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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页（第1页）

  &1dquo;十九大街太偏北了，”莱姆说，眼睛盯着一览表。&1dquo;东区或西区，到底是哪一座？”

  百货市，汽油&he11ip;&he11ip;

  一个瘦长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房门口。

  &1dquo;我还能参加这场聚会吗？”弗雷德?戴瑞问。

  &1dquo;那要看&he11ip;&he11ip;”莱姆回答：&1dquo;你有没有带礼物来？”

  &1dquo;喔，我这份礼物可不轻。”戴瑞说着，挥了挥手中饰有FBI碟形徽章的档案夹。

  &1dquo;戴瑞，你又没有敲门吧？”塞利托问。

  &1dquo;我没有这个习惯，你是知道的。”

  &1dquo;快进来，”莱姆说：&1dquo;你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1dquo;还说不大准，搞不清楚和那家伙有多大关系。不过，谁知道呢？”

  戴瑞读了一会儿分析报告的内容，然后说：&1dquo;我们请物证反应小组的汤尼?法考尔——他让我向你问候，林肯——分析了你们找到的那个证物，结果显示是一小片金箔，可能有六十到八十年的历史。他在金箔上现了少许的植物细胞纤维，因此，他认为这是从一本书上掉下来的。”

  &1dquo;当然！这是书页边缘的金色涂料。”

  &1dquo;他还现上面有一点点油墨的痕迹。他说，请允许我直接引述他的原话：&1squo;这和纽约市立图书馆用来盖在每本书末页的油戳并没有什么矛盾。’他说话很有吧？”

  &1dquo;是图书馆藏书。”莱姆会意地说。

  艾米莉亚?莎克丝加上一句：&1dquo;一本红色皮革封面的图书馆藏书。”

  莱姆看看她。&1dquo;没错！”他叫道：&1dquo;这就是红色皮革的来源。不是手套，而是他随身携带的一本书。说不定那就是他的圣经。”

  &1dquo;圣经？”戴瑞问：&1dquo;你觉得这种人还会有宗教信仰？”

  &1dquo;我不是指真的《圣经》，弗雷德。再给图书馆打个电话，班克斯。也许这就是他鞋子磨损的原因——常在阅览室读书。我知道，这种希望不大，但我们现在已经没有更多选择了。我需要一份在过去一年里曼哈顿地区各家图书馆失窃的旧书清单。”

  &1dquo;马上办。”班克斯一边抚摩着脸上的伤疤，一边把电话直接打到市长家里，毫不客气地请市长的私人秘书联络市图书馆的馆长，要他们马上提供警方需要的资料。

  半个小时后，传真机沙沙响起，吐出两页传真纸。汤玛士走过去，扯下这两页从市图书馆传来的信息。&1dquo;哇，本市读者的手脚还真不干净。”他说着把传真纸举到莱姆眼前。

  在过去的十二个月里，纽约各公共图书馆共有八十四本过五年以上历史的旧书失窃，其中有三十五本是在曼哈顿区。

  莱姆逐条查看着这份清单。作者有狄更斯、奥斯丁、海明威、德莱塞&he11ip;&he11ip;涉及的主题有音乐、哲学、红酒、文学批评、神话故事。这些书的价格都低得惊人，顶多值二三十美金。他估计这些书没有一本是最初的原版，但也许那些窃书贼根本就不懂这个。

  他一条条看下去。

  这本不是，那一本也不是。也许&he11ip;&he11ip;

  接着，他找到了。

  《老纽约的犯罪》，理查?威尔?斯蒂芬著，旁特福出版公司1919年出版。这本书现在的价值是六十五美元，九个月前在位于德兰喜街的纽约市立图书馆分馆失窃。书籍资料上注明，书的大小为五乘七英寸，红色羔羊皮封面，大理石纹纸扉页，书页边缘镀金。

  &1dquo;我要拿到这本书的副本，不管用什么方法。如果有必要，派人到国会图书馆去找。”

  戴瑞说：&1dquo;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百货市、汽油、图书馆&he11ip;&he11ip;

  莱姆必须做出选择。现在在外面待命搜查的人虽然不少，市警、州警以及联邦调查局各部门的人加起来有三百多，可是一旦要他们分散到下城的东西两区同时进行搜索，这点儿人手就显得不够用了。

  莱姆凝视着墙上的一览表。

  你的老巢是在西村吗？莱姆在心中默默地向823号嫌疑犯问。你到东区买汽油和偷书是为了迷惑我们？还是你就住在那附近？你到底有多聪明？不、不，问题不在于你有多聪明，而是你到底觉得自己有多聪明？你到底有多少自信，认为我们绝对找不到罗卡德法则所说的，你必然会留下的蛛丝马迹？

  终于，莱姆做出了决定。&1dquo;到下东区去，别管西村了。把所有人都调过去，所有豪曼的人，所有你的人，弗雷德。你们要找的是：一栋大型的联邦风格建筑物，将近两百年历史，外观是玫瑰红色的大理石，侧面和背面是褐砂石。这栋房子过去可能曾经做过官邸或公共建筑，有车库或马车房。最近几周有一辆福特金牛座汽车和一辆黄色出租车出入，这几天尤其频繁。”

  莱姆望望莎克丝。

  忘掉死者&he11ip;&he11ip;

  塞利托和戴瑞正忙着打电话。

  莎克丝对莱姆说：&1dquo;我一起去。”

  &1dquo;我没指望你会做出其他的决定。”

  当楼下的大门关上时，莱姆喃喃地说：&1dquo;一路平安，莎克丝，一路平安。”

  第84节：过去和现在

  三辆巡逻车沿着下东区的街道缓缓驶过，每辆车里都坐着两名警察，不停地四下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