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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页（第1页）

  玛塔考虑着如何插她的含羞草。&1dquo;是的，当然。你说死刑判决书里面并没有提到。我是说，在理查死后。”她的视线从含羞草移到桌上的画像再移到葛兰特脸上。&1dquo;那幺你认为，你真正严肃地认为，身为一个警察，理查和男孩的死一点关系也没有。”

  &1dquo;我相当确定当亨利抵达伦敦接收伦敦塔的时候，他们还活得好好的。没有任何一点可以解释，如果男孩失踪了，他会不拿这一点来大作文章。你可以想出任何解释吗？”

  &1dquo;不，当然没办法。相当难以解释。我一直理所当然地认为那是件天大的丑闻。那应该是对理查最主要的指控之一。你和我的卷毛羔羊似乎研究历史研究得满高兴的。当我建议对过去做些研究以打时间的时候，倒没想过我竟导致历史改写。这倒提醒了我，亚特兰塔．薛吉德要毙了你。”

  &1dquo;毙了我？我根本见都没见过她。”

  &1dquo;不过她还是要带枪来找你。她说布兰特现在对大英博物馆沉迷的程度就像染了毒瘾一样。她无法把他拖离博物馆。就算他肉体脱离了那个地方，他脑海里还是盘旋着那些事；所以他已经不关心她了。他甚至无法坐着看完《乘风破浪》。你常见到他吗？”

  &1dquo;在你来之前几分钟他还在这儿呢。不过我想未来几天我不会有他的消息。”

  关于这一点他错了。

  就在晚餐前门房拿来了一封电报。

  葛兰特把他的拇指放在邮局优雅的自粘信封折口下，打开信封，抽出了两张电报。是布兰特的。

  该死、混蛋、可怕的事情生了

  你知道我说过的那份拉丁文编年史

  克罗兰的修士所写的编年史

  我刚看过而上面确有关于男孩死亡的谣言

  这件事情是写于理查生前所以我们毁了不是吗

  特别是我而那本我的好书再也写不出来了

  我可不可以在你们的河里自杀

  还是你们的河只有英国人可以用

  布兰特

  在沉寂中门房开口道：&1dquo;这儿是回函，先生，你要不要回信呢？”

  &1dquo;什幺？喔，不。不是马上。稍后我会送过去给你。”

  &1dquo;很好，先生。”门房说，他充满敬意地看着那两张电报──在这位门房的家里，电报限定只能写一张纸──然后他离开，这回他没有吹口哨。

  这封电报是大西洋对岸的那种挥霍无度的写法。葛兰特想着以这幺奢侈的方式传来的消息，不禁又看了一遍。

  &1dquo;克罗兰。”他说，一边在想。为什幺好象想到了什幺？目前在这个案子里没人提过克罗兰。卡拉定只说是某处一名修士写的编年史。

  做他这一行的太常面对这种事了。一个显然摧毁案件原先所有假设的事实出现，使人心灰意冷。他以平常调查工作中会有的反应来面对这件事。他仔细地审视这个令人沮丧的事实。冷静地、公平地，不带一点可怜的卡拉定的那种茫然无措。

  &1dquo;克罗兰。”他再念了一次。克罗兰在剑桥郡的某处，还是在诺福克？还是在这个平坦国土的边界某处。

  矮冬瓜送晚餐进来，把浅盘放在他可以舒舒服服吃饭的地方，但是他没注意到她。

  &1dquo;从这里你方便拿到你的布了吗？”她问。他没有回答。于是她又问：&1dquo;葛兰特先生，你方便拿到你的布丁吗，如果我把它放在这边边的话？”

  &1dquo;伊利！”他对她大叫。

  &1dquo;什幺？”

  &1dquo;伊利。”他轻轻地对着天花板说。

  &1dquo;葛兰特先生，你不舒服吗？”

  他这才回过神来，现矮冬瓜那张仔细扑过粉并且忧心仲仲的小脸，正横亘在他与他熟悉的天花板裂痕之间。

  &1dquo;我很好，很好。这辈子从来没有这幺好过。等一下，好女孩，帮我送一张电报下去。把我的写字纸拿来，布丁挡着我让我拿不到。”

  她给他纸和铅，在电报回函上写着：

  你可以在法国差不多同一段时间替我找到相同的谣言吗？

  葛兰特

  之后他胃口很好地吃掉晚餐，并且准备好好地睡上一觉。当他舒服地漂浮在即将失去意识的半途上时，突然现有人俯身看着他。他睁开眼睛看会是谁，结果他的目光正好射进了亚马逊那双焦虑、渴望的棕色眸子里。在柔和的灯光下，她的眼睛看来更大、更像牛眼了。她的手里拿着一个黄色的信封。

  &1dquo;我不知道该怎幺办，”她说，&1dquo;我不想打扰你，但我不知道它究竟重不重要。这是封电报，你知道。你无从分辨。如果你今晚不看就表示迟了十二小时。英格翰护士已经下班了，所以除了十点钟才会来的布理格护士之外没人可帮忙。希望我没吵醒你，不过你并不是真的睡着了吧，是吗？”

  葛兰特向她保证她的做法是对的，然后她大大地叹了口气，几乎吹倒了理查的画像。

  当他读电报的时候她站在一旁，好象准备好在他读到什幺坏消息的时候支持他一样。对亚马逊来说，所有的电报都是带来坏消息的。

  电报是卡拉定的。

  电文写着：&1dquo;你是说你要找另一个一模一样的指控？布兰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