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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页（第2页）

  实际上一点记不起自己父亲的名字了；过了一会儿，她总算费劲地想起了他的名字。

  迈克；一个模模糊糊的几乎记不清楚模样的码头工人，在她十岁时，他在码头的一

  场酒后斗殴中丧生。）

  有一个中间的名字就够了。取休的父亲的名字就行，她已经很认真地说过了。

  现在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在烧，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羞愧得通红。他们一定看

  不到她的脸。她一直让脸垂得低低的。

  &1dquo;——以圣父，圣子，和圣灵的名义。阿门。”

  牧师往孩子的头上泼了点水。她能看见有一两滴水滴掉在了地上，使地上现出

  了两个深暗的硬币状的圆点。一个一毛的辅币，一分五分的镍币，两个一分的铸币。

  一毛七分钱。

  婴孩开始抗议地啼哭起来，在他之前，自远古以来，已有无数的婴儿这么哭过。

  这个出自纽约的一个备有家具的出租房间的孩子，已经成了考尔菲尔德一带，整个

  县甚至是整个州里的最富有家庭的一个继承人。

  &1dquo;你没什么可哭泣的，”她阴郁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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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节

  第十七章

  在他的第一个生日，为他准备了一个蛋糕，蛋糕中央傲然立着一根蜡烛，蜡烛

  的火焰就像一只黄蝴蝶在一根长笛似的白柱顶上飞翔。家人为这个生日举行了一个

  古老的小宗教仪式，仪式搞得热热闹闹的。这是第一个孙子，第一个里程碑。

  &1dquo;可是，要是他没法许愿的话，”她欢快地问道，&1dquo;我为他许个愿行不？那样

  算不算数？”

  蛋糕的制作者是杰茜婶婶，她本能地相信所有这一类事情的各种说法，这时她

  在厨房门口很权威地点点头。&1dquo;宝贝，就由你代他许愿吧；这一样能行，”她允诺

  了。

  帕特里斯垂下双眼，脸色严肃地静想了一会儿。

  愿你一生安然无虞，太太平平，就像现在这样。你总是能得到一切，就像现在

  这样。至于我——希望有朝一日，能得到你的——宽恕。

  &1dquo;你许好愿了？现在吹蜡烛吧。”

  &1dquo;他吹还是我吹？”

  &1dquo;你就算是为他吹吧，一样的。”

  她俯下身去，用自己的脸颊贴紧孩子的脸，轻轻吹了口气。那只黄蝴蝶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