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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页（第1页）

  &1dquo;他说您给他写过信。”

  &1dquo;记不得，即令我写过。也许是玛丽——唉，好了，不要紧——请他进来吧。我想我最好把这事弄清楚。”

  片刻之后，克劳蒂亚·瑞希·何兰引进来一名矮小的男客，鸡蛋型的头，两撇大胡子，穿一双黑漆尖头皮鞋，一副踌躇满志的神气，与他太太所描述的十分吻合。

  &1dquo;赫邱里·白罗先生。”克劳蒂亚·瑞希·何兰说。

  她退出去之后，赫邱里·白罗走向桌前。芮斯德立克站起身来。

  &1dquo;芮斯德立克先生？我是赫邱里·白罗，请多指教。”

  &1dquo;呵，是的。我内人提起你曾去看过我们，或者该说是去看我舅舅的，请问有何贵事？”

  &1dquo;我是应你那封信来拜访的。”

  &1dquo;什么信？我不曾写过信给你啊。”

  白罗注视了他一眼。然后自衣袋取出一封信，展开之后，看了一眼，躬身将信递到了他的办公桌上。

  &1dquo;请您自己过目，先生。”

  芮斯德立克用心看着，那是用他自己办公室的信纸打字的，尾端有他本人用钢签的名。亲爱的白罗先生：

  非常高兴如果下能按上列地址尽早便中来与本人一晤。自内人所述以及我在伦敦各处询问所知，下一旦应允接办一项需要谨慎守密的工作，是最可信任的人。安德鲁·芮斯德立克拜上

  他冷峻地说：&1dquo;你是什么时候收到此信的？”

  &1dquo;今天早上。我手头正好没什么要事，我就赶了来了。”

  &1dquo;这事体太怪了，白罗先生。这封信并不是我写的。”

  &1dquo;不是你写的？”

  &1dquo;不是。我的签名很不一样——请你自己看。”

  他伸手像是要找一些自己的迹，不自觉地就翻开自己刚刚签了字的支票簿，给白罗看。&1dquo;你看是不？信上的签字一点也不像我本人的啊。”

  &1dquo;这真是很奇怪，”白罗说：&1dquo;确实太奇怪了。那么信又会是谁写的呢？”

  &1dquo;这也正是我自己心中的疑问。”

  &1dquo;会不会是——抱歉——您夫人写的呢？”

  &1dquo;不，不会。玛丽怎么会做这种事。她又为什么要签我的名字呢？不，不会，要是为我安排你的造访，她也该会告诉我的呀。”

  &1dquo;那么你是一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寄这封信给我？”

  &1dquo;一点也不知道。”

  &1dquo;那么，芮斯德立克先生你也不晓得，这封信中所说的你要聘请我，到底是为了何事吗？”

  &1dquo;我怎么会晓得呢？”

  &1dquo;对不起，”白罗说：&1dquo;这封信你没有完全看完。你可以在第一页签字后面的最后一行上，看见几个&1squo;请翻下页’的小字。”

  芮斯德立克将信翻了一页。第二页信纸的上方又打着：

  我要与您磋商的是有关小女诺玛的事宜。

  芮斯德立克的神情改变了，他的脸色阴晦了下来。

  &1dquo;喂，是这么回事！可是谁又会知道——谁会管起这桩事来了呢？谁会知道的呢？”

  &1dquo;会不会是有人在促使你找我商洽呢？一位好心的朋友？你一点也想不出信是谁写的吗？”

  &1dquo;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1dquo;你的女儿们没有麻烦吗——那个叫诺玛的女儿？”

  芮斯德立克迟缓地说：&1dquo;我有个女儿叫诺玛。我的独生女。”他说最后这句话时，语调也有了些改变。

  &1dquo;她目前有麻烦吗？某方面的困扰？”

  &1dquo;我不很清楚。”语气颇有些踌躇。

  白罗倾过身去说：

  &1dquo;我看你说的并不确实，芮斯德立克先生。我认为你的女儿的确有些麻烦或困扰。”

  &1dquo;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有人跟你谈起过这种事吗？”

  &1dquo;我完全是自你的语气中推测的，先生。许多人，”赫邱里·白罗说：&1dquo;在今天都有些女儿方面的困扰。他们年轻、聪慧的女儿经常会惹上各样的麻烦与困扰。很可能，你这里也遭遇到了。”

  芮斯德立克沉默了好一会儿，手指头在桌子上弹着。

  &1dquo;是的，诺玛很令我烦心，”他终于开了口：&1dquo;她是个很难应付的女孩子。神经质，近乎歇斯底里。我——可惜——我并不很了解她。”

  &1dquo;无疑的，她的麻烦一定是因为男朋友引起的了？”

  &1dquo;可以这么说，是的，不过这并不全是她令我担心的所在——”他向白罗打量了一番。&1dquo;我可以把你当作一个谨慎而可信赖的人吗？”

  &1dquo;如果我不是的话，我在这行业中也就没什么好混的了。”

  &1dquo;我可以告诉你，这个案子的本质，是要找回我的女儿。”

  &1dquo;啊？”

  &1dquo;她上个周末如往常一样回到我们乡间的家中。她星期天晚上显然说是回到她与另外两个女孩子同住的公寓中去的，可是我现在知道她并没有回到那儿。她一定是跑到——别的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