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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楼里不知道什么地方肯定响了一声警报，告诉科特我来了。

  我拿起角落里的那部菲尔?里弗金以前用的电话，拨了凯特的手机号码。

  &1dquo;嘿，”我说，&1dquo;我不敢在办公室给你打电话，那儿可能不太安全。”

  &1dquo;为什么？”

  &1dquo;亲爱的，别问。我刚刚想了很多，科特那事儿——我是说他窃听我电话的事儿，是真的也无所谓。但是那个——说他动了特利弗的车子的事儿——不是真的。”

  &1dquo;你觉得不是真的？”她是个出色的演员，表演得非常投入。

  &1dquo;对。绝对没错。”

  &1dquo;为什么？”

  &1dquo;我错了，真不该那么想。州警察局的人检查了那辆车，结果什么也没有。”

  &1dquo;我想你应该跟他道歉。今天晚上的垒球赛你会跟他碰面，对吗？你应该说声对不起。”

  &1dquo;嗯，”我勉强敷衍了一句，&1dquo;尽管很难。如果不道歉，以后我在他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来。”

  我事先没跟她说道歉的事儿，是她来了个临场挥。我的计划是这样的：如果我当着科特的面儿说他是无辜的，兄弟我错怪你了，他百分之百不相信我。不过，如果这话是他偷听来的，他就没有理由不信了。

  管他呢。

  肯扬警官给我的手机了一条留言。我下了楼，开车过了几个街区，然后打给了他。这次是他自己接的。

  &1dquo;我查了一下Lme，”肯扬没问我为什么又打电话就说，&1dquo;可能有人会有那东西。液体金属固化剂是种危险玩意儿，我不知道从哪儿可以买到这种化学品&he11ip;&he11ip;焊材用品店或许有？”

  &1dquo;也可以直接从6军军械库拿。我有一个问题问你，假设我从特利弗?阿兰德的车上弄下来一块东西，可以证明他的车让人做过手脚，这个能不能拿到法庭上当证据用？”

  &1dquo;那车已经拉走卸了，我告诉过你。”

  &1dquo;我只是假设。”

  &1dquo;你想干什么？”

  &1dquo;我问你这个能不能当成证据？”我没少在电视上看《法律与秩序》，&1dquo;你知道，有个叫什么&1squo;物证管制流程’的程序。”

  &1dquo;很难说。我先问问检察官大人，回头再告诉你。”

  &1dquo;越快越好。”我说。

  十分钟以后他打过来了。&1dquo;ok，”肯扬说，&1dquo;有个公诉人跟我说，在这个州，物证管制流程只基于证据的重要性，不基于证据的接受性。”

  &1dquo;请你跟我说英语。”

  肯扬笑了起来。&1dquo;我还想让你给我解释解释呢。”

  &1dquo;很抱歉。”

  &1dquo;意思是说，那个流程并不重要。从法律上讲，你不必取证、送鉴各个环节都做到可靠无误。对证据有效性提出质疑是辩方律师干的事儿，对于法官来说，你提交，他就会接受。所以&he11ip;&he11ip;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该你回答我了。你拿到证据了吗？”

  &1dquo;拿到了。”

  &1dquo;好。你说那东西能证明车子让人做过手脚，你怎么知道？我没别的意思，只不过你是个公司高管，不是冶金学家。”

  &1dquo;我不能说那能百分之百证明车子被做过手脚，但我可以告诉你，用了那东西之后，拧一块儿铁就跟拧&1squo;小脚趾圈糖’一样，&1dquo;啪”的一声就断了。金属的东西可不会那么容易就断的。”

  &1dquo;什么东西断了？”

  我犹豫了一下。&1dquo;转向轴。”

  &1dquo;嗯，我们来假设你说的是对的。仅就这一条儿证据来说，我想可以证明车子确实让人做过手脚。不过我还是有个问题，一个关键问题。”

  &1dquo;什么问题？”

  &1dquo;怎么跟科特?桑克联系起来？你必须证明他有条件干这事儿&he11ip;&he11ip;那个什么Lme，他身上得有，或是能想办法弄到手。”

  &1dquo;他有，在他的住处。”我说，&1dquo;我亲眼看见过。你只要搜查他的住处就可以找到。”

  &1dquo;我们又回到了这个问题，”肯扬说，&1dquo;我告诉过你，除非你做备案线人，否则我们就没有搜查的权力。没有别的办法吗？比如他从没给过你备用钥匙什么的？”

  &1dquo;没有，当然没有。”

  &1dquo;我想他不会再邀请你去了吧？”

  &1dquo;加个期限的话，差不多是一万年。”

  &1dquo;那你到底怎么证明他有那玩意儿？”

  &1dquo;我怎么证明？”

  &1dquo;就差这一步了。转向轴已经在你手上了不是吗？”

  &1dquo;或许还有别的办法。”我说。

  当然有。格拉汉姆已经去办了。

  &1dquo;什么办法？”

  &1dquo;回头我打电话给你。”我说。

  第57节

  科特面带微笑，老远就朝我招手。我也同样示以微笑，说了一声：&1dquo;嘿。”

  他已经进了投手区，在那儿热起身来。球场的灯光已经亮了。今天晚上的对手是贝尔斯登证券公司，一群酒囊饭袋。他们这会儿正检查我们的球棒。消息传得真快，不过他们可不知道，entronics里的人除了科特谁也不会弄那玩意儿。当然，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知道科特是什么人物了。法斯蒂诺正在和队友商量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