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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页（第2页）

  她走到外面，关上了房门，然后走过大厅，轻轻地叩叩门。

  &1dquo;妈，我出去一会儿。休刚才把他的爽身粉全弄在了洗澡盆里了，趁我记得，

  得赶紧去买一瓶回来。”

  &1dquo;去吧，亲爱的。走走路对你有好处。噢——亲爱的，到了那儿给我带一瓶香

  波回来、我用得只剩最后一点了。”

  她产生了那种有点恶心的感觉，如今她开始对这种感觉了解得太清楚了。要蒙

  骗那些爱你的人实在太容易了。可是，你真正在蒙骗的是谁——是他们还是你自己？

  他随随便便地把手臂搭在车门上，胳膊肘伸出在车门外。车门打开了。他没有

  起身，而是懒洋洋地往车座里挪了挪，给她让出一点位置。他对她表现出的这种懒

  洋洋的毫不在乎的态度要比任何粗暴行为更伤人。

  &1dquo;我很抱歉不得不打电话来。我以为你已忘记了我们的谈话。已经过了一个多

  星期了。”

  &1dquo;忘记？”她冷冷地说。&1dquo;我倒希望能那么健忘。”

  &1dquo;我们上次谈话后，今天我看见你成了标准信托银行的一个储户了。”

  她深感震惊，不由自主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1dquo;存了五千美元。”

  她抽了一口冷气。

  &1dquo;为一根雪茄，出纳员什么都会说的。”他微微一笑。&1dquo;怎么样？”

  &1dquo;我身上没带一点钱。我还没用过那款子呢。我得等到早上才能去兑现一张

  支票——”

  &1dquo;他们对每一个帐户都会给一本支票本的，不是吗？而且很有可能你就随身带

  着它——”

  她极其震惊地看了他一眼。

  &1dquo;我口袋里有一支钢。我马上就会开亮仪表板上的灯。让我们赶快把这事了

  结了吧，越快越好。好了，我来告诉你该怎么写。付给斯蒂芬·乔治森。不要写现

  金或是见票即付。写五百元。”

  &1dquo;五百元？”

  &1dquo;纯理论上的。”

  她不明白他这活是什么意思，于是毫无戒备地放过了他的话，并没有阻止他。

  &1dquo;行了。在这儿签上你的名。你高兴的话，还有日期。”

  她猛地停住了。&1dquo;我不能写日期。”

  &1dquo;很抱歉，你必须写上。我不想用其他任何方式。我不想接受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