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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贱人,我就知道你背后还藏了这么一手!”
“想跟我玩阴的是吧,我先弄死你!”在看到我和凤渊之后,周扒皮不仅没有收敛,反而越骂越嚣张。之前因为凤渊的说话声而停下来的脚,再度狠狠朝老板娘的肚子踹去:“就算要找人帮忙,你他妈也找几个有能耐的来。”
“让两个不成气候的大学生过来捣乱,亏你想的出……啊!”
结果周扒皮的脚还没碰到老板娘分毫,空荡荡的大厅里瞬间就响起了一声犹如杀猪般,歇斯底里的惨叫:“脚。我的脚!”
下一秒,只见周扒皮面色骤然大变,一边惨叫着,一边抱着自己的右脚,跌跌撞撞的摔倒在了地上。在恍如白昼的灯光下,他的额头沁出了一层亮晶晶的冷汗,看样子酒应该也醒的差不多了。
我看了看自己手中刚找到的一把菜刀,又看了看神色淡然,双手抱臂倚在门框上的凤渊,果断把菜刀丢回到了砧板上--我真是被气糊涂了。有这个蛇精病在,比什么牌子的菜刀都好使,简直杀人不见血,哪还轮得到我瞎操心!
“啊!我的脚,你……你说!”由于事出突然。我们又和他离得远,周扒皮本能的以为是老板娘在暗中对他下手,二话不说就直冲她而去:“你这个贱人,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老板娘也不例外,看着周扒皮好端端的突然倒地不起,跟着错愕了几秒钟。等到她回过神,我已经从厨房里出来,跑到她身边将她扶了起来。
“小鱼,你们怎么又回来了?”可能之前被周扒皮伤到了哪里。老板娘疼的脸色白,模样看着叫人十分心疼。饶是这样,她还在为我和凤渊着想:“趁着他起不来,你们赶快离开。”
“这人就是个不讲理的疯子,别被我拖累了,不值当!”
“老板娘,没事的,你别担心!”我这么说着,扶老板娘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轻声宽慰,“好好休息一下,这里交给我们处理。”
“可是,你和小凤……”老板娘话没说完,眼皮就开始往下坠,最后脑袋一歪,毫无征兆沉沉的睡了过去。要不是我及时伸手扶住她,这会儿估计头朝下,脑袋已经直接磕在地上了。
尼玛,出手之前,不会提前跟我打声招呼么?我郁闷的斜了一眼凤渊,随后把老板娘的双手搭在餐桌上,决定让她先趴着睡一会再说。
“你们……叶小鱼,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见此一幕,周扒皮总算看出一点门道来了。抱着他残废的右脚。也不再惨叫,神色警惕的看向我们,整个人充满了戒备。
“老板,你放心。”听周扒皮这么说,走到我身侧的凤渊噙着笑。薄唇一张,低低的吐出一句话来,“我保证,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明明是在开着暖气的室内。包括我一起,却都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冷,冷的五脏六腑都在打颤。
“臭小子,我警告你,别过来!”周扒皮就算再蠢,也能察觉到空气中危险在逼近。那双绿豆眼,紧紧的盯着凤渊,惊恐之余,闪过一抹豁出去的阴厉。这么说着,从身旁的啤酒箱里,飞快的抄起一瓶啤酒,恶狠狠的威胁道:“否则的话,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哦?”凤渊拉长语调,漫不经心的睨了一眼,“怎么个不留情?”话落,人已经到了周扒皮的跟前,居高临下,似笑而非的看着对方。
“是你逼我的,臭小子!”周扒皮被挑衅,恼羞成怒,抡起啤酒瓶,照着凤渊的门面恶狠狠的甩了过去。
阿弥陀佛,只可惜……他惹错了人。
我有恃无恐的在一边冷眼旁观。只见厚厚的啤酒瓶,夹杂着簌簌的风声,在距离凤渊鼻尖不到几公分处,突然像被踩了急刹车,猛的悬空定住了。
“砰--”还没等人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沉闷的空气中,随即炸响一声震耳欲聋的爆裂声。墨绿色的玻璃渣子,如天女散花一般。劈头盖脸的朝周扒皮扎去:“啊,我的眼睛,我的脸!”
一时之间,碎玻璃落地的噼里啪啦声,和周扒皮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密密的交织在一起。在这个无人问津的餐馆里,汇聚成了一大快人心的午夜哀歌。
“你,你会妖术!”周扒皮捂着脸,声音都开始颤了,“你到底是谁,是人还是鬼?!”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说话声,不断从指缝间渗出来,溅落到大理石地板上。整个画面,在明晃晃的白炽灯下。森冷异常。
“啧啧!”凤渊微微侧了一下头,佯装无奈的叹气,“看来老板,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回忆回忆。”
对于周扒皮来说,今天无疑是世界末日。看着某人唇角边,冷酷到令人心惊的玩味儿,我不由的暗暗咋了一下舌。
几乎是同时,凤渊话一说完,空气里瞬间便弥漫开来一股森森的冷腥味。既熟悉,又陌生。
难道……我惊愕的瞪大了眼睛,仅仅只是这么愣神的片刻功夫,凤渊早已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如水桶般粗细,鳞片泛着幽蓝色冷光的骇人巨蛇--凤渊,这个蛇精病,居然当着周扒皮的面露出了真身!
“啊!你是那条大蛇,你是蛇妖!”餐馆内的空气出现了短暂的凝滞,之后骤然迸出了一声绝望的哀嚎:“蛇妖啊,蛇妖!”
“嘶嘶--”在周扒皮的惨叫声中,凤渊不退反进,故意伸出猩红的蛇信子,在对方的脸颊周围,慢悠悠的来回试探了几下。仿佛在无声的调侃:“老板,真是难为你了。还记得我。”
“哈哈……你就是那条蛇妖!”在匪夷所思的自然面前,周扒皮早已忘却了身上的痛楚,“呜呜,求你不要吃我,不要吃我!”瞳孔涣散无神。双手攥住自己的头,十指深深的陷进了头皮中。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状若癫狂。看样子,这个人基本上是废了。
别问我为什么凤渊什么都还没有做。只是变回原形而已,就把周扒皮给吓成了这副德行?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当初在餐馆生的一幕,连我都留下了不小的阴影,更何况是差点一命呜呼的周扒皮。现在场景重现。而且这条蛇妖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自己饭店打工的服务员。碰上这种事,试问有哪一个人可以做到心理不崩溃的?
“老婆,我们回家吧。”再度回过神,凤渊已经变回了原样。
整个过程。前后不过三分钟,我看的一愣一愣:“可是,老板娘她……”
“没关系,明天一早,谁都不会记得这件事。”察觉我的顾虑,某人淡淡的勾了一下薄唇。说话间,狭长的眼角一挑,冰冷的视线又一次落到了如今神志不清的周扒皮身上:“至于他,貌似还忘了一件事。”
凤渊话落,原本表情痴呆的人。如同被雷劈了一样,五官瞬间痛苦的纠结到了一起。我正觉得狐疑,便看见一股殷红的鲜血,缓缓的从周扒皮的裤裆里渗了出来。顿时明白,这个蛇精病到底做了什么。
“如此一来,不就公平了。”凤渊伸手揽住我,神情狭促的坏笑。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手捂裤裆的周扒皮,我莫名觉得一阵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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