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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叫我来不是请我喝加冰焦糖玛其朵咖啡的，我猜。”他有点儿抱怨地说。

  &1dquo;那就来一杯。”我说，&1dquo;我请客，你掏钱。”

  &1dquo;遵命，老板。嘿，顺便说一句，谢谢午饭你能来。那个单子总算是拿下了。”

  &1dquo;好消息。”我说，尽管我此时此刻一点儿也不关心那生意。

  几分钟后他端着咖啡回来了，然后拉了把椅子坐到我旁边。&1dquo;老天，看看这坐垫。你知道有多少个脏屁股在上面坐过吗？”他皱着眉头仔细检查了一下坐垫，最后极不情愿地坐了下去。&1dquo;说，是什么事？”

  我把被耍的事儿跟他说了。

  他瞠目结舌，脸一下子涨得通红。&1dquo;那些混蛋。这事儿从头到尾都是耍我们玩儿呢？”

  &1dquo;看上去是的。”

  &1dquo;那不出一个月我就得找家麦当劳卖快餐去了？他们怎么不在六月就告诉我？那时候有几家麦当劳还招人呢。给我记本电脑看看。”他斜着脑袋看了一会儿屏幕，&1dquo;你怎么弄到这东西的？”

  &1dquo;我想我从&1squo;社会工程学’上学到了点儿东西。”

  &1dquo;从杀人团那儿弄到的？”

  &1dquo;你是说并购整合组？某种意义上是。”

  &1dquo;嘿，这可是美斯特那买卖的合同总表。你当上黑客了。”

  &1dquo;不错。”

  &1dquo;这东西肯定会加密，八成是双保险。你还真懂入侵这一套？”

  &1dquo;有时候吧。”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嘴里开始嘟哝着什么词儿，一会儿是&1dquo;补偿金”、&1dquo;外汇比价”，一会儿是&1dquo;收盘价”。终于他说：&1dquo;伙计，这买卖可够复杂的，不过现货不到百分之二十。这是一般规矩。”

  &1dquo;现货？”

  &1dquo;现金。资本市场行话。这买卖里还有个弯儿。”

  &1dquo;什么弯儿？”

  &1dquo;看，如果entronics的股票在交付截止日下跌，那付给美斯特的钱就多。如果entronics的股票上涨，要掏的钱就少。嗯，现在&he11ip;&he11ip;我有个假设。我来看看&he11ip;&he11ip;”他打开网络浏览器查了一会儿，&1dquo;对，在这儿。看这个——美斯特那买卖宣布以后，哈蒂一共做了三次专访。用日语。”

  &1dquo;日语？”

  &1dquo;我是说日本报纸采访的他。一家是英文报纸，《日本时报》，另外两家是《朝日闻》和《日本经济闻》。他对哪一家都大吹特吹，说entronics在美国的平板电视业务正在腾飞。”

  &1dquo;然后呢？”

  &1dquo;你认为他干吗只跟日本报纸说？”

  &1dquo;很简单，entronics是家日本公司，他想让老板看到这些专访，增加他的印象分儿。”

  &1dquo;拜托，杰森。他说的那点东西他老板知道得可比《日本经济闻》的记者早。你不懂吗，谁要是想并购或是收购，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天天在他屁股后面盯着，看他跟媒体说什么。不过他要是在外国跟外国人说，那证券交易委员会就管不着了。谁会读日本报纸呢？除了日本人之外。”

  &1dquo;我不懂你的意思。”

  &1dquo;是美国几家大基金公司在日本的分部，对吗？他们捡到一条儿entronics的消息，以为比全世界别的地方早知道一步，就开始买进entronics的股票。接着其他买家就会跟进，用不了多久entronics的股票就要上涨了。”

  &1dquo;那么迪克?哈蒂只是在帮entronics买美斯特的时候多省点钱。”

  &1dquo;一点不错。”

  &1dquo;所以他就拿根拨火棍来烫咱们的屁股，让咱们玩儿命干活儿，好保住饭碗。而实际上咱们是在给entronics买个折扣。”

  &1dquo;不错。够黑的，是吧？”

  &1dquo;但我们不知道迪克?哈蒂是奉命行事，还是他自己的主意。”

  &1dquo;都一样。到头来他都是大红人。”法斯蒂诺说。他掏出一盒儿洁手剂，撕开包装，挤到左手心里一大块儿。&1dquo;而咱们都得滚蛋。”

  &1dquo;啊哈。”

  &1dquo;这事儿你没别的招儿，只能等死。什么点子也不管用。不是你这个级别的人改变得了的。”他狠狠地搓着双手，&1dquo;看看扶手上这脏东西，真恶心。我可不认为这粘的是咖啡。”

  &1dquo;或许你是对的。或许我的确是无能为力。”

  &1dquo;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比较喜欢麦当劳的炸鸡，即便是现在他们不用牛油炸了。明天晚上你来吗？”

  &1dquo;明天晚上？”

  &1dquo;垒球比赛，忘了？你有两个星期没打了。现在我成了教练，压力全到我身上了。我们损失了两员战将。”

  &1dquo;法斯蒂诺。”

  &1dquo;很抱歉。不过确实是。”

  &1dquo;我会去的。”我说。

  第54节

  快到五点半的时候，我把车子开进了entronics的停车场。一辆黑色野马&1dquo;吱”的一声停在我旁边的车位上，科特从车里跳了下来。

  我坐在车里没动，等着他走开。可他拉开了我车子副驾驶的门，坐了进来。

  &1dquo;今天过得如何？”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