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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1dquo;我们看了——我们看了——我们看了——”

  突然她大声对他说，&1dquo;我们刚看过的那个电影是什么名字？”

  &1dquo;好，”他马上回答道。&1dquo;正是这样。那是个好主意。我会告诉你的。就这么

  想下去。”他花了一点时间去想。&1dquo;马克·克蒂文斯主演的《我不知道谁正在吻她》，”

  他突然说。他们一起在一千年前（上星期四）的阳光下看过这部影片的。&1dquo;就从开

  头想起，一直想下去。如果你在哪儿卡住了，我会帮助你的。”

  她费劲地呼吸着，她的前额一直在不停地渗出汗来。&1dquo;他写了好多歌曲，”她

  对自己说，&1dquo;他带了他的义妹去——去看一个歌舞杂技联合演出，他听到有人在舞

  台上唱歌——”

  汽车转了个弯，前面的两颗脑袋碰在了一起，一颗脑袋几乎靠在了另一个人的

  肩头上。有人在恳求他们赶快分开。

  她赶快把自己的眼睛闭紧。&1dquo;那片名歌是在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出现的？”

  她有点吃不准了。&1dquo;是不是开始时的第一支歌曲，就是他们在楼座上听到的那？”

  前面是红灯，他停下车，一辆出租车跟着在他们的车旁停下，车头碰齐。&1dquo;不，

  那是——”他看看那辆出租车。&1dquo;那是——”他又看看那辆出租车，他的眼神就跟

  一个在尽力回忆什么时，两眼会茫然地看着外界的某样毫不相关的东西一样。&1dquo;那

  是&1squo;嗳，我的宝贝’，阔步舞曲，你不记得了？片名歌曲直到片子终了才出现。他

  没法记起那歌的歌词了，你不记得了？”

  交通灯变换了。那辆出租车开到了前面，它的起步动作要更快些。她用手背紧

  紧捂到嘴上，连牙都咬到手背的肉里去了。&1dquo;我没办法了，”她对自己叹息道。

  &1dquo;我没办法了。”她真想对他放声尖叫，&1dquo;哎，把门打开！让我出去！我再也没勇

  气了！我原以为我有，可我办不到——我不管了，我现在只要让我下去，回到我们

  该去的地方去！”

  恐慌，人们把这叫做恐慌。

  她下死劲咬着自己的皮肉，这阵了疯似的冲动给制住了。

  这时他开得稍稍快了些。不过也不是很快，不是快得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或是会

  招致任何人的注意。这时他们已到了市郊，沿着公路开去，这条公路与下陷的铁路

  线地区并行。到了这儿或许会让旁人觉得车开得有点过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