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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甚至觉得她可怜,反省是不是自己太严苛。
两人相顾无言许久,江映儿陪坐不陪聊,卢氏扛不住冷清,过了小半个时辰,终于起身走了。
闻衍这一走,的确是远门,两个月了还没有回来。
人虽没有回来,让人传回来的书信足足装满了两个匣子。
江映儿不免怀疑,闻衍是不是真的去忙了?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空闲写书信回来,她本不欲回,也不想拆,要不是卢氏压着……
卢氏近两月,跑容云阁的次数越来越多,后来干脆连膳食都要在这边吃了。
只要跑腿的小厮拿着闻衍的信,进门,她总是抢在江映儿的前头拆了看,不止如此还念出来。
自然卢氏是闻衍的亲娘,当然也有收到信书信,信的篇幅远远没有闻衍写给江映儿的那么多,书信的数量也没有江映儿的那么多。
开始时,卢氏酸溜溜的阴阳怪气,“我儿子不只是写给你的,他是写给肚子里的孩子。”
像个稚童一样比较起来,“别以为你收到衍哥儿的书信多,就得意啊,你肚子里有孩子算是两个人,信的一半数量是分给孩子的。”
江映儿闻言忍不住沉默,“。。。。。。”卢氏真的没事吧?
卢氏心里的确是酸的,因为江映儿回信敷衍,字数少,闻衍便问到了卢氏那头,询问江映儿的胎象,卢氏收到闻衍最长的那封信时,免不了开心,一看到增多的字数具是在问江映儿,气得磨牙。
磨牙也办事,替闻衍盯着江映儿。
卢氏折磨江映儿的方式便是盯着她用膳喝汤,再有自家儿子对江氏无比上心,之前卢氏还不相信江映儿说对闻衍没有动心。
她觉得自家儿子举世无双,江映儿一定是嘴硬。
待在容云阁的这两个月,卢氏是真的看出来了,江氏对闻衍没有上心,而闻衍在江氏身上动的心思可不少。
闻衍给她写一堆信,她看都不怎么看,回也不想回。
心疼自家儿子弥足深陷,外头打拼,她连人都不会哄,卢氏天天逼着江映儿给闻衍回信,甚至帮忙斟酌语气。
让江映儿修改话语。
江映儿写,展信安好,妾身已经收到夫君来信,家中一切安好,万望夫君珍重自身。
卢氏读过之后尖声厉叫,拿着闻衍的来信质问江映儿,”衍哥儿给你写那么长,你几句话没了?“
江映儿眼神同样懵:不然呢?“媳妇何处不妥当。”
卢氏新抽出来一张信笺,“重新写。”
江映儿不接笔墨,“儿媳不知要写什么。”要她跟闻衍谈情说爱,不要。
卢氏恨她木头脑袋,嘀咕,“也不知衍哥儿看上你什么了?”
凭借那张脸,出挑是出挑,天下到底有的是好女儿,何愁非要一个不解除风情的江氏?
“婆母若要跟夫君说什么,婆母再添上去就是了。”
卢氏倒是想,她模仿不来江映儿的笔墨,否则她必然要亲自上手来写。
“我念,你写。”
笔墨塞到了江映儿的手中,“展信安好,妾身已收到夫君来信,心中万分欢喜,喜而忘忧,食不入咽。。。”
江映儿写了万分,“。。。。。。”欢喜还没有落笔,后面的卢氏念得太露骨,实在是写不下去,何况就算是真的写了,闻衍瞧见了也不可能信。
“快写啊。”卢氏洋洋洒洒还在念,江映儿又照着原来的写了一封,因为懒得再抽宣纸,索性就用这张,万分后面添了个欢喜。
卢氏自顾念完了,回过头,还是那么短。
“你就只加一句话?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婆母你夫君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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