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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页（第2页）

  反正是先拉走，然后再为诺拉靠坐妥当。诺拉红着脸坐下。这时，亨利·克雷大步

  走进来，端着别致、做成书本模样的奶昔冰淇淋。接着，大家才又开始交谈起来。

  诺拉·莱特两手交握、手心向上坐着，仿佛已经累坏了；苍白的双唇努力做出

  微笑。显然，她今晚的打扮煞费心思。红白条纹的晚礼服完美地伏贴在身上，清

  亮眼；手指甲修饰得毫无瑕疵，酒褐色头没有一丝一缕凌乱。埃勒里初见这位略

  微近视的女孩，稍稍感到惊讶，似乎可想见她在楼上卧房里的情景，想象她如何郑

  重其事修指甲、如何郑重其事梳头、如何郑重其事穿上迷人的晚礼服；郑重其事这

  个，郑重其事那个，所以一切才会这么&he11ip;&he11ip;郑重其事得那么久，那么没有必要，以

  至于晚了一个小时才下楼来晚餐。

  现在，她弄到完美了，现在，她尽了最大努力下楼来，却仿佛被掏空了，仿佛

  努力得太过，根本不值得这一切似的。她略略低头，保持着没有变化的微笑，静听

  埃勒里随兴谈话，动也没动她面前的甜点或饭后小咖啡，只偶尔低声做一两个极简

  短的回答&he11ip;&he11ip;她的样子不像是觉得厌烦，倒像是兴奋过度而疲倦了。

  然后，像她刚才意外进来一样突然，她说：&1dquo;我告退了，请各位原谅。”便站

  起来。

  在场所有谈话再度中断，弗兰克·劳埃德跳起来，把她的椅子往后拉，仿佛要

  用他不知所措而深厚的注视吞噬她。

  她对他微微一笑，再对其他人微微一笑，便飘似地离去。沿着拱廊从餐厅走到

  门厅，她的步履加快，转眼消失了。

  每个人立刻又交谈起来，并且要求再倒些咖啡。

  奎因先生在温暖的夜色中散步走回居，心中一边仔细筛检今晚看见的、听到

  的各项重要事端。大榆树的树叶在谈着话，大型的月宝石高挂空中，他自己的鼻

  子里则满是荷米欧妮·莱特在家中放置的鲜花芳香。等见到一辆单排座位的小敞篷

  车停在他屋子前面的路边石旁，车内没有亮光，而且没有人在里面后，一晚的香甜

  感觉顿时消散。这样的夜晚，应该有事生。一片暗灰色的云朵掩住了明月，奎因

  先生从草坪边缘无声息地走向他的小房子。可以看见房子门廊上有个火星亮光，在

  大约一个男人腰部高的地方，前后晃动着。

  &1dquo;我猜你就是史密斯先生吧？”

  一个女低音在说话，那声音的质地，好像外围有点磨毛了，并且带着嘲弄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