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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没错，”主教说，&1dquo;但是这有什么关系？”

  &1dquo;我现那枚钮扣钩。”

  &1dquo;你说什么？”

  施托尔匆忙赶回房间，菲尔博士抬手示意大家保持沉默：&1dquo;钥匙已经不在那里了，先生。”他回报。

  &1dquo;嗯，如我所料。现在，我再问你一两个问题，你就可以离开了。昨晚风雨在十一点来袭以前，你都没有和狄宾先生说话，他也没有再跟你交谈。你准备下楼关窗，等你到楼下以后，灯就灭了。你还记不记得，你翻出蜡烛重回楼下，花了多少时间？”

  &1dquo;先生，大约五分钟左右。”

  &1dquo;很好。接着你又上楼，想问问看你的主人需不需要蜡烛。这时有人来敲门，你看到一名操着美国口音的神秘男子。他没有报上姓名，仅指着通话筒，要你问狄宾先生能不能让他上楼。你照做了，访客如愿上楼去。我说的这些都没有错吧？这是我们听来的。”

  &1dquo;是的，没错，先生。”

  &1dquo;可以了。现在请你下楼去吧。”菲尔博上展开他的斗篷，坐进灯座旁的安乐椅上。他看出他的听众眼中的疑惑，于是说，&1dquo;我要确定这一点，各位。我今天早晨听到时，十分震惊，这件事听起来相当可疑。看看这里。你们站在狄宾的位置看一看。你们想像自己某天晚上坐在这里，看书或做别的事，忽然间——没有丝毫预警——屋内所有的灯部灭了。这时你会怎么做？”

  &1dquo;怎么做？”主教重复他的话，紧皱眉头，&1dquo;为什么这么问，我想我应该会先出房门，一探究竟——”

  &1dquo;正是如此！”菲尔博士大喝，手杖重重往地上一蹬，&1dquo;这才是自然反应。你甚至于火冒三丈；遇到这种突事件时，一般人都会这样。你会走到门外，挨着栏杆大吼，这里到底生什么事了。像狄宾这种常常因琐事而怒的人，绝对会这么做。这就是问题的症结。他没有。他甚至没有对楼下大喊，问问看是出了什么状况。非但如此，奇怪的是，他不仅没有追问灯灭的理由，还有心情点一两支蜡烛接待来访者——一名不愿透露姓名的访客。你们应该记得，他吩咐施托尔不必费事去查灯修好了没。这实在不合理。事实上，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保险丝烧断了吗？我认为这个问题值得去找答案。答案已经找到了。”

  菲尔博士从椅子边的地上拾起一枚不锈钢的长钮扣钩，现在已经受损变黑了。他把它放在掌中翻过面，陷入沉思。

  &1dquo;你们看到电源插座了吗？有人故意把钮扣钩插进插座里，造成电线短路。诸位只要看到钮扣钩，就明白了。我现这只钮扣钩掉在空的插座附近。换句话说，停电的肇因正始于这间房间&he11ip;&he11ip;诸位还有其他的想法吗？”

  第七章　谁坐在我的椅子上？

  主教表现出绅士及运动家的风度，搔乱大脑勺上卷翘的鸟巢型，他微笑着说:&1dquo;我亲爱的菲尔博士，这已经过我的能力所及，我想我最好还是少说话为妙。请你继续。”

  &1dquo;啧！”菲尔博士好气地哼了一声，&1dquo;我们就顺着这一点来往下推断。这其中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在神智清醒的状态下，狄宾会故意切断自己家的电源。显然这个答案是：他不想让家仆们认出他招待的那位客人是谁。针对这一点，我们推出以下事实：（一）施托尔认识这个登门造访的人，（二）来访者故意打扮怪异，让施托尔在烛光微弱的光线下认不出他。因此，故意造成电线短路，绝对是为了来访者。你们想想，假设这人从来没有来过，又是个陌生人，怎么会指着墙上的传声筒，要施托尔用传声筒跟他主人通话。对一个初次登门造访、请求要见主人的访客来说，这种行为简直是匪夷所思，太离谱了。”

  主教点点头：&1dquo;你说得没错，”他同意，&1dquo;关于这点，毋庸置疑。这就是你的解释。”

  菲尔博士紧绷着脸，眼睛缓缓在屋内梭巡，便便大腹出笑声：&1dquo;不，不是这样的。”他说。

  &1dquo;你说什么？”

  &1dquo;事情不是这样的。我并没有说这是我的解释；我只说，这是假设狄宾自己切断电源的推论。我希望案情真的这么单纯。但是让我们花点时间继续推论，就会现我们知道了什么。

  &1dquo;前述的假设有个非常严重的破绽。要是狄宾想要接待这名神秘访客，他为何要处心积虑故弄这场玄虚呢？他又为什么要冒着危险让他的访客穿上惹人注目的服装、带假胡子，把灯弄灭，神秘兮兮地让他从前门进来？他为何不干脆叫对方到阳台去，那名访客不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从阳台门进来？又为何不偷偷从后门引他进来？要是有必要的话，他大可乾脆让他爬窗户进来？他怎么不采取最简单的办法——打他的家仆上床睡觉，其他一切自己打点——从前门、从阳台门或从后门，都无所谓？

  &1dquo;由此可见，之前的假设根本无济于事。除了疯子之外，没有人会安排这样的会面。这其中一定有个非常合理的理由解释他为什么这么做。”他久久不语。

  &1dquo;无论我们怎么解释这个疑点，记得阳台的门吗，它一向是锁上的，却在今天早晨被现打开了。不仅仅因为这扇门一向深锁，连原来挂在楼下餐具室钩子上的钥匙也不翼而飞。是谁拿了这把钥匙？是谁开了这扇门？凶手最后落跑了，所以，门要不是狄宾开的，就是凶手自己打开的。在我们讨论这些问题的时候，请诸位把这些事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