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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主打一个无脑（第1页）

食物中毒，食物过敏，高空坠物砸中。车祸，惹到黑帮，被报复社会的人波及……

想想能让人死的方法吧，它们是如此繁多。

生命是如此脆弱，在任何时间在任何地点。了结一条生命多么简单。

梁木很佩服第一个吃蘑菇的人，因为那说不定是有毒的。

人是一定会死的，而眼前这人的死法貌似非常简单，他的额头被撞得鲜血淋漓。这里唯一不简单的，就是他的头部萦绕着大量彩色的魔力，据说是魔法完全消散前的残渣。

人体的弱点非常多，而头算是最为致命的一个。随便拿块冻豆腐都能让一个人自己去撞死。

“想什么呢？”那个大学生悠闲地喝着咖啡。他给梁木也买了一杯，但第一次见到尸体让梁木实在有点喝不下去。

“我在想……那人是怎么死的。”

“要听听警察们的判断吗？”他另一只手里拿着法医刚写的报告副本，上面的字迹还没干。

“自杀？”

“没错。”他把那张单子随手捏成一团揣进兜里，这东西不能乱丢。“之前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刘孤。大家都叫我刘七。”

“梁木。”

两人走到楼梯间，透过这里的窗户俯视楼下的人群。

一辆警车停在楼下的停车位里，顶上的警灯关着。不知道生了什么但爱凑热闹的群众远远看着。路人频频转头看向这里，他们度不快却也没有停下脚步。现这具尸体的只有梁木和刘孤两人，他们报警时刘孤特意强调了自己是“协助事务所”的人。这貌似是个公司的名字，而且它的工作业务也貌似需要经常跟警察打交道，所以警官们来的时候安安静静，做事也是尽量从简。没有人声张这里有人死了。

“你现在还有退出的机会。”刘孤死死盯着楼下的人群对梁木说，“去好好享受一下生命的最后时光。没必要卷入到我们的事情中来。”

“嘿，我可是仔细考虑过的。假如你活不了多久了，你是会选择慢慢度过这段时间，还是当五分钟的假面骑士？我反正是选择当假面骑士。”

刘孤目光转向他：“这工作的困难可不是打输打赢这么简单。我们的要求是很多的。假设你面前有一个生命垂危的人，你可以救他。而伤害他的凶手会逍遥法外，他还会去伤害下一个人。你也可以放着他不管去追捕那个凶手，只是你眼前那个人会死。你怎么选？”

“这……”

“你不用想了，你必须去追那个凶手。这是规定。”刘孤嘴角带笑，连法官庄严地宣判一个人被判处死刑都比他的这个笑容更有感情。“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这个工作最困难的不是战斗的输赢，而是自己良心、伦理和道德上的压力。类似的问题你之后可能会遇到很多，而你必须无情且迅地做出选择。否则事情可能会变得更糟。”

梁木承认自己接受这个工作可能是有点草率了。

“好好考虑一下吧。如果你要走，回去把手套还了就行。如果你确定要留下来，我在楼下等你。”刘孤说完，跟负责现场的警察打了声招呼下楼去了。

他把纸杯丢进垃圾桶，回到楼下大门前等候。梁木俯视着他和行人，就跟从任何一个高处俯视街道一样。

早餐店的灯关了，现在已不是吃早饭的时间。老板娘在锅后面坐着，通讯器里放着无意义也不算有的短视频。她在等候那些彻夜不眠的人和忙碌到没时间吃饭的人来打扰她枯燥无聊的休息时间，花一点钱让她做另一件她已经做过无数次的同样枯燥无聊的事情。隔壁的小商店也是冷冷清清，它里面深藏着的麻将机还没到工作的时间。现在人们都习惯网上购物，就算出门买东西也习惯去大型的商场逛几个小时。这种私人开的小店已经寥寥无几了，大多设在小区和住房区周围，商业街边已经没了他们的位置。……

早餐店的灯关了，现在已不是吃早饭的时间。老板娘在锅后面坐着，通讯器里放着无意义也不算有的短视频。她在等候那些彻夜不眠的人和忙碌到没时间吃饭的人来打扰她枯燥无聊的休息时间，花一点钱让她做另一件她已经做过无数次的同样枯燥无聊的事情。隔壁的小商店也是冷冷清清，它里面深藏着的麻将机还没到工作的时间。现在人们都习惯网上购物，就算出门买东西也习惯去大型的商场逛几个小时。这种私人开的小店已经寥寥无几了，大多设在小区和住房区周围，商业街边已经没了他们的位置。

路上的人不多，现在是打工人和上班族的时间。他们赶着去下一个工作地点，为一点微薄而且意义不大的工资卑躬屈膝。梁木曾经也是他们当中的一员。等时间再晚一点是情侣和社会人的舞台，他们踩着太阳的余晖出现，是夜晚的主角。

刘孤在路边看着别人，梁木在楼上看着他。他不是这个时候该出现在街上的主角。这条街上只有垃圾、落叶和灰尘需要被清扫时，他才可以暂时地出现。其余的任何时候，街上都没有他的位置。

他一口气喝完咖啡，走下楼将杯子扔进垃圾桶，找到刘孤：“嘿，我们去抓那些人吧。”

“看到那个人没。”刘孤对他的选择并没有特别的反应，他指向路边餐馆里的一个人，那人貌似才刚刚进去，桌上只有一杯水和一张菜单。服务员不在他旁边，隔着两三个桌子外才坐着一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