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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页（第1页）

  罗掏出一个黑色的小记本，记下了两个人的名字。

  &1dquo;两个案子的现场都没有查到什么。”劳瑞说。

  &1dquo;大家都知道我们的人手也很有限，”罗说道，&1dquo;他们对那个女的有没有预谋？”

  &1dquo;抢劫。”

  &1dquo;强奸？”

  &1dquo;不像。”

  &1dquo;那个男的怎么样？”罗问道。

  &1dquo;他是一个帮派成员，”劳瑞说，&1dquo;是在相当近的距离头部中弹。”

  &1dquo;很不幸，这样的事太多了，”罗说，&1dquo;我们不会花很多时间查这些案子。解剖有什么现？”

  &1dquo;没现特殊情况。”劳瑞说。

  &1dquo;在你看来，你那位朋友斯特普尔顿大夫知不知道这些团伙有多么危险？”探长问道，&1dquo;我有一种感觉，他是踩着刀尖走路。”

  &1dquo;我对他了解不太多。”劳瑞说道，&1dquo;他不是纽约人，是从中西部来的。”

  &1dquo;呃，呃，我想我最好和他谈谈都市生活的种种现实，而且早谈比晚谈好。他没准混不长的。”

  &1dquo;别那么说。”劳瑞说。

  &1dquo;你对他的兴不光是专业上的？”探长问。

  &1dquo;我们现在不谈这类的事，”劳瑞说道，&1dquo;不过答案是否定的。”

  &1dquo;别生气，”罗说道，&1dquo;我只是想摸清情况。”他站了起来，&1dquo;不管怎么说吧，我得帮帮那家伙，听上去他似乎需要帮忙了。”

  &1dquo;多谢了，罗，”劳瑞说着，也站了起来，再一次拥抱探长。&1dquo;我让他给你打电话。”

  &1dquo;行。”探长说。

  探长离开劳瑞的办公室，乘电梯来到一楼。走过通讯区的时候，他停下来，去看望长期派驻医学检查官办公处的默菲警官。两人聊了一阵扬基队和梅茨队在即将来临的棒球赛季中的前景，罗索性坐了下来，双脚搭在警官办公桌的角上。

  &1dquo;你说说，默菲，”罗说道。&1dquo;你对那个来的杰克·斯特普尔顿人夫印象如何？”

  杰克逃离药房之后，顺着小巷跑过去，又跑了四条街，才停下来。这时，他累得气都喘不过来了。就在他呼呼呼哧喘气的当儿，他听到警笛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他估计警察正在赶往那家药房。他盼望着斯拉姆也和自己一样逃出来了。

  杰克朝前走去，呼吸和脉搏渐渐恢复到正常状态。他依旧在抖。药店里的经历和公园里的险情一样弄得他身心交瘁，尽管药店的一幕只有几秒钟。明白自己又一次险些遭到暗算，他不禁感到心都凉了。

  又一阵警笛声这时也加入了正常的都市的喧闹，杰克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应该返回出事地点，和警察谈谈，也许还可以帮上忙，要是有人中弹的话。但他又想起了华伦的警告：不要和警方谈论帮派内部的事。说到底，华伦没说错，杰克需要他的保护。杰克感到，要不是斯拉姆在场，他肯定已经送命了。

  杰克打了一个哆嗦。就在不算太久的过去，他还毫不在乎自己的死活。可眼下，两度接近死神，他的感觉就不一样了。他想活下去，这个念头向他提出了问题，&1dquo;黑桃王”为什么想他死。是谁在付钱给他们？难道他们认为杰克知道了一些他不应该知道的事，或者仅仅是因为他对曼哈顿总院连连生传染病所产生的怀疑。

  杰克没有这些问题的答案，然而这第二次未遂谋杀使他越相信自己的怀疑是正确的。他现在只需要证明它们。

  杰克思绪万千，不知不觉中现自己又走到一家药房的门口。和前一家相比，这家药房很小，属于只有街坊邻居才经常光顾的那一类。杰克走了进去，朝那位自己开业的药剂师走去。那人的名牌上写得挺简单，&1dquo;赫尔曼”。

  &1dquo;你们有没有金刚乙胺？”杰克问道。

  &1dquo;我上次盘存都还有，”赫尔曼微笑着说，&1dquo;可那种药是要处方的。”

  &1dquo;我是医生，”杰克说，&1dquo;我需要一剂。”

  &1dquo;能不能让我看看什么证明？”赫尔曼问道。

  杰克拿出自己的纽约州行医执照。

  &1dquo;你需要多少？”

  &1dquo;至少够用几个星期的，”杰克说道，&1dquo;你给我五十片好了。我买东西经常算错帐。”

  &1dquo;行啊，”赫尔曼说着，在柜台后边忙活开了。

  &1dquo;得多少时间？”杰克问道。

  &1dquo;数到五十得多少时间？”赫尔曼反问。

  &1dquo;我去过前边一家药店，他们告诉我需要二十分钟。”杰克说。

  &1dquo;那是一家连锁店，对不对？”赫尔曼问。

  杰克点了点头。

  &1dquo;那些连锁店不大在乎小生意，”赫尔曼说，&1dquo;这是一种犯罪。就凭他们那些个劣质服务，他们还一个劲地抢我们小本经营的生意。真气死我了。”

  杰克点点头。他很清楚这种滋味。这些日子医药行业根本就没有纯洁的圣土了。

  赫尔曼拿着一个装满桔黄色药片的小塑料瓶从柜台后边走出来，砰地一声将药瓶扔在收银机边。&1dquo;是你用吗？”他问。

  杰克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