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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七奶奶一头冲进来,就看到了在厅堂中间急的团团转的潘定邦。
“三姐,听我说……”
田十一扑上去拦他三姐,刚扑到一半,就看到了紧跟在他三姐后面的他媳妇方十一奶奶,田十一顿时一声惨叫,一个折身,冲着潘定邦扑过去,“快快!快!”
至于快什么,他也不知道,他已经吓懞了。
大常屏着气,用力贴在墙上,陆贺朋紧挨着大常,他不用贴那么紧,还能伸头往外看看。
大常比他厚多了。
竹韵眼看着五万银子就要到手,正如同踩在云端一般,被田七奶奶和方十一奶奶这一冲,冲的僵傻在那儿。
田七奶奶一个箭步,伸手先揪住了弟弟田十一的耳朵,“这外室是谁的?是,还是姐夫?说!”
“疼!姐,三姐!不是我!姐夫!姐夫!”田十一被揪的惨叫连连。
田七奶奶将田十一甩给方十一奶奶,冲前一步,揪住正用力想往墙上爬的潘定邦的耳朵,“果然长本事了,连外室都有了!听说五万银子呢!哪儿来的银子?说!”
潘定邦被田七奶奶揪的身子侧歪,惨叫声不亚于田十一,“不是我,是十一,是他,我不好这个,不是我,真不是我!”
“哪儿来的五万银子?说!”方十一奶奶从田七奶奶手里接过田十一,揪得田十一比刚才惨叫的更惨了。
“没有,还没……不是,是姐夫,真是姐夫!”
“疼!不是我,是他,是十一!是十一看上了竹韵,不是我,唉哟!真不是我!”潘定邦赶紧分辩。
真不是他啊!
“我问,哪儿来的银子!那银子呢?”田七奶奶一声暴呵。
大常吓的赶紧举手,“我我,我们老大,老大……大……”
“不是,没有,还没有……”潘定邦痛的鼻涕眼泪下来了。
“五万银子?就她?”田七奶奶揪着潘定邦,甩到竹韵面前,咬牙切齿。
“是借的银子?哪个老大?竟然连借银子的胆儿都生出来了?就为了这贱货?”方十一奶奶揪着田十一的耳朵,用力一拧,也甩到了竹韵面前。
田十一惨叫的没人腔,不光鼻涕眼泪,都口水都滴出来了。
“不是,姑奶奶,不是,没借,唉哟姑奶奶您轻点儿,您轻点儿,我错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改!我立刻改!”
一个婆子从外头直冲进来,冲田七奶奶和方十一奶奶叫道:“七奶奶,十一奶奶,打听到了,说是这家是专拿鹅头做仙人跳的,这一回,跳到咱们七爷和十一爷头上了。
说是哄了一个来月了,打着给她赎身的名儿,哄着咱们七爷和十一爷,现从外头借了五万银子,今天就要交银子了!”
“原来是这样!
就这么个货色,就能把骗的死生不顾了!可真是越长越长回去了!”田七奶奶声色俱厉。
“把她拿了!把这院里的人都拿了,去见官!青天白日,天子脚下,竟敢有人设这样的骗局,还讹诈到我们府上了!
给我砸了这骗子窝儿!”
田七奶奶一只手揪着潘定邦的耳朵,时不时甩一下,在潘定邦的鬼哭狼嚎中,指挥着众婆子,打砸抄检。
“不是!我不是!我没跳!”竹韵总算反应过来了,惊恐的尖叫连连。
“竹韵姑娘别怕,是卖身在妈妈手里的人,身不由已,这事儿,再怎么仙人跳,也跟没关系。
这设局讹诈行骗,要么打死,要么流放,那也是个死,早死晚死,反正都是妈妈,与无关。
到时候,只要把的身契拿出来,那就一切与无关,竹韵姑娘别怕,千万别怕。”陆贺朋赶紧上前安慰。
大常抱着头,一脸惊恐的躲过来躲过去,拦着几个婆子,不让她们靠近竹韵和陆贺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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