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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回看他，但是歪着脑袋，好像我不懂他的意思似的。

  我知道，我要说的话很可能会改变一切。

  如果我说这是一起正常的车祸&he11ip;&he11ip;不过，他要是知道那个匿名电话是我打的怎么办？那样的话，他就会明白我在撒谎。

  但是谁能证明用那部公用电话的就是我呢？就不会是公司里别的什么人？

  从我的角度讲，我希望警察调查这个案子，但要是让我直接向警察举报科特的话&he11ip;&he11ip;纸包不住火，科特肯定会知道。

  &1dquo;我也在怀疑。”我说，&1dquo;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车祸呢，你说？会不会特利弗的车让人动过手脚了？”

  &1dquo;我的部门不负责这个，那是事故场景重建部门的事儿。他们的部门叫caRs，碰撞分析与场景重建。机械的玩意儿他们是专家，我只管做背景调查。算是给他们打下手。”

  &1dquo;他们一定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我说，&1dquo;不然你不会来这儿。”

  &1dquo;嗯，这么说吧，”他说。我感觉他在寻找托词。&1dquo;我们的工作是相互独立的，明白吗？他们研究刹车片，我研究跟这事儿有关的人。”

  &1dquo;所以你是要跟特利弗和布莱特的朋友熟人聊天。”

  &1dquo;还有同事。这也是我要问的那个问题，而你没有回答。你和他们俩之间有没有什么不快？”

  我摇了摇头。&1dquo;我想不起来有。”

  他诡秘地一笑。&1dquo;有，还是没有？”

  &1dquo;没有。”我说。

  他不断地点头，点了足有半分钟，然后从鼻孔里长长地叹出了一口气。&1dquo;斯特曼先生，我没有理由质疑你说的话。我要做的只是收集消息，看看有没有不对头的地方。不过你刚才所说的显然和这张东西出入很大。”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起来的白纸，把纸掀开放到了桌面上。那张纸不知让人折过多少遍了，上面打印着一份电子邮件的图片拷贝。

  是我写给特利弗的，日期是一个星期以前。

  希望你对我尊重点儿，不要老是暗中搞鬼，否则即便不通过人力资源程序，我也有很多办法除掉你。

  &1dquo;那不是我写的。”我说，&1dquo;一点儿也不像，我从来不那么说话。”

  &1dquo;不像？”

  &1dquo;我绝对不会恐吓别人。太荒唐了。我绝对不会把那种话写进电子邮件里。”

  &1dquo;你是怕让人记录下来，对吗？”

  我沮丧地闭上了眼睛。&1dquo;那不是我写的。听着，我&he11ip;&he11ip;”

  &1dquo;斯特曼先生，你进过阿兰德先生的车吗？”

  我摇了摇头。

  &1dquo;他在这儿有固定车位吗？”

  &1dquo;车位不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