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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这是戴维。”华伦指指自己的同伴说。

  &1dquo;这是布杰。”大双摹仿着华伦的派头，说道。

  戴维和布杰彼此看了一眼，但没有动，也没说话。

  &1dquo;听着，哥们，”大双说道，&1dquo;我得说件事。咱们不清楚那个大夫就住在你们地盘里。我意思是，照道理咱们应该知道，可咱们没那么去想，因为他是个白人。”

  &1dquo;你们跟大夫是什么关系？”华伦问道。

  &1dquo;关系？”大双反问道，&1dquo;咱们没有一点关系。”

  &1dquo;那你干嘛要杀他？”

  &1dquo;那只是因为一小买卖，”大双说道，&1dquo;有个住在咱那边的白人来找咱，给了咱一现钱，叫咱们警告大夫正在做的一件事。后来，大夫没听咱的提醒，那人又给了一钱，要把他给做了。”

  &1dquo;你是说大夫和你们没有什么业务？”华伦问道。

  &1dquo;有个屁业务，”大双嘲弄地笑着说，&1dquo;咱的生意根本用不着那个臭白人大夫，根本用不着。”

  &1dquo;你应该先来找我们，”华伦说道，&1dquo;我们可以替你把大夫的事摆平了。这四五个月他跟我们在一个篮球场打球。他人蛮好。我很为里杰纳德难过。我意思是，要是我们交过底的话，也就不会生这事了。”

  &1dquo;我也替那小伙子可惜，”大双说，&1dquo;那本来也是不该出的事。麻烦就麻烦在，咱真替里杰纳德喊冤，咱没法相信一个弟兄会因为一个臭白人给杀掉。”

  &1dquo;我们俩算是扯平了，”华伦说道，&1dquo;这没有算上昨晚生的事，但那件事和我们没关系。”

  &1dquo;我知道，”大双说道，&1dquo;你能想象那位大夫吗？他简直就是一只有九条命的猫。他妈的，警察动作怎么那样快？他怎么跑到那儿去的？他肯定自以为是威亚特·埃尔普1。之类的人物了。”

  1威亚特·埃尔普（1884—1929），美国西部开时期人物，在各矿镇担任警长，以斗狠著称。

  &1dquo;问题是我们之间有停战协议。”华伦说道。

  &1dquo;直说了吧，”大双说，&1dquo;再也不能兄弟杀兄弟了。这事可把咱们折腾够了。”

  &1dquo;可停战协定还有一层意思，你得放过大夫。”华伦说道。

  &1dquo;你在乎那家伙的事？”大双问。

  &1dquo;是啊，我在乎。”华伦说。

  &1dquo;嗨，那就交给你了，哥们，”大双说道，&1dquo;他可比不上钱那么可爱。”

  华伦掌心向上伸出一只手，大双击了一下掌，接着华伦也击了一下大双的手掌。

  &1dquo;够爽快。”华伦说道。

  &1dquo;你也一样，哥们。”大双说。

  华伦向戴维使了个眼色，他们要走了。他俩朝五马路尽头的华盛顿拱门走去。

  &1dquo;还算不错。”戴维说。

  华伦耸了耸肩。

  &1dquo;你信他的话。”戴维问。

  &1dquo;是啊，我信，”华伦说道，&1dquo;他可能在做毒品，但他不笨。这事要是展下去，我们就全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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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

  1996年3月27日，星期三，下午5：45

  杰克感到难受了。除了其他问题之外，他身体有些僵硬，现在又是浑身肌肉痛。他已经在小货车里坐了几个小时，早就过了他预计的时间。他看着顾客在当铺里进进出出。一直没有出现拥挤的情况，但始终顾客不断。大部分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杰克不禁想到，这家商店肯定在从事一些不法勾当，例如赌博、贩毒什么的。

  这一带环境很差。今天早上他一到这里就感觉到了。这种看法在夜幕开始降临时得到了证实。杰克人还坐在车里，就有人开始打这辆车的主意了。那人拿来一根铁棍，走到乘客一侧的车门旁，将铁棍插到玻璃与门框之问。杰克只得敲玻璃，向那人挥了挥手，提醒他注意。他一看见杰克便跑开了。

  杰克眼下每过一定时间便含服一片润喉片，尽管没见起什么作用。喉咙的情况更糟糕了，他感到越来越难受，接着又出现了咳嗽。咳得不太厉害，只是一种干咳。但咳嗽反过来刺激了喉咙，他越担心自己恐怕真的从格洛瑞亚·赫南德斯那里传染上了流感。金刚乙胺的推荐用量是日服两片，但咳嗽一开始，杰克便服下了第三片。

  就在杰克开始考虑承认自己送邮包的妙计已经失败的时候，他的耐心得到了回报。那人刚开始并没有引起杰克的注意。他徒步走了过来，这也是杰克没有料到的。他穿着一件带风帽的旧尼龙风雪服，与走在前边的几个人没什么两样，只是他拎着杰克的那只包裹。虽说天色渐暗，又隔着一段距离，杰克还是能看出包里外边贴着的&1dquo;急件”、&1dquo;危险品”标签。

  杰克必须当机立断，那人正快步朝波威里街走去。杰克没有想到自己得跟踪一个步行的人。他考虑着到底是下车徒步跟踪，还是呆在车里，在附近兜圈子，想办法开着车子盯住那个人。

  杰克一想，一辆缓慢行驶的货车会比走路的人更容易引起注意，他便跳下车来。他跟着那人走了一段距离。那人向右转弯，走进了埃尔德里奇大街，杰克随即跑了几步，来到那个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