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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页（第1页）

  &1dquo;提到？”埃勒里叫，&1dquo;歇斯底里？我亲爱的布雷德福，那是最绝妙的表演！

  她假装歇斯底里，她假装我已经把三封信的事告诉你们了！因为她那么一说，就让

  你们知道了有那三封信存在。真是可怕的一招。可是，在我知道她才是凶手以前，

  那些话对我也是没有意义的。”

  他停了一下，在身上摸索找香烟。

  &1dquo;还有呢，埃勒里？”帕特丽夏声音颤抖地请求。

  &1dquo;只剩下一件事了，帕特丽夏。你肯定&he11ip;&he11ip;你脸色很不好。”

  &1dquo;还有呢？”

  &1dquo;是关于吉姆。他是唯—一个知道真相的人，虽然罗贝塔·罗伯茨也可能猜得

  出真相。吉姆清楚自己并没有在鸡尾酒里下毒，所以他一定知道只有诺拉可能下毒。

  但吉姆保持沉默。现在你们明白我刚才为什么说，吉姆有个更壮烈的理由折磨自己

  了吧？那是他的忏悔，他自己给自己的惩罚。因为吉姆觉得，他对诺拉的生命悲剧

  应该完全负责——确实，他把诺拉通成凶手。因此，他愿意默默地不抱怨地接受打

  击，仿佛那样就可以反非为是了！只是，受苦的心灵，连思想也受损。因为这一点

  &he11ip;&he11ip;吉姆无法看望诺拉。还记得法庭中的情形吗？吉姆连一次也不肯看她，他无法

  看她一眼。审判以前、审判时、审判之后，他都不肯看她或是跟她讲话。她所做的

  一切过了他所能消受的。毕竟，她已经——”埃勒里站起来，&1dquo;我相信这些就是

  我要说的全部。”

  帕特丽夏沉坐在长椅中，把头靠在墙上。卡特看她的表情不由得瑟缩一下，于

  是说——好像那样便能缓和此刻的打击、能减轻这时的疼痛：

  &1dquo;但是，埃勒里，可不可能诺拉和吉姆，是同谋呢——”

  埃勒里急忙说：

  &1dquo;假如他们是同谋，合力为他们自己除掉罗斯玛丽，他们会这样计划，以至到

  最后，作为共犯之一的吉姆竟变成唯一可能的凶手？不。假如他们联手摧毁共同的

  敌人，他们会做一个好像他们都没有牵涉在内的计划。”

  又是一阵沉默，只有安德森在酒吧胡言乱语的声音水滴似地渗透进来。他的话

  语全部搅和在一起，好像小溪汇入大河，夹在啤酒的麦芽香中，听起来倒是悦耳。

  帕特丽复转头看卡特。奇怪的是，她在微笑——但那是最细微、最轻淡的一丝

  微笑。

  &1dquo;不，”卡特说，&1dquo;你别说，我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