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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大半的男孩都不知道要怎么计划金钱的使用，按月给生活费的会在钱到手的第一周就把一个月的生活费花光，没钱吃饭的时候才急急忙忙写信回家要钱；带足一个学期的生活费的更糟，他们在刚入学的第一个月就花完了本该够用好几个月的钱，还根本不知道这钱花到什么地方去了。

  大学里吸烟是一件时髦的事情，手卷烟、烟斗非常常见，每个月都会有吸烟导致的小型火灾，轻则烧了床铺，重则烧了宿舍小楼。

  还有喝酒。每天校园里都有喝得醉醺醺的学生，以至于舍监忙着到处寻找醉倒在路边的学生，将他们记录在案，出丑的学生会遭到学院院长的点名批评，但如果你有钱塞给舍监，他便能勾掉你的名字。

  绝大多数男孩在大学开始了他们最持久的活动：追逐女人。学习实用性很强的专业的学生情况稍微好一点，那些不差钱的学生乐此不疲。

  大学周围住着很多来历不明的女人，不少底层女孩以成为那些学生的情妇为生，毕竟在那些不差钱的学生眼里，1oo镑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钱，但在乡村，1oo镑足够一家人用一年了；也有一些社会地位比较高的女性，她们借口到乡下来休闲，跟情夫幽会。

  &1dquo;那你呢？你有情妇吗？”爱丽丝很感兴的问。伊沃18岁了，也该到了谈恋爱的年龄。早熟的拜伦已经懂得追求他的远房表姐，没理由年长的表哥还是个懵懂男孩。

  伊沃对这个话题居然有点害羞，&1dquo;你知道&1squo;情妇’跟&1squo;恋人’不一样的，对吧？”

  她点头。

  &1dquo;所以就不要问这种问题了，”伊沃小心的看了一眼坐在旁边沙上的凯茜，唯恐被凯茜听到他们正在说的话题。&1dquo;你或许会认为大学里都是这样的，但总有一些人&he11ip;&he11ip;嗯&he11ip;&he11ip;比较正经。”

  爱丽丝笑了一下，换了话题，&1dquo;你在学校里结交了朋友吗？”关于牛津大学的事情，亨利结婚前不小心说漏嘴，说过一些，但结婚后，他就绝口不提了。伊丽莎应该也知道他在大学里是什么情形，应该要比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好一点，毕竟乔治牧师没法给他太多生活费。

  &1dquo;有几个能在一起玩的同学，不过要想达到朋友的友谊，可能暂时还差一点。”伊沃懒懒散散的回答。接着他问：&1dquo;那你呢？你现在离开了戴尔斯福特之屋，今后有什么打算？不再继续学习了吗？”

  她摇头，&1dquo;我没法去大学进行系统的学习，现在学的差不多也足够我用的了。学习本身就是一个持续的过程，不是说你今年毕业了，以后就不学了。”

  &1dquo;你真的喜欢学习吗？”

  &1dquo;感兴的当然会喜欢，再说，我又不用参加考试。”

  伊沃哈哈大笑了几声，惹得凯茜、奥古斯塔都看过来。

  &1dquo;但我以为黑斯汀斯先生会考考你。”

  &1dquo;那多半都是阅读理解，不算太难。”

  &1dquo;你还没说以后要做什么。”

  &1dquo;女孩子不就应该乖乖待在家里，学一点女孩子的技能吗？就像你的姐姐们。”

  伊沃意外，&1dquo;你——这可不像你。”过了1分钟，才恍然：&1dquo;你这是在讽刺，是吧？”

  一旁的拜伦只想扶额。

  *

  伊沃次日就派仆人去买好了舞台剧的戏票，写信告诉爱丽丝，将在当天派马车过去接她和凯茜；另外给凯茜写了信，以姐姐伊莲娜的名义邀请她和爱丽丝去看舞台剧。

  伊莲娜提前到了伦敦，陪着伊沃，和奥斯汀姐妹一起看了舞台剧。

  伊沃订了包厢，全程几乎没怎么注意舞台上到底在演什么，一直低声跟爱丽丝说话。

  &1dquo;你要过生日了，可惜我不能留在伦敦配你过生日。”想想又觉得小委屈，&1dquo;我还从来没有给你过过生日。”生在圣诞前夜的人是不可能有什么单独的生日宴会的，也不太可能邀请外人一起度过。

  &1dquo;这是我给你的生日礼物。”终于可以从外衣口袋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了，像是害怕爱丽丝会拒绝，稍微有些用力的塞进她手里。

  ——她的手掌小小的，软软的，暖暖的。

  他纳闷的想，其实之前在一起玩的时候难免会互相碰到手，但那个时候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她是个女孩子。

  其实这个转变的时间点非常明显，就在爱丽丝开始育之后，她越来越重视男女有别，不再像小时候那样随意；他们也全都意识到，她是个女孩。

  他有点慌张，心底又有一些莫名的喜悦：就像他跟爱丽丝说的，上了大学之后，许多男孩才意识到，女人是跟他们不一样的类别。

  肉体的欲望是一种难以描述的情感，就像表弟乔治，他才15岁就懂得追求女性，不过他一直都喜欢那些年长的女性。年长女性的好处就是她们经验丰富，而找一个干净可爱的女人破处，在牛津大学是一件必要的、普遍的事情。

  &1dquo;快打开看看喜不喜欢，要是不喜欢，我再送别的礼物给你。”他催促着。

  爱丽丝便打开细长的盒子，里面放了一把蕾丝折扇，喷了香甜的法国香水，散出一阵幽香。

  扇子还真是女性不可或缺不会送错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