

  他把她的一只手握在自己的两只手之间，就这么抚慰地握着。&1dquo;我明白。”他

  宽慰地说道。&1dquo;我们也有点不安，我们还刚刚开始习惯这一切——我们要放弃周围

  所熟悉的环境，去应付陌生的东西，这让我们也有点畏怯。我们都有这种情况；这

  是一种典型的紧张反应。嗳，要不了多久你就会习惯的。”

  &1dquo;可我不能这么做，医生，”她激动地小声说道。&1dquo;我不能这么做。”

  他托起她的下巴，以此为她打气。&1dquo;我们会帮你上火车的，你只要坐上火车就

  行了。到终点时，你家里人会在那儿接你的。”

  &1dquo;我家里人。”

  &1dquo;别为这事摆出这样一副可怜相。”他古里古怪地哄骗道。

  他朝那张有围栏的童床看了一下。

  &1dquo;这儿的这个年轻人怎么样啊？”

  他走到童床边，把孩子抱了出来，带到她身边，放到她的胳膊里。

  &1dquo;你想把他带回家，是不？你不想让他在医院里长大，对吗？”他挪揄地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