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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页（第1页）

  特瑞西站起来。准备拥抱杰克。一看到他的脸，特瑞西停住了。

  &1dquo;噢，我的天！”她说，&1dquo;你看上去很痛。”

  &1dquo;人家说我的整个生活也是这样。”杰克嘲弄地说。

  &1dquo;杰克，求你了，”特瑞西说，&1dquo;别开玩笑。我可是认真的。你真的没事？”

  &1dquo;说句老实话。”杰克说道，&1dquo;我完全忘了脸上的事。”

  &1dquo;看上去还真碰不得，”特瑞西说，&1dquo;我很想吻你一下，但我又不敢。”

  &1dquo;我的嘴唇没毛病。”杰克说道。

  特瑞西摇摇头，微笑着向他摆了摆手。&1dquo;你太过分了，”她说，&1dquo;在遇到你以前，我还自认为伶牙俐齿呢。”

  两人坐下来。

  &1dquo;你认为这餐馆如何？”特瑞西摆好面前的餐巾、餐具，问道。

  &1dquo;我一下子就喜欢上它了，”杰克说道，&1dquo;很投合我的口味，这个城市的餐馆多得数不过来，可都缺这一条。我一直不知道这儿有一家。外头的招牌也挺别致。”

  &1dquo;这是我最喜欢的地方之一。”特瑞西说。

  &1dquo;多亏你一定要我出来，”杰克说道。&1dquo;我不想承认也得承认，你是对的。我饿得要死。”

  接下来的一刻钟，他俩研究了各自的菜单，又听了领班报出的一张相当长的特色菜品的单子，点好了莱。

  &1dquo;来点酒怎么样？”特瑞西问。

  &1dquo;干嘛不呢？”杰克说。

  &1dquo;你愿不愿意选？”特瑞西将酒单朝杰克这边递过来。

  &1dquo;我怀疑你选酒比我在行。”杰克说。

  &1dquo;红的还是白的？”特瑞西问道。

  &1dquo;都行。”杰克说。

  酒瓶开了，两个杯子也斟上了酒，特瑞西和杰克靠在椅子上，都想松弛一下。他俩都够紧张的了。说真的，杰克弄不清特瑞西是不是更紧张一些。他瞅见特瑞西偷偷地看了一下表。

  &1dquo;我看见了。”杰克说道。

  &1dquo;看见什么了？”特瑞西天真地问。

  &1dquo;我看见你在看表，”杰克说，&1dquo;我以为我们都是想来松弛一下的。我一直有意闭口不问你过得怎样，或者把我的情况告诉你，原因就在这里。”

  &1dquo;对不起，”特瑞西说，&1dquo;你是对的。我不应该那样做。这只是我的习惯动作。我知道科林和一班子人都还在工作室，我总觉得自己在这儿逍遥有点惭愧。”

  &1dquo;我可以问一下广告进展如何吗？”杰克问道。

  &1dquo;进展良好，”特瑞西说道，&1dquo;说实话，我今天特别兴奋，我打电话约了我在全国保健中心的关系，一起吃了顿午饭。我把广告的情况告诉了她，她兴奋极了，一定要我答应，向她的老总透露一二。她下午打来电话说，老总也很喜欢，正在考虑将广告预算再提高百分之二十。”

  杰克心里算了一下，提高百分之二十意味着什么，他感到有点恶心，因为他知道这钱大部分都会打入患者的护理费用。但他现在不想破坏他俩的这个黄昏，也就没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特瑞西。反而对她鼓励有加。

  &1dquo;谢谢你了。”她说。

  &1dquo;听不出你今天挺难过。”杰克评论道。

  &1dquo;得了吧，听到顾客喜欢这个构思仅仅是开端，”特瑞西说道，&1dquo;眼下的现实问题是，实实在在把构思表现出来再组合到一块儿，再实实在在推出这个广告行动。你不清楚做一段3o秒钟的电视广告会出现哪些问题。”

  特瑞西抿了一口酒。她把酒杯放回桌上的时候又瞅了一眼手表。

  &1dquo;特瑞西！”杰克假装愤怒地说道，&1dquo;你又来了！”

  &1dquo;你说对了！”特瑞西用手拍了一下前额。&1dquo;我做的事我负责。我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工作狂。这我承认。可是等一下！我确实知道自己有多大能耐。我可以把这该死的玩意儿摘下来！”她摘下手表，放进钱夹。&1dquo;怎么样？”她问。

  &1dquo;好多了。”杰克说道。

  &1dquo;麻烦就麻烦在这人忒怪。他大概把自己当成是个人什么的，”大双说道，&1dquo;他没准正在说那些弟兄不晓得他们到底在干嘛。我意思是，真气死我了。你明白我的话了？”

  &1dquo;那你干嘛不自个儿干？”菲尔问道，&1dquo;凭什么是我？”大滴大滴的汗珠像凸圆形的钻石一样顺着他的际涌出来。

  大双伏在他的这辆卡迪拉克轿车的方向盘上，缓慢地转过头来．就着车内昏暗的光线，他想把自己的这名接班人看个仔细。一辆辆车驶过，前灯不时照亮菲尔的面容。

  &1dquo;冷静点。”大双警告说，&1dquo;你知道我没法进去。那位大夫马上就会认出我来，这游戏就玩完了。突然性很重要。”

  &1dquo;可我也去过大夫的公寓。”菲尔还在嘀咕。

  &1dquo;可那位大妈没有眼睛对眼睛看你，”大双说道，&1dquo;你也没给他一记勾拳。他不会记得你。你相信我好了。”

  &1dquo;可干嘛是我，”菲尔愤愤不平，&1dquo;布杰很想干，特别是药店的事搞砸了以后。他想再干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