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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页（第1页）

  &1dquo;喔，我当然知道是谁，”布雷迪先生冷漠地说，&1dquo;但我无法证明，所以还是不要说太多比较好。”

  众人不禁坐直了身子。

  &1dquo;姑且不管那必须符合你所有条件的机率，你找到了其他人选？”查尔斯爵士询问。

  &1dquo;我想她一定是不得不为，”布雷迪先生承认，&1dquo;但是遗憾地，我还无法全部——查证。”

  &1dquo;她？”区特威克先生注意到这个人称。

  &1dquo;喔，是的，凶手是个女人。这是全案当中最明显的地方——顺便提一下，我是刻意把这件事保留到现在才说的。真的，我还纳闷怎么没人提到这一点。要说这案子有什么特征的话，答案即是这是一宗女性犯下的罪行。男人绝不会寄毒巧克力给另一个男人的。他会寄一件有毒的刮胡刀样品，或是威士忌，抑或是那个倒楣的威尔森医生所收到的啤酒。非常明显地，这是一宗女性犯罪。”

  &1dquo;我怀疑，”罗杰轻柔地说道。

  布雷迪先生利眼一瞥：&1dquo;你不同意，薛灵汉？”

  &1dquo;我只是怀疑，”罗杰说道，&1dquo;但这一点真的有待争议。”

  &1dquo;无懈可击，我应该这样说的。”布雷迪先生缓慢地拉长语调。

  &1dquo;好啦，”对这些无关紧要之事感到不耐的丹蒙小姐说道，&1dquo;你不打算告诉我们是谁干的啊，布雷迪先生？”

  布雷迪先生以揶揄的古怪神情看着她。

  &1dquo;但我已经说过了，这样不太好的，因为我无法证明此事。况且，这将有损这位女士的名声。”

  &1dquo;你是要重提诽谤条款，来让自己解围脱因吗？”

  &1dquo;喔，哎呀，不是的。我压根儿没想过要帮这个女凶手保密。其实是有比这个更重要的考虑，因为她刚好曾经一度是尤斯特爵士的情妇，而你知道的，这方面的事倒有些规矩是要守的。”

  &1dquo;啊！”区特威克先生说。

  布雷迪先生礼貌地转向他：&1dquo;你有话要说吗？”

  &1dquo;不，不。我只是在猜想，你心中所想之事，不知是否和我一样。只是这样罢了。”

  &1dquo;你是说弃妇理论？”

  &1dquo;嗯，”区特威克先生不安地说，&1dquo;是的。”

  &1dquo;没错。你也是从这条线索展开你的调查吗？”布雷迪先生的口气，就像一个小学校长轻拍一个好学生的头似地，&1dquo;很显然地，这个切入点是正确的。综观整个案子，尤斯特爵士的个人特质、一位被遗弃的情妇、不可抑制的嫉妒，上述这些因素在本案中，就像灯塔般那么明显醒目。这也是我的推论中，被刻意省略的第十三个要点：凶手一定是个女人！再回到举证的艺术，查尔斯爵士和费尔德-傅立敏夫人两位都已演练过，不是吗？他们俩都忽略掉硝化苯与凶手之间的关联，虽然这样的关联在他们的推论中，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1dquo;那么，你真的相信动机就是嫉妒？”区特威克先生提出意见。

  &1dquo;我完全相信，”布雷迪先生向他打包票，&1dquo;但我还要告诉你们一件我自己坚信不移的事：凶手要杀害的对象，不是尤斯特爵士。”

  &1dquo;凶手不是想杀他？”罗杰非常不安地问道，&1dquo;这是怎么回事？”

  &1dquo;哎呀，是我现的，”布雷迪低调地说道，&1dquo;命案当天中午，尤斯特爵士和某人有约，他似乎对该约会非常神秘小心，而且约会对象铁定是个女人。她不是一个普通女人，而是尤斯特爵士对她相当有好感的女人。我想这个人，大概不是怀德曼小姐，而是尤斯特爵士不想让怀德曼小姐知道的女人。但我认为，寄巧克力的女人知道。不过后来约会取消了，这个第三者却可能不知情。

  &1dquo;我的想法是（只是个想法而已，虽说我无法证实，但这会让巧克力的出现更为合理），那些巧克力不是要给尤斯特爵士吃的，而是冲着她的情敌来的。”

  &1dquo;啊！”费尔德-傅立敏夫人吸了一口气。

  &1dquo;这个说法可真是别出心裁啊。”查尔斯爵士着牢骚。

  罗杰迅调查过尤斯特爵士的诸多女友，以前他无法从这些芳名中找到与此案有关联的人，现在也一样找不出来。但是，他自认应该是无漏网之鱼的。

  &1dquo;布雷迪，如果你心里想的那个寄件人，”他试探性地说道，&1dquo;若真的是尤斯特爵士的情妇，那我倒觉得你没什么好避讳的。假如她的名字还没传遍所有伦敦的俱乐部，那么起码在彩虹俱乐部的会员间势必传诵多时了。尤斯特爵士可不是个三缄其口的人。”

  &1dquo;这点我可以作证，布雷迪先生，”丹蒙小姐语带讥讽地说，&1dquo;尤斯特爵士对自己的荣誉标准，门槛可设得很低。”

  &1dquo;但这一个人，”布雷迪先生不为所动地说，&1dquo;我觉得不一样。”

  &1dquo;怎么说？”

  &1dquo;因为我非常确信，除了那位无意间把此事透漏给我的人、尤斯特爵士，以及我本人之外，就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了。当然了，这位女士除外。”布雷迪先生一丝不苟地补充，&1dquo;毋庸置疑地，绝不是她自己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