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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斯鲍恩有点惊讶：&1dquo;但是你不是马上就能在晚宴上见到他吗，先生？”

  &1dquo;是，是没错，可是我想在晚宴之前先见到他，你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吗？”麦高文不耐烦地说。

  &1dquo;很抱歉，先生，他很早就离开了，也没交待说要去哪里。”

  麦高文皱着眉头：&1dquo;给我纸！”他在纸上草草写了数语，折好塞进信封里，丢到科克先生的桌上，&1dquo;你若在晚宴之前看见他，就把信给他，这非常重要——而且是个人隐私。”

  &1dquo;好的。”奥斯鲍恩把信封摺好，塞进他的口袋，&1dquo;顺便提一下，先生，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想请你看点儿东西。”

  麦高文在门口停住：&1dquo;我没时间，老小子！”

  &1dquo;我肯定你一定想看，麦高文先生。”奥斯鲍恩先生从架上拿出一本皮革面、看起来像账薄的大册子。他把册子放在桌上，打开，里面全是邮票。

  &1dquo;这是什么，货吗？”麦高文突然感兴地问。

  &1dquo;这里有一张的，先生。”奥斯鲍恩指着一张邮票说，并且从桌子一个专放集邮工具的架子上拿了一个放大镜递给麦高文。

  &1dquo;中国南京行的龙，对吗？”麦高文低语，他把放大镜靠近这张红绿相间的邮票，&1dquo;这张邮票的变值印记有错，对吗？我敢打赌，一定是底行少了字或符号什么的。”

  &1dquo;没错，先生，”奥斯鲍恩兴奋地点点头说，&1dquo;这个直的印记应该读作&1squo;中华民国’——他们好像是这样念的——&1squo;中华民国（midd1eF1oerpeop1ekingdom）'。但是这张邮票最后一个字漏掉了，所以’国&1squo;的字样也就没有了。中国的宝贝都很难得手，特别是邮戮印记，你得在文字上有很丰富的专业素养才能鉴别出错误，这张相对来说还不那么难。我哪里懂什么中文还是希腊文的，还多亏科克博士曾经讲给我听。有吧，先生？”

  &1dquo;真该死，唐纳德从哪里弄来的？”

  &1dquo;拍卖会，大概三周前吧？一直拖到昨天才交货，我想他们要先鉴定真伪。”

  &1dquo;他总是这么走运，真该死！”麦高文边牢骚，边放下放大镜，&1dquo;我已经好几个礼拜没弄到一张有的好货色了。”他有些轻蔑地耸耸肩，随即以一种奇异的声音问道，&1dquo;这张南京邮票花了唐纳德多少钱？”

  奥斯鲍恩的双唇一紧，眼神立刻变得冷静下来：&1dquo;我真的不能说，先生。”

  麦高文凝视着他，突然拍了拍他瘦削的背：&1dquo;好！好！你这个忠心耿耿的老傻瓜。不要忘了我交给你的信，您告诉唐纳德，我是特地来找他的。我会及时回来参加晚宴，现在我要先下去打几个电话。”

  &1dquo;是的，麦高文先生！”奥斯鲍恩微笑着说，并回到他的办公桌旁。

  这天晚上生的所有事件是怎么安排的，真是令人奇怪。

  每一件事的衔接都恰到好处，就像女人手臂上戴的手套一样。

  整个事件的每一个环节的生都自然而然、不可避免，而这件事全纹入了可怜的奥斯鲍恩先生的脑袋里，涉及他那毫不起眼的工作。

  在这段时间，接待室的门一直是关上的，里面静悄悄，一点声响也没有。

  但是，6点35分时，办公室的门开了。奥斯鲍恩突然抬起头，看见一个高大女人走了进来，嘴上挂了一抹微笑，奥斯鲍恩赶快站起身来。

  &1dquo;噢，”这个女人说，唇上的微笑已消逝，就像挂上这微笑只是个礼貌性的开端，&1dquo;科克先生在吗？”

  &1dquo;他不在，卢埃斯小姐。”

  &1dquo;真讨厌！”她斜倚在打开的门上，一边用她的绿眼睛打量整个房间。她穿着一身闪闪亮的紧身服，短貂皮披肩底下伸出两条赤裸裸的玉臂，双乳之间有一条很深的乳沟若隐若现，&1dquo;我真的有话跟他说！”

  &1dquo;我很抱歉，卢埃斯小姐。”奥斯鲍恩说。对奥斯鲍恩来说，狄弗西小姐身上的某种东西却重要得多，尽管不那么漂亮。而眼前的这个女人不像真人，就像银幕上的嘉宝一样，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1dquo;那&he11ip;&he11ip;谢谢你了！”她还有副假嗓，低沉而微微沙哑，像一股暖流。奥斯鲍恩凝望着她，着了魔似的，她冲他缓缓一笑，就消失了。

  在夏恩太太警惕的注视下，两个女人在办公室门口相遇，因此，夏恩太太了解、看到并听到当时所生的一切。艾伦·卢埃斯的貂皮披肩正掠过刚从科克先生的房间走出来、穿着一身黑色晚礼服的娇小女人的手臂。两个人同时站定，都因同时涌上的厌恶情绪而相互对峙着。夏恩太太盯着她们瞧，眼中闪起好奇的光芒。

  她们互瞪大约15秒之久。高大的女人微微地歪着身子；娇小的那位，则坚定地扬起目光直视。两人都一语不。卢埃斯小姐慢慢走横向的那条长廊，碧绿的眼中露出讥笑与得意之色，扭着臀部卖弄风情地慢慢走着，仿佛那是一种感官上的享受。

  乔·谭波在背后瞪着她，紧握小小的拳头，卢埃斯小姐招摇地扭动臀部显然是个大胆的挑衅。

  &1dquo;我当然没法跟你比这个，你这个狡猾的恶魔！”谭波小姐平静地说，&1dquo;你那恶心的外表，简直就是&he11ip;&he11ip;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