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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页（第1页）

  戴维说他们不反对。

  &1dquo;是不是该打电话通知验尸官？”安吉拉问道。从她学过的法医课中，她知道按规定应通知验尸官对任何可疑的死亡进行检查。目前的情况当然也不能例外。

  罗伯逊审视了安吉拉大约有几分钟，极力想说点什么。他不喜欢别人告诉他应该做什么，尤其不喜欢女人这样做。唯一的问题是，安吉拉说得不错。现在他既然被提醒了，他就不可能置之不理。

  &1dquo;电话在什么地方？”罗伯逊问道。

  &1dquo;在厨房里。”安吉拉回答说。

  必须使尼琪离开电话。她正与卡罗琳、阿尼繁忙通话，把他们家地下室中现了尸体这一惊人的消息告诉他们。

  通知验尸官之后，罗伯逊和莫里斯开始拆除那堵灰渣块砌成的墙壁。

  戴维牵下来一根电灯线和一盏台灯为他们照明，也使他们更清楚地看见了那具尸体。尽管尸体保存得尚好，但脸的下部已变得有些干瘪，一部分下颌骨和大多数牙齿已经露了出来，看上去怪怕人的。脸的上半部却丝毫无损，令人感到十分惊异。眼睛可怕地睁着，额头靠际的中央部位有些凹陷，上面盖满了绿色的霉菌。

  &1dquo;角落的一堆东西看起来像是一些空麻袋。”罗伯逊说着，一面用电筒照射着。&1dquo;泥刀也在那里。他妈的，他把什么东西都弄到这儿来了。这也许是自杀。”

  戴维和安吉拉相互看了一眼，他们都有如下相同的想法：罗伯逊如果不是世界上最糟糕的侦探，就是一个爱开低级玩笑的人。

  &1dquo;我不知道那些纸是干什么用的？”罗伯逊说道，用电筒光指着堆在这个临时坟墓中的几张纸。

  &1dquo;看上去像是复印纸。”戴维说。

  &1dquo;喂，看那边。”罗伯逊用电筒照着半压在尸体下面的一件工具说。那东西像是一把扁平撬棒。

  &1dquo;那是什么？”戴维问。

  &1dquo;是一根撬棒，”罗伯逊说，&1dquo;是一件多用途工具，一般用于拆卸工作。”

  这时，尼琪朝楼下喊道，说验尸官来了。安吉拉上楼去迎接。

  特雷西·科尼什先生是位中等身材的男人，体格瘦削，戴一副直边眼镜，身上挎着一个很大的老式黑皮医箱。

  安吉拉自我介绍后，解释说她是巴特莱特社区医院的病理学医生。她问科尼什先生是否经过正规的法医训练。他承认说自己没有受过这种训练，并解释说他申请作为地区验尸官，是为了提高自己的工作能力。&1dquo;但我做这工作已有好几年，”科尼什先生补充说。

  &1dquo;我这样问你只是因为我自己也对法医学有兴。”安吉拉说。她没有使对方难堪的意思。

  安吉拉将科尼什医生带到楼下。他站在那里看了几分钟。&1dquo;很有意思，”科尼什最后说，&1dquo;这尸体保存得不错。这人失踪了多久了？”

  &1dquo;大约8个月。”罗伯逊回答说。

  &1dquo;说明这个地方很凉爽干燥，”科尼什说，&1dquo;这个坟墓就像个地窖，下了这么久的雨，这儿仍然很干燥。”

  &1dquo;下巴一带为什么露出了骷髅？”戴维问道。

  &1dquo;可能是溃烂所致。”科尼什医生边回答边弯腰解开自己的医药箱。

  戴维打了个冷战；一想到尸体腐烂，他的心中不免一惊。他看了安吉拉一眼，马上意识到她立即理解了科尼什的话，并为法医的工作所吸引。

  科尼什医生先照了几张相，包括一些近镜头；接着他戴上胶皮手套，开始从坟墓中搬出尸体周围的物件，把它们放进塑料证据袋中。当他取出那些文件纸页时，大家都聚拢上前去观看。科尼什医生证明这些文件没有人动过。

  &1dquo;这是巴特莱特社区医院的部分病历。”戴维说道。

  &1dquo;我肯定这些污渍都是血。”科尼什医生说，同时用手指着文件上的一大块黄颜色给大家看。他将所有文件装进一个塑料袋，接着又将袋封好，做上标记。

  杂物取完之后，科尼什医生开始注意尸体。他先搜查了衣袋，找到了钱包，里面仍装有帐单和钞票，还有几张写有丹尼斯·霍奇斯名字的信用卡。

  &1dquo;唔，说明不是抢劫。”罗伯逊说。

  接着科尼什医生取下霍奇斯的手表，手表仍在走动，时间也是正确的。

  &1dquo;电池制造商可以用这做一个很好的商业广告。”罗伯逊幽默地说。莫里斯笑起来，但他现其他人谁也没笑。

  接着，科尼什医生从他的背包中抽出一个尸体袋，请莫里斯帮忙把霍奇斯装进袋中。

  &1dquo;是不是把他的手先包住？”安吉拉建议说。

  科尼什医生想了一会儿，接着点了点头。&1dquo;好主意。”他说。他从工具箱中取出纸袋，套在霍奇斯手上扎紧。做完之后，他便同莫里斯一起将霍奇斯的尸体塞进尸体袋中，然后拉上拉链。

  15分钟之后，威尔逊一家看着警车和验尸官的汽车开出院外，离开了他家的车道，消失在夜幕之中。

  &1dquo;有人饿了吗？”安吉拉问道。

  戴维和尼琪哼了一声。

  &1dquo;我也不饿，”安吉拉说，&1dquo;看这个夜晚过得！”

  他们回到大客厅，戴维捅了捅火，又在火炉中加了些柴火。尼琪打开电视机；安吉拉坐下来读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