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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页（第1页）

  &1dquo;亲爱的。”

  &1dquo;怎么了？”

  &1dquo;我把车停错了地方，你不再为此而生气了吧？”

  &1dquo;忘了它吧。”

  &1dquo;说真的，我还以为我在往车站的停车场走呢，可我把这一带全弄混了，根本不知道会让你走这么远的路。”

  &1dquo;我和你说了，忘了它吧。”

  &1dquo;我非常抱歉。”

  &1dquo;亲亲我。”

  我看了下手表并举起来给她看。离火车开车还有七分钟，她得提前六分钟起身去干她接下来要做的事。

  &1dquo;听着，菲利斯，你没必要在这儿等着。你为何不走开呢？”

  &1dquo;喔——你不在意吗？”

  &1dquo;一点也不在意，等到最后开车时刻毫无意义。”

  &1dquo;那就再见吧。”

  &1dquo;再见。”

  &1dquo;祝你玩得开心，为利兰·斯坦福欢呼三声！”

  &1dquo;我会尽力的。”

  &1dquo;再亲亲我。”

  &1dquo;再见。”

  要想干我要干的事，我必须甩掉这个家伙，而且要快。我没料到这里会有人，火车开车时很少有人来这里。我坐在那儿，想着该怎么办？我想他抽完烟可能会离去，但他没有，他把烟头扔出去开始和我聊了起来。

  &1dquo;女人就是怪。”

  &1dquo;是怪，而且还远不止此。”

  &1dquo;我不由得听见了你们夫妇俩刚才说的话，我是说关于她在哪儿停车的事，这使我想起了我从圣迭戈返回家时和我妻子经历的一件事。”

  他讲起了和他妻子经历的那件事。我把他仔细打量了一下，看不清他的脸，我猜想他也看不清我的脸，这时他停了下来，我得说点什么。

  &1dquo;是的，女人的确很怪，尤其是当你让她们开车的时候。”

  &1dquo;她们都那个样。”

  火车开始滚动，徐徐穿过洛杉矶郊区，而他则不停地说着，这时我想出个主意。我记起自己本该是个跛子，便开始在口袋里摸来摸去。

  &1dquo;你丢了什么东西吗？”

  &1dquo;我的车票，找不到了。”

  &1dquo;嘿，不知道我的车票还在不在。在，这就是。”

  &1dquo;你知道我敢肯定她做了件什么事吗？她把那张票放在我的公文包里了，我明明告诉她不要放在那里的。她本该把它放在这件套装的衣袋里，现在可——”

  &1dquo;喔，会找到的。”

  &1dquo;这真是让人意想不到。这下我就不得不蹒跚而行，穿过所有那些车厢，只是因为——”

  &1dquo;别傻了，呆在这儿吧。”

  &1dquo;不，我不能让你——”

  &1dquo;别生气了，伙计，你就呆在这儿，我去给你取。你的座位在哪儿？”

  &1dquo;你肯吗？第八卧铺段，c车厢。”

  &1dquo;我马上就会取回来。”

  此时火车正在稍稍提，我的记号是个牛奶房标牌，离轨道约有四分之一英里远。现在可以见到它了，我点燃了雪茄烟，用一只胳膊夹住拐杖，一只腿跨过围杆，然后把自己往下放。一只拐杖碰到了轨枕上，使我打了个转，差点掉下去。我悬在那儿不动，等火车到了与标牌完全平行的时候，立即跳了下去。

  第七章

  半夜时分，没有什么比铁轨更黑了。火车向前跑去，我蜷缩在那里，等着脚上的刺痛感消失。我是从火车的左边跳下来的，跳到了两轨道中间的步行道上，因此不可能有人会从公路上看见我。公路离这儿约有两百英尺远。我蹲伏在地上，使劲张望轨道对面的什么东西。那里有一条土路，通向还在后面较远的两家小工厂。土路周围都是空地，没有一点亮光。她该到了。她提前七分钟动的身，火车到达此地用了六分钟，从火车站开车到这条土路需要十一分钟，这我曾核实过二十遍。我一动不动地张望着，想看清她的车在哪儿，但我看不见。

  我不知道自己在那儿蜷缩了有多久。我脑袋里在想，或许她把谁的挡泥板给撞了，或是被警察扣住了，或是生了别的什么事，我几乎快绝望了。这时我听见了什么，是气喘声，与此同时还听见了脚步声，一走一停，走起来很快。这就跟做噩梦似的，只觉着有个怪异的东西在追我，可我并不知道它是什么，只是很可怕。这时我看见了，是她。那家伙一定能有2oo磅重，但她握着把柄把他背在身上，驮着他在轨道上摇摇晃晃地走，他的头低垂在她的头旁边，他俩看上去就像是恐怖电影中的镜头。

  我跑过去抓住他的腿，好减轻她的负担。我俩带着他走了几步，然后她开始把他往下扔。

  &1dquo;不是那条轨道，另外那条！”

  我俩把他弄到火车跑过的那条轨道上，然后把他扔到那里。我把绳子卸下来装在我的衣袋里，把点燃的雪茄烟放在离他有一两英尺远的地方，将一把拐杖扔在他身上，另外一把扔在轨道旁。

  &1dquo;车在哪儿？”

  &1dquo;在那儿。难道你看不见吗？”

  我看了看，是在那儿，就在它应该到的地方，在土路上。

  &1dquo;咱们做完了，走吧。”

  我俩跑过去爬上了车，她挂上了档并启动了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