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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根本没有，”戴维说，&1dquo;特别是由于她的磁共振成像检查结果很正常。”

  在场的每个人都在点头，仿佛他们都理解似的。接着由于一时的冲动，戴维又违反了凯利的命令，问起玛丽的家人是否同意作尸体解剖检查。他解释说那样可能获得许多问题的答案。

  &1dquo;我说不清。”唐纳德说，转过头看着他岳父母。他们也同样拿不定主意。

  &1dquo;你们今天可以考虑一下，”戴维提议说，&1dquo;我们将遗体保存在这里。”

  离开特护部，戴维感到无精打采。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灯光昏暗的二楼护理站。此刻正是夜深人静之时。他想让其他事情排遣心内的郁闷，顺手拿起了乔纳森·埃金斯的病历。他正在翻看时，一名夜班护士告诉他说埃金斯先生正醒着看电视呢。戴维朝病房走去，朝里面探头看去。

  &1dquo;一切还好吗？”戴维问道。

  &1dquo;多么负责的医生啊，”乔纳森满面微笑着说，&1dquo;你一定是住在医院里啦。”

  &1dquo;你的心脏监测器工作正常吗？”戴维又问。

  &1dquo;很正常，”乔纳森说，&1dquo;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回家？”

  &1dquo;也许今天，”戴维说，&1dquo;我看到他们更换了你的病床。”

  &1dquo;是的，”乔纳森说，&1dquo;那张旧床他们好像没法修好。谢谢你及早通知了他们，他们对我们意见是充耳不闻的。”

  &1dquo;这没什么，”戴维说，&1dquo;好了，明天再见。”

  戴维离开医院，坐进汽车里。他动了马达，但没有启动。他没想到自己一周之内竟出现了三次病人死亡事故，而其他医生的病人却健康地活着。他禁不住对自己的医疗能力产生了疑问，怀疑自己能否当一名医生。如果换成别的医生，可能那三位病人还依然健在呢。

  他知道自己不能整夜坐在医院的停车场内，便启动汽车朝家驶去。他吃惊地看见客厅里还亮着灯光。等到他停稳车下来时，安吉拉已站在门前，手里拿着一本医学杂志。

  &1dquo;你怎么样？”她迫不及待地问道，同时在戴维身后锁上了门。

  &1dquo;我很好，”戴维说，&1dquo;你为什么还没有睡觉？”他脱下外衣，示意让安吉拉在他前面走进厨房去。

  &1dquo;没办法，你不在时我睡不着，”安吉拉穿过厨房走到过道时回过头说道，&1dquo;看过门上的字条之后我更睡不着了。我一直在想，如果你非要像这样深夜去医院的话，我想在家里最好有一支枪防身才行。”

  戴维伸手拉住安吉拉。&1dquo;我们家里不需要枪，”他说，&1dquo;你我都知道那些有孩子的家中因枪支生过多少事故。”

  &1dquo;那种情况不包括只有一个聪明伶俐的孩子的医生家庭，”安吉拉反驳说，&1dquo;另外，我会负责让尼琪了解枪支的性质及其潜在的危险的。”

  戴维松开妻子上楼去。&1dquo;我没有精力也没有精神同你辩论。”

  &1dquo;那很好。”安吉拉赶上他答道。

  上楼后，戴维决定再冲个淋浴。当他回到卧室时，安吉拉正在读她的病理学杂志。她同他一样毫无睡意。

  &1dquo;昨天晚饭后你说过你要帮助我，”戴维说，&1dquo;你还记得吗？”

  &1dquo;当然记得。”安吉拉回答说。

  &1dquo;你可以如愿以偿。”戴维说，&1dquo;一小时前，我问过希勒的家人同不同意作尸体解剖检查，他们说晚上考虑一下，明天答复我。”

  &1dquo;可惜，那不由死者的家人决定，”安吉拉说，&1dquo;医院不为佛蒙特综合医疗站的病人做解剖检查。”

  &1dquo;但我另有主意，”戴维说，&1dquo;你可以自己做。”

  安吉拉考虑了一下这个建议。&1dquo;大概能行，”她说，&1dquo;明天是星期天，除非有紧急医疗试验，一般实验室不会有人使用。”

  &1dquo;这正是我的想法。”

  &1dquo;我明天同你一道去医院跟那家人谈谈。”安吉拉兴奋地说道。

  &1dquo;谢谢你，”戴维说，&1dquo;假如你能现她死亡的具体原因，那会让我精神上好受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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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1o月24日，星期日

  戴维和安吉拉早晨感到十分疲倦，但尼琪却休息得很好。她一夜睡得很好，没有做噩梦，并且渴望尽早开始一天的生活。

  每逢星期天，威尔逊一家人总是早早起来，到教堂去做礼拜，然后去铁马酒店吃饭。

  参加教堂活动是安吉拉的意思，她的动机不是为了宗教信仰，而是为了社交活动。她认为这是参加巴特莱特社区活动的一个好途径。她选定了市镇绿地旁的卫理公会教堂，说这是本市最受欢迎的教堂。

  &1dquo;我们一定要去吗？”戴维坐在床沿咕哝着说，一面笨手笨脚地穿衣服。虽然昨天睡得很晚，但他仍然在天亮以前就醒了，失眠了几个小时。当他刚又想入睡之际，尼琪牵着拉斯蒂冲进了房问。

  &1dquo;我们不去尼琪会失望的。”安吉拉在盥洗间说道。

  戴维无可奈何地穿好衣服。半小时后，一家人乘上沃尔沃汽车朝市内驶去。依照过去的经验，他们将车停放在饭店的停车场内，然后步行去绿地。在教堂旁边停车常常是一种灾难。星期天这里的车辆太多，市里需要派一名警察来维持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