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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起头来说：&1dquo;当然，老板。”他知道我找他是为了什么事儿，也不想藏着掖着了。

  他跟着我进了我的办公室。

  &1dquo;道格，我想问你一些事情。你是刚刚接受了sony的邀请吗？”

  他迟疑了一下，不过最多只有一秒钟。&1dquo;我口头上答应了他们。”他说，&1dquo;我没必要在这儿说谎，克劳福特承诺的待遇让人无法拒绝。”

  &1dquo;口头上”，这话说得非常谨慎，或许意味着还有回旋的余地。

  &1dquo;你在这儿待了八年了，这儿让你不快乐吗？”

  &1dquo;不快乐？不，一点也不。老天，没有的事儿。”

  &1dquo;那么你又是为什么跟克劳福特谈？”

  他耸了耸肩，摊开了手。&1dquo;他向我出了邀请。”

  &1dquo;只有他知道你有意去的时候才会出邀请。”

  福瑟斯又迟疑了一下。&1dquo;听着，杰森，我担心在这儿干不了一年就卷铺盖走人了。”

  &1dquo;你一定是疯了，道格，你是那种雷打不动的员工。以你的业绩，这个世界上到了哪儿都是吃香的喝辣的。”

  &1dquo;我不是单指我个人，我是说我们所有的人。”

  &1dquo;我不明白。”

  &1dquo;好吧，那个支出备忘录——那东西把所有的人吓得睡不着觉，大家觉得entronics的好日子到头儿了，苦日子来了。”

  &1dquo;我们绝不是要过苦日子。”我说，&1dquo;我们只是为了增强竞争力，削减成本。坦白地说，我们的旅行支出的确是有点让公司吃不消。不过，乔迪在这点上已经把我否决了。”我很想把真相说出来，说是乔迪把我当做他的挡箭牌，让我出面干这件事儿，等怨声满天了他再出来倒打我一耙——但我还是决定一个人扛着。

  &1dquo;我知道，”福瑟斯说，&1dquo;但是我感觉现在只是冰山的一角儿。”

  &1dquo;你怎么知道？”

  他压低了嗓子。&1dquo;我听到了一次谈话。”

  &1dquo;什么谈话？”

  &1dquo;关于entronics如何计划解散整个儿视景系统销售团队，因为他们现在已经有了皇家美斯特的销售团队，他们不需要我们了。”

  &1dquo;你从哪儿听到的这个？”

  &1dquo;我确实听到了。”他说。

  &1dquo;那太荒唐了。”

  &1dquo;那不是真的？”他直视着我说。

  我摇了摇头，就像一个小孩儿偷吃饼干让人当场抓住了还说他没吃一样。&1dquo;从头到尾都是假的。”我说。

  &1dquo;你说真的？”他的声音听上去是真的迷糊了。

  &1dquo;你不会想搬到泽西去的。”我说。

  &1dquo;我在卢瑟福特出生，在卢瑟福特长大。”

  &1dquo;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马上说，&1dquo;现在，我们要提供给你和sony一样的待遇。我们不想失去你，你明白这一点。”

  &1dquo;我明白。”

  &1dquo;想想吧，道格。”我说，&1dquo;我们需要你。entronics就是你的家。”

  他没有回答。

  &1dquo;所以忘了那些谣言吧。”我说，&1dquo;你可不能信那些弱智的话。”

  他眨了眨眼，慢慢地点了点头。

  &1dquo;那么我将在今天晚上的球赛上看见你，”我说，&1dquo;对吗？”

  六点钟左右，我终于可以走出办公室了。这时我的电话响了起来。五点钟以后的电话都是不想和你本人直接说话的家伙打的，他们想通过语音信箱给你留言。这种电话我们称之为&1dquo;躲避球”。如今要想打出这种球儿是越来越难了，因为谁都有手机和电子信箱；电话没人接，你还可以打手机、电子邮件。谁要是想玩个花样，那恐怕是&1dquo;躲避球”之心，路人皆知。

  弗兰妮还没走，我听见她说：&1dquo;等一下，纳希姆先生。你真幸运，他刚出来，你就打电话来了。”

  我说：&1dquo;我来接。”然后又回到了我的办公桌前。又一单生意到手了，我想。我们已经在各种交易款项上通过几次电话了，上次电话弗雷德?纳希姆说已经快得到贝尔金先生的同意书了。这买卖将是我六个月里成交的最大的一。

  &1dquo;嘿，弗雷德。”我说，&1dquo;进展得怎么样？”

  &1dquo;杰森。”他说。我能从他的声音中判断出他带来的不是好消息。&1dquo;情况有一点点复杂。”

  &1dquo;别担心，”我说，&1dquo;我跟你一起来解决。”

  他停顿了一会儿。&1dquo;不是那样，你知道&he11ip;&he11ip;我有一个坏消息。”

  &1dquo;好吧。”我想听到的可不是这个。

  &1dquo;我刚刚接到通知，我们将要从松下公司采购等离子电视。”

  &1dquo;什么？”我脱口叫道，但马上又让自己平静了一下，&1dquo;你们当初根本没打算跟松下谈。”

  &1dquo;我恐怕我们没有别的选择。贝尔金先生非常喜欢你的主意，他等不及了，想在两个星期内先给我们的三家专营店安装平板电视。”

  &1dquo;两个星期？但我们谈好的是三个月&he11ip;&he11ip;”

  &1dquo;松下下个星期就可以提货。所以我真的没有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