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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页（第1页）

  &1dquo;阿曼都，你于是就这么做了。你干掉了斯波蒂。因为他是在波威里的那家小旅馆里被杀的，所以你很可能是扮成流浪汉的样子，用了一个假名，走上楼去，向躺在帆布床L的斯波蒂背后捅了一刀，然后若无其事地从伯克的眼皮底下溜了过去，走进了冬日的夜幕中，或者也有可能你是从旅馆的后门逃走的。

  &1dquo;但问题是，你怎么会知道出了个斯波蒂的呢，阿曼都。你怎么会意识到他会对你诬陷劳瑞特的计划造成危害呢？更重要的是，你是怎么找到斯波蒂的呢？当斯波蒂出现在尤里·弗兰克尔办公室、声称要出卖他知道的情况时，你并不在场。哈，罗伯塔倒是在场。而且，当哈里·伯克从弗兰克尔办公室跟踪着斯波蒂到波威里时，她一直陪伴着他。罗伯塔在那家小旅馆外离开了伯克几分钟，去一家咖啡馆买三明治，很显然她利用了这个机会给你，阿曼都，打了一个电话。只有通过这条渠道，你才可能如此迅地觉斯波蒂的出现是本案的一个关键因素，并立即意识到除掉他的必要性，同时掌握杀害他的时间和地点。”

  &1dquo;情况就是这样，”埃勒里带着一副倦容说道，&1dquo;整个过程和手法、场面和场景令人沮丧。不过，如果你细细想一想这件事，这真是一个聪明之极的计划——出色的安排、出色的行动，情况变化后出色地随机应变，当然，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也是我近几年来遇到的最令人作呕的一桩案子。

  &1dquo;罗伯塔，那个12月3o目的晚上，是你拿着阿曼都给你的那把钥匙进了圭尔德的房间。是你巧妙地钻入了案件调查的圈子内，作为阿曼都的一个内线。顺便提一句，你原本打算尽量接近主管的警官，于是你就竭力地讨好我。但是当哈里·伯克对你产生好感后，考虑到他和我同样是圈内人士，你就认为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也许更安全、更隐蔽。是你，罗伯塔，把我们引导到寻找一个并不存在的女子——你引诱我们相信阿曼都利用了&1squo;另外’一个女子来借刀杀人，而事实上就是你本人。而且，你就是那个案后完全消失了的戴着神秘的紫色面纱的女子。你在本案中不仅是凶手，而且担当了引开调查注意力的任务——在谋杀案中这样的阴谋诡计还真是少见。”

  埃勒里疲倦的声音里有一种无情的穿透力，让人感到山穷水尽、无计可施，而这是极具震慑力的。罗伯塔一动不动地站着。阿曼都那双黑眼睛直楞楞地、用力地盯着她，尽力想传递给她各种提醒、警告和威胁的信息。但是她好像没有看到他似的，也许她什么都没看到。

  &1dquo;我已差不多说完了，”埃勒里说，&1dquo;如果我漏说了什么事，或者把什么事说错了的话，罗伯塔，你可以补充和纠正。”（不！阿曼都的黑眼睛露出了歇斯底里的神色）&1dquo;我认为你和阿曼都的感情危机生在你们诬陷劳瑞特的计划失败——即法庭宣布她无罪之后。从那以后，你的注意力转向了，因为戈罗丽·圭尔德的财产，或者说你一直在努力想要的那一份，再也要不到了。

  &1dquo;但是阿曼都是不是也要不到了呢？难说。阿曼都有着吸血蝙那样的天性。他忙于勾引劳瑞特，正如他以前勾引过那么多的女子一样，包括劳瑞特的姨妈在内。罗伯塔，你渐渐地意识到他现在是想娶劳瑞特为妻了，这样，通过谋杀未能获得的财产又将落到他的手中。如果，或者说，当这样的事情真的生后，你就没戏了。你对阿曼都来说已不再有用，除了提供他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明。你们的关系因而就僵持起来。作为一个女人，你反应过度了。你开始提醒劳瑞特不要上阿曼都的当，你试图阻止他的这项计划&he11ip;&he11ip;我想，经过这件伤心的事情之后，你试图挽回的唯一的、也是最后的东西是，阿曼都本人。当初他说服你替他杀人时，你也许正疯狂地爱着他；而现在你看到你在失去他，在把他让给劳瑞特&he11ip;&he11ip;”

  &1dquo;那么我是怎么回事呢？”哈里·伯克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丛林中乌鸦的叫声似的。

  &1dquo;你是怎么回事，哈里？”埃勒里从容地说，并无自鸣得意的意思。&1dquo;你是否还在做天方夜谭似的美梦，以为罗伯塔在爱着你？哈里，你在这场游戏中被人利用了，你只是一颗无足轻重的小棋子而已。”

  &1dquo;那么，她为什么要嫁给我呢？”这苏格兰人转过身来第一次面对着罗伯塔问道，&1dquo;你是不是要嫁给我？”

  罗伯塔嚅动着嘴唇。&1dquo;哈里&he11ip;&he11ip;”

  &1dquo;让我做你的丈夫到底有什么用处呢？”

  &1dquo;哈里，我确实是爱着你的。我真的爱你。”

  &1dquo;凭你那沾满鲜血的双手！”

  她的双唇颤动着，说话声音极小，大家只有竖起耳朵仔细地听。&1dquo;是的&he11ip;&he11ip;”接着她鼓起了勇气。&1dquo;是的，埃勒里说得全部都对——杀人，还有其他的事——是我开枪打死她&he11ip;&he11ip;”（不，不，不！阿曼都的眼睛在尖叫着）&1dquo;&he11ip;&he11ip;但这跟那件事无关。我一直在试图忘掉这恶梦般的往事。我希望开始的生活&he11ip;&he11ip;”

  &1dquo;笨蛋！”卡洛斯叫骂道，&1dquo;愚蠢，傻瓜！你现在已经掉进奎因的圈套里去了。他说来说去就是要你承认有罪，而你却承认了。你这个蠢货难道没现吗？如果你闭上嘴巴他就拿我们没办法。奎因胡说八道了一大通，但没有一条能拿得到法庭上去的证据！笨蛋！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