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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啊！”他痛苦地大叫，踉踉跄跄地退到餐桌边，把桌上木盘里的水果也撞翻在地。橘子和苹果滚落在碎玻璃中，上面撒落着枯萎的花，溅着臭的水。

  当托比厄斯挣扎着保持身体平衡时，帕特森朝她扑过去。她躲闪开，想跳过托比厄斯往门口逃，但托比厄斯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脚踝。她身体往前一冲，锁骨重重地砸在门框上，她大叫。

  酋长突然出现了。他手持高尔夫球棒，冲进厨房，把她推到一边。那两个人吓呆了。他乘机挥起球棒，猛击帕特森的肋骨，帕特森弯下腰，酋长又猛击他的后脑勺，帕特森哼了一声倒下了。

  但托比厄斯把帕特森的背当成蹦床，朝酋长冲过去。

  &1dquo;玛丽娜，快跑！”

  酋长话音刚落，托比厄斯就抓住他，先抓住他的头，将他往墙上撞。他扔下高尔夫球棒，按理说他该被击昏，可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他用肘猛击托比厄斯的喉结。托比厄斯踉踉跄跄后退了几步，低头向酋长撞去，酋长被东倒西歪地撞到门外，进入过道，顺势来了个后滚翻。托比厄斯猛地关上门，突然转身，伸手去抓玛丽娜，另一手伸进暗藏的手枪皮套中掏出手枪。

  他出手很快，但玛丽娜还来得及做出反应。她拣起高尔夫球棒。他还没来得及把手从夹克里抽出来，她已拿起球棒狠狠地砸他的手腕，足以让他骨折。

  酋长又冲进来。他用手掌侧劈托比厄斯的后颈。托比厄斯的手一麻，枪掉了下来，眼珠翻白，膝盖一弯，倒了下来。

  帕特森仍旧昏迷不醒。

  酋长紧紧地抓住膝盖，低着头，大声喘气。他咳嗽着，用手背察了擦流血的鼻子：&1dquo;我希望你能有个更好的理由。”

  &1dquo;他们不是联邦调查局的。”

  &1dquo;你确信？”

  &1dquo;他叫我玛丽娜。”

  &1dquo;他叫你玛丽娜。”

  &1dquo;对公事公办、一本正经的联邦调查局特工来说，这不是有点反常吗？”

  &1dquo;也许，但这并不是袭击联邦官员的理由，玛丽娜。”

  &1dquo;还不止这些。昨晚他们告诉我，帕特森从达拉斯办事处来，当我问他今早从华盛顿来的航班时——”

  &1dquo;我听到了。”

  &1dquo;为什么联邦调查局侦探要撒谎？”

  &1dquo;我操，”他骂道。这似乎可以概括他现在的感受，特别是血流不止的鼻子，&1dquo;我认输，为什么？”

  &1dquo;我不知道。”

  一场激战结束了，求生的本能退去，她的脑子又清醒了。也许她想像得太多了。在过去的一周里生了很多事，她也许反应过度。她一心想抓到坏人，没有认出好人。不但她自己会有麻烦，还把酋长扯了进来。

  &1dquo;我可能弄错了。”她心有余悸地说。

  他想着，一边在托比厄斯身旁蹲下，伸出手，从他的口袋里摸出一只小的黑钱包。他看了看，然后朝玛丽娜亮了亮：&1dquo;像真的。”

  证件上的照片粗一看像是真的。她捂住嘴，轻声说：&1dquo;哦，妈的！”

  酋长站起身。他们注视着对方好长时间。

  最后，他说：&1dquo;我不相信。”

  &1dquo;我也是。”她松了口气。

  他用头朝卧室的方向示意：&1dquo;带上你的钥匙。”

  第二十一章

  &1dquo;老天&he11ip;&he11ip;！”

  联邦调查局的侦探帕特森跟着特工汉克·托比厄斯走进玛丽娜·劳埃德的厨房时，话说了一半又缩了回去。

  两人默默地检查破坏情况。最后，帕特森转向来自华盛顿总部的侦探，想听听他更有经验的见解：&1dquo;看出什么了吗？”

  托比厄斯用鞋尖轻轻地踢开一片枯萎的花辦：&1dquo;这儿显然生过搏斗，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门铃响了许久，也不见玛丽娜·劳埃德开门，托比厄斯便推推前门，竟然没锁。他打开门，大喊她的名字。空荡荡的屋子里静悄悄的，他的声音消失了。

  是她故意不想见他们吗？那表明她想隐瞒有些事情，不愿接受讯问往往表明在某种程度上涉嫌犯罪。如果她走投无路，丢下什么也不管，门也不锁，匆忙逃离的话那就意味着好多事情。但其中他能够想到的没有一种是好的。或者——这种可能性让他不寒而栗——她遭遇了与妹妹相似的命运，无力反抗。

  他悄悄地打着手势，和帕特森一起进屋。他们兵分两路，托比厄斯从客厅、餐厅和厨房的一边走；帕特森则蹑手蹑脚地沿着过道潜行。很快他们都大声告诉对方屋里没人。托比厄斯把枪插回腋下枪套里，站在厨房门边。他一边等着帕特森过来，一边琢磨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用下巴指了指屋子的另一边：&1dquo;那儿有些什么？”

  &1dquo;两间卧室。都有人睡过。浴室里有块带血的纱布。绷带。有一间好像是客人房间，地毯和枕套上有血迹。一个装满水的袋子。”

  &1dquo;水？”

  &1dquo;可能是个临时冰袋。”

  &1dquo;可能，如果有人被那个花瓶砸到脑袋的话。”

  帕特森点点头：&1dquo;大概是这样。衣橱的门开着，但里面什么也没动过，五斗橱也一样。饰盒满满的。没有偷窃的迹象。除了这儿之外没有搏斗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