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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页（第2页）

  店内静得可怕，我环顾四周，现店里的客人都没有坐在原位上，——有的跪在地上，有的站在桌子上，有的向空无一物的天花板高举双手，有的揪着胸前的衣服或头。

  每个人的脸上，都呈现出如痴如醉难以自拔的诡异神情，只剩下眼睛里熠熠地映着烛光。

  这是&he11ip;&he11ip;

  幻觉！

  真真正正虚假的所在，——幻觉！

  我愣愣地望着绫人，浑身骤冷。

  绫人笑笑，熟练地把唱片取出来，放入封套，轻轻搁回唱片机上。

  &1dquo;梅丹佐?拉希勒。”绫人朝我举起封套，笑容更深。&1dquo;体验到了吗？——真正的〈地狱之歌〉。”

  开始有人回过神来，或是尴尬地面面相觑，或是愣愣地回味刚才不知是恐怖还是欢愉的感觉，或是下意识朝站在平台上面的绫人聚拢过去。

  绫人没有看任何一个人，他拨开人群径直朝我走过来。

  &1dquo;感觉怎么样？我是不是结束得太晚了？”他伸手擦我额上的冷汗，被我闪开。&1dquo;对不起，只是想让你听听&he11ip;&he11ip;”

  &1dquo;你知道会这样？”我拨开他的手，愤怒地瞪着他：&1dquo;这种怪东西&he11ip;&he11ip;都是哪里买&he11ip;&he11ip;”

  &1dquo;不，这是买不到的&he11ip;&he11ip;”绫人按住我的手，沉声道，&1dquo;你先听我说。”

  我坐回座位上，从惊吓中冷静下来。

  老实说，我吓坏了。

  我吓坏了并不是因为被人拿着弓箭瞄准，而是因为，在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危险是&1dquo;真实的”的时候，我感觉到我的背后有一个人。

  幻觉中的少年一左一右抓住了我，可我的背后还有一个人。

  ——那不是幻觉，而是真的一个人。

  这是我的命解。

  羽箭如果朝我而来，那么，被射中的，倒下去的，一定一定就是我背后的那个人！

  是他，是他，是他。

  站在我身后的人。

  站在我身后的人就是。

  站在我身后的人就是悠一。

  没有别人。

  命解。

  &1dquo;这张唱片，到底是什么？”我站起来绕过绫人拈起纸皮封套，把有着粗糙字迹的一面面对着他。&1dquo;如果我们都听完，会怎么样呢？”

  o5]

  梅丹佐?拉希勒也许并不是她本来的名字了。也许是个艺名，又也许，是被后来的什么人臆想出来的代号。——总之这不是重要的问题，重要的是，她是一个咏唱者，一个真正的咏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