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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页（第1页）

  他没这么说出来，但是他的眼神似乎表明了这个意思。

  &1dquo;不，我没干过。我对准他开了枪，但没打中他。”

  &1dquo;好吧，”他平静地说，流露出一种倦怠的神情，在你不相信一件事情时，你

  往往就会流露出这种神情，以此来把这件事掩饰过去，免得伤害对方。

  突然他把枪塞进了他外衣的边袋里，好像它无关紧要了，好像它是一件过去了

  的琐细小事，好像现在有一些更要紧的事得关心似的。他毅然决然地扣上外衣的扣

  子，转身向她走来；现在他的举止中有一种先前所没有的轻松的专注。

  一种激情，一种冲动。

  他重用一只手臂保护性地搂住了她。（她活了这么些年，一直在寻找这么一

  个庇护所。可只是到现在才找到，有点太晚了。）不过这时他是在急匆匆地把她推

  向门口，而不仅仅是对她的扶持。&1dquo;离开这儿，赶快，”他严峻地命令道。&1dquo;尽快

  回到下面的街上去。”

  他拉扯着她，用他那只保护她的手臂搂着她，让她匆忙地跟着他走。&1dquo;快走吧。

  不能让人现你在这儿。你一定是失去了理智，才会让自己这样地来到了这儿！”

  &1dquo;我是这样的，”她抽泣着说。&1dquo;现在我还是这样。”

  她现在有点跟他不一致了，她不想让自己靠近这扇门。她突然一下使劲地从他

  手臂中挣脱出来，后退一步，面对着他。在他的两臂一次次想搂住她时，她却一次

  次地用两手将它们推开。

  &1dquo;不，等一等。你先得听我把一些事告诉你。你必须知道这些事，以前我总

  不想让你卷入这件事，但是现在你到了这儿和我在一起。我在这件事上走得太远了；

  我再也不想这样下去了。”接着她又加上了一句，&1dquo;不想再像我现在这样下去了。”

  他伸出手，愤怒地使劲摇撼着她。似乎想让她清醒一些。&1dquo;不是现在！难道你

  不明白吗？里间有一个男人死在那儿。你难道不知道，如果让人现你在这儿将意

  味着什么吗？随时随地会有人把脑袋伸进这个地方来——”

  &1dquo;噢，你这笨蛋，”她可怜兮兮地冲着他大声嚷起来。&1dquo;你这人就是脑子不开

  窍。这场祸已经闯下了。你没看见吗？我已经给现在这儿了！”她几乎让人听不

  见地说道，&1dquo;是给唯一的一个关心我的人现。现在我还能逃到哪儿去躲起来呢？”

  她无力地用手背擦了擦眼睛：&1dquo;让他们来吧。现在就去把他们带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