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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一刻钟前经过她办公室的时候她还在。”劳瑞说。

  杰克现詹尼丝还在昨天早上的那个地方。

  &1dquo;你可真算得上是一位讲奉献的公仆。”杰克还没进门就叫了起来。

  忙碌的詹尼丝抬起头来,她的眼睛因为疲劳有些红。&1dquo;最近死的人太多,脱不开身。不过你告诉我:昨天晚上我在传染病方面提出的问题是不是说中了?”

  &1dquo;绝对是,”杰克说,&1dquo;我真服了你了。但我还有几个问题。”

  &1dquo;你说。”詹尼丝说道。

  &1dquo;妇产科病房是在住院部的什么地方?”

  &1dquo;它们是紧挨着的,”詹尼丝说,&1dquo;两个都在七楼。”

  &1dquo;不开玩笑。”杰克说。

  &1dquo;这也有关系?”詹尼丝问。

  &1dquo;我一点主意也没有,”杰克承认,&1dquo;产科病人会不会和住院部的病人混在一起?”

  &1dquo;你问着了我了,”詹尼丝说,&1dquo;我不知道,但我想不会。”

  &1dquo;我想也不会,”杰克说。可如果他们不会相混,苏珊娜·哈德怎么会得病?看来这一次爆鼠疫是有点怪。杰克忽奇想,莫非有一群受到感染的老鼠住在七楼的通风系统里。

  &1dquo;还有什么问题?”詹尼丝问,&1dquo;我不想呆在这儿了,最后这份报告我还得写完呢。”

  &1dquo;还有一个,”杰克说道,&1dquo;你报告上说凯瑟琳·穆勒是总院工作人员,可你没说在哪个部门。你知不知道她是在护理部还是在化验科?”

  詹尼丝翻了翻她昨天晚上的记录,找到了记载着穆勒的有关情况的那一页。她飞快地扫了一眼单子,然后抬起头来看着杰克,说,&1dquo;都不是,她在供给中心工作。”

  &1dquo;噢,又是这样!”杰克的声音有些失望。

  &1dquo;对不起,”詹尼丝说,&1dquo;人家是这样对我说的。”

  &1dquo;我不是责怪你,”杰克挥了挥手,&1dquo;我只是希望这与所有这一切有某种逻辑关系。供给中心的一个女人怎么会与七楼的患者有接触?供给中心在什么地方?”

  &1dquo;我估计是和手术科在同一个楼层,”詹尼丝说,&1dquo;那就是在三楼。”

  &1dquo;好极了,谢谢,”杰克说道,&1dquo;你现在离开这里,去睡一觉。”

  &1dquo;我是得走了。”詹尼丝说。

  杰克又转身朝鉴定室走去,他感到似乎没有现什么很有意思的事。一般说来,顺着家族或是社区的线索可以轻而易举地查出疾病的传染过程。总是先有一个索引病例,再通过接触,无论是直接接触或者通过蚊虫之类的传染媒介,生出一系列的病例,没有多少搞不清楚的东西。这一次爆鼠疫的情况就大不一样了。唯一取得一致的因素是所有的患者都与曼哈顿总院有关系。

  杰克心不在焉地朝默菲警官挥挥手,他显然刚走进通讯室外那间属于他的警卫室。这位热情的爱尔兰裔警察也兴致勃勃地向他挥了挥手。

  杰克心潮翻滚,不觉放慢了脚步。苏珊娜·哈德只在医院呆了一天就出现症状。既然鼠疫的潜伏期一般认为最少也有两天,这就是说她住院之前已经受到感染了。杰克又走回詹尼丝·贾格尔的办公室。

  &1dquo;还有一个问题,”杰克叫住了她,&1dquo;你是不是碰巧知道,那个叫哈德的女人这次住院以前去那家医院看过门诊没有?”

  &1dquo;她丈夫没说,”詹尼丝说,&1dquo;我特意问过这问题。她明摆着讨厌那家医院,非得到最后一分钟才去。”

  杰克点了点头,说了声&1dquo;谢谢”,神情更加忧虑,他转身再一次朝鉴定室走去。这一资料使情况变得更加混沌不清,他顺理成章地认定,这一次几乎是在两个也许三个地点同时病。这不大可能。另一种可能性是,它的潜伏期特别短,不到24小时。这可就意味着哈德是在医院传染上的,与他对诺德尔曼以及穆勒的猜测相吻合。这种想法的问题在于,这表明存在着大批强烈的传染剂量,这一点看上去也不大可能。说到底,一条通风管里能有多少带病老鼠同时都在咳嗽?

  一进鉴定室,杰克一把夺过文尼手里的《每日闻》体育版。搞得他一脸的不高兴,又拽着他走到解剖台旁边。

  &1dquo;你怎么起得这样早?”文尼大为不满,&1dquo;就你一个人。你从来不过日子?”

  杰克用凯瑟琳·穆勒的病历捅了捅他的胸口。&1dquo;记不记得住这句老话,&1squo;笨鸟先飞’?”

  &1dquo;哦,恶心,”文尼说。他接过杰克手里的病历,打开来。&1dquo;我们就先做这一个?”他问。

  &1dquo;我们不妨从已知过渡到未知,”杰克说道,&1dquo;这一个的荧光抗体鼠疫测试呈阳性,你赶紧穿上隔离服。”

  一刻钟后。杰克开始解剖。他用了不少时间做外部检查,寻找蚊虫叮咬的痕迹。这活可不轻松,44岁的凯瑟琳·穆勒身体重,身上有几百个黑痣、雀斑和其他小一些的皮肤斑点。杰克没有现一处可以肯定是蚊虫叮咬的,尽管有几处伤口看上去有点像。为了保险,他为这些地方拍了照片。

  &1dquo;身上没有坏疽。”文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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