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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页（第1页）

  上；约翰·F．坐在靠窗一角，就着午后阳光，很慎重地翻着一本集邮册，好像现

  在翻阅集邮册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一件事。克莱莉丝·马丁哀伤至极地紧握荷米欧妮

  一只手，为她在审判期间的背弃、为诺拉、为最后一个令人震惊的巨大打击而痛哭

  不已。可是荷米欧妮——伟大的荷米欧妮！——她反倒在安慰她的朋友呢！

  洛拉把一块凉布用力放在她妈妈额上，荷米欧妮责备地对女儿微笑。帕特丽

  夏接替生气的姐姐，重把凉布放好。

  威洛比医生和奎因先生在壁炉前小声谈话，马丁法官从外面进来——卡特·布

  雷德福和他一道。

  一时，屋里所有事情都停止了，好像敌人走进了他们的营地。但卡特·布雷德

  福不顾这些，尽管脸色苍白，但还是打起精神，一直注视帕特丽夏——她的脸色这

  时变得比他的更苍白。克莱莉丝·马丁露出明显的惊恐，她迅瞥了一眼丈夫，但

  埃力法官摇摇头之后，便走到窗边坐在约翰·F．身旁，看他翻动色彩绚丽欢悦的

  集邮册。

  &1dquo;莱特夫人，我不想打扰各位，”卡特僵硬地说。&1dquo;但我必须向各位表示，我

  对——这一切深感遗憾。”

  &1dquo;卡特，谢谢你，”荷米欧妮说。&1dquo;洛拉，别再照顾我了！卡特，吉姆他——”

  荷米欧妮咽了咽口水——&1dquo;他怎么样了？”

  &1dquo;吉姆逃走了，莱特夫人。”

  &1dquo;我很高兴，”帕特丽夏大叫。&1dquo;噢，我真是太高兴了！”

  卡特看看她：

  &1dquo;别这样说，帕特丽夏，做这种事从来没有好下场的，没有人&1squo;逃’得掉。吉

  姆实在&he11ip;&he11ip;应该坚持听从劝告、坚持到底比较好。”

  &1dquo;我猜，那样你才好把他追逼至死对不对？现在得重开始了！”

  &1dquo;帕特丽夏！”约翰·F．放下集邮册，伸手握住卡特手臂。&1dquo;卡特，多谢你

  今天好意来看我们。假如我以前曾对你严厉过，我道歉。现在情况究竟怎么样？”

  &1dquo;莱特先生，情况不好。”卡特嘴唇一紧。&1dquo;当然，警报都出去了，所有公

  路都在监视中。他虽然跑了，但抓到他只是早晚的事——”

  &1dquo;布雷德福，”奎因先生从壁炉前问，&1dquo;你有没有去追那辆逃走的车？”

  &1dquo;是的。”

  &1dquo;我觉得这是预先计划好的。”威洛比医生喃喃道，&1dquo;那辆大轿车停放的位置

  非常方便，而且引擎一直在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