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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页（第1页）

  &1dquo;这又是开个玩笑？”特瑞西门。

  &1dquo;但愿是吧，”杰克说，&1dquo;我住的公寓给抄了家，倒霉的是抄家的人还没走。他们又砸东西又骂娘，还揍了我一顿。”

  &1dquo;你没事吧？”特瑞西着急了。

  &1dquo;我想是的，”杰克说，&1dquo;可大概敲掉我一颗牙。”

  &1dquo;你真的失去知觉了？”特瑞西问。

  &1dquo;恐怕是这样，”杰克说，&1dquo;我现在还觉得没力气。”

  &1dquo;听着，”特瑞西果断地说，&1dquo;我要你马上报警，我这就过来。”

  &1dquo;等等，”杰克说道，&1dquo;先，警察什么事也干不了，我是说，他们又能怎么样？这是一个四人帮，城里他们的人有上百万呢。”

  &1dquo;我才不管呢，我要你打电话给警察，我过一刻钟就过来。”

  &1dquo;特瑞西，这一带环境不太好，”他听得出，特瑞西已经拿定主意，但他仍然固执己见。&1dquo;你用不着过来。我没事。真的！”

  &1dquo;我不想听，你别找借口不给警察打电话，”特瑞西说，&1dquo;我过一刻钟就到。”

  杰克现手里的电话没有声音了。特瑞西已经挂断了。

  杰克规规矩矩地拨通了911，说了一下情况。在被问到他眼下是否有危险的时候，杰克说没有危险。电话员说，警官将尽快赶到。

  杰克双腿颤抖着直起身来，走进起居室。他四下寻找自己的那辆车，接着才想起那是袭击者问到过的东西。他走进盥洗间，张大嘴，检查了一下牙齿。果然和用舌头去试探的感觉一样，门牙缺了一小块。大双的手套里肯定有诸如铜抓钩一类的东西。

  出乎杰克的意料，警察不出十分钟就赶到了。来了两名警官，一个黑人，名叫大卫·杰斐逊，另一个是拉丁美洲人，叫胡安·桑切斯。他俩彬彬有礼听取了杰克的不幸遭遇，记下了其中细节，包括丢失自行车的情况，并问杰克是否愿意到辖区去认一认当地各种团伙成员的嫌疑犯照片。

  杰克谢绝了。他从华伦那儿得知，那些团伙并不怕警察。杰克当然明白、警察是没法保护他免受团伙报复的，所以他决定，不把所有的事都告诉警察。不过，他至少对特瑞西的要求是满意的，他可以要求保险公司赔他的自行车。

  &1dquo;对不起，大夫，”两名警察离去之前，大卫·杰斐逊问道。杰克曾告诉他俩自己是一名医学检查官。&1dquo;你怎么住在这个地区？这不是自找麻烦？”

  &1dquo;这个问题我也问过我自己。”杰克说。

  警察走了，杰克关上拧坏的房门。他靠在门上，环顾自己住的公寓。不管怎么说吧，他还是得打起精神，把房间清理干净。此刻这似乎是一项压倒一切的任务。

  门外响起一记敲门声，与其说是他听到，不如说是他感觉到了，打开门。是特瑞西来了。

  &1dquo;啊，谢天谢地，是你，”特瑞西说着，走进公寓。&1dquo;你说这儿环境不是最好还真的不是开玩笑。光是爬这些楼梯就会得孤独症。要不是你打开门，我也许会尖叫起来。”

  &1dquo;我是想给你敲敲警钟。”杰克说。

  &1dquo;来，我看看你，”特瑞西说，&1dquo;哪儿光线最好？”

  杰克耸耸肩膀。&1dquo;你挑吧，也许是浴室。”

  特瑞西拉着杰克走进浴室，仔细检查他的脸。&1dquo;你下巴上破了一个口子。”她说。

  &1dquo;我并不感到意外，”杰克说着，让她看了看缺了的牙齿。

  &1dquo;他们干嘛揍你？”特瑞西说，&1dquo;你可别逞英雄。”

  &1dquo;恰恰相反，”杰克说道，&1dquo;我吓得动都不敢动，还是挨了一记重拳。这显然是一种警告，要我离曼哈顿总院远一点。”

  &1dquo;你到底在说什么？”特瑞西问道。

  杰克把没有告诉警察的事统统对她说了，连他为什么不告诉警察的原因也说了。

  &1dquo;这事越来越离谱了，”特瑞西说，&1dquo;你打算怎么办？”

  &1dquo;说实话，我还没有时间考虑这事。”杰克说道。

  &1dquo;那好，我知道有件事你得做，”特瑞西说，&1dquo;你马上去看急诊。”

  &1dquo;又来了！”杰克抱怨起来，&1dquo;我没事。我的下巴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有点疼。”

  &1dquo;你可挨得不轻，”特瑞西提醒他说，&1dquo;应该让医生看看。我不是什么医生，可也看得出来。”

  杰克开口还要抗议，但无济于事；他明白特瑞西是对的。他应该让大夫看看。光是头上的重伤就足以使他失去知觉，而且有颅内出血的可能性。他应当进行一次基本的神经科检查。

  杰克从地板上拾起他的宝贝皮夹克，跟着特瑞西下楼，来到街上。他们朝哥伦比亚大道走去，想拦一辆出租车。

  &1dquo;你打算去哪儿？”他俩上了出租车，特瑞西问道。

  &1dquo;我想我还是暂时离总医院远点的好，”杰克带着微笑说道。&1dquo;我们到城外的哥伦比亚—长老会医院去。”

  &1dquo;好的，”特瑞西说。她向出租车司机交待了地址，又坐回自己的座位。

  &1dquo;特瑞西，真是多亏你来了，”杰克说，&1dquo;你原本用不着来的，我当然也不希望你来。我很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