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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页（第1页）

  &1dquo;别这样。”格拉斯葛德恳求道，&1dquo;别吵了。我很抱歉。我会离开的。”

  &1dquo;你别走！”美国人回答道，&1dquo;留在这儿。坚持你的权利。”他的脸变得血红，&1dquo;我早就受够了这个自命不凡的家伙，是时候跟他算算总账了。”

  雷蒙特一字一句地说：&1dquo;规章制度并不是写来开玩笑的，威廉姆斯博士。滥用不如不用。这东西会上瘾。最后的结果就是疯狂。”

  &1dquo;听着，”化学家威廉姆斯显然在极力遏制怒气，&1dquo;人和人不同。你可能会认为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变成你那个样子——所以你让我们练习健美操，你给我们安排那些小孩子都看得出只是为了消磨时间的工作，你毁掉了佩德罗·巴里奥斯做的制酒机器——自从我们遭遇到这种困境，你就开始了你那渺小的独裁——”他压低音量，&1dquo;听着，”他说，&1dquo;规章制度要求不要过量使用梦盒，没错，但你怎么能知道我们之中的某些人已经使用得足够多了呢？我们都用过这东西。你也用过，警官&1squo;铁人’先生。你也用过。”

  &1dquo;当然——”雷蒙特刚开了个头就被打断了。

  &1dquo;你怎么能知道别人需要多少？你的神经还没有蟑螂敏感。你知道关于艾玛的任何事情吗？我知道。我知道她是一个勇敢而善良的女人&he11ip;&he11ip;她完全有能力鉴别自己真正的需求并且规范自己的行为&he11ip;&he11ip;她不需要你来管理她的生活。”威廉姆斯指向房门，&1dquo;门在那边。请你出去。”

  &1dquo;诺波特，别这样。”格拉斯葛德从梦盒里爬出来，试图调停两个男人的争斗。雷蒙特轻轻推开她，面对威廉姆斯，回答道：

  &1dquo;如果存在例外状况的话，应该让飞船上的医师来做出判断，而不是你。生这种情况之后，她反正必须到拉特瓦特医生那里去，完全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让医师从医学角度认可她的行为。”

  &1dquo;我知道她在那儿会遇到什么。那个卑鄙家伙连安眠药都不给开。”

  &1dquo;我们还要继续飞几年。完全有可能出现无法预知的麻烦，最终危及我们的生命。如果我们现在就开始依靠镇静剂生存的话——”

  &1dquo;你难道就没想过吗？没有这样的帮助我们就会变疯然后死掉！我们自己的生活由我们自己决定，谢谢你。我说了，给我出去！”

  格拉斯葛德又一次准备干预。雷蒙特不得不抓住她的胳膊试图把她推开。

  &1dquo;别碰她，你这蠢猪！”威廉姆斯挥舞着双拳向他冲来。

  雷蒙特放开格拉斯葛德，迅向后退去，进入大厅。威廉姆斯出短粗的尖叫，紧追不舍。雷蒙特承受着对方笨拙的打击，过了一分钟，他开始反击。他用上了空手道的招式，只两下就把威廉姆斯达到在地。威廉姆斯倒在地上开始呕吐。鲜血从他的鼻子里流了出来。

  格拉斯葛德哭叫着奔向他。她在他身边跪下来，紧紧抱住他，抬头怒视着雷蒙特。&1dquo;你可真是勇敢啊！”她怒斥道。

  警官摊开双手，&1dquo;我就该让他一直打我才对吗？”

  &1dquo;你可、可以离开的。”

  &1dquo;那不可能。维持飞船秩序是我的职责。在特兰德船长解除我的职务之前，我都会继续这样做。”

  &1dquo;很好。”格拉斯葛德紧咬牙关，&1dquo;我们这就去找他。我准备提起正式投诉。”

  雷蒙特摇摇头，&1dquo;已经有过通知了，由于现在的事态展，船长无暇再处理我们之间的争论。他需要考虑的是飞船的命运，对此大家也都表示同意。”

  威廉姆斯呻吟着，似乎恢复了意识。

  &1dquo;我们可以去见大副林德格伦。”雷蒙特说，&1dquo;同时我也要分别指控你们两个。”

  格拉斯葛德的嘴唇绷紧了，&1dquo;如你所愿。”

  &1dquo;别去见林德格伦。”威廉姆斯含混地说，&1dquo;林德格伦和他，他们是——”

  &1dquo;现在已经不是了。”格拉斯葛德说，&1dquo;她早就受不了他了，在事故生前他们两个就已经分开。她会公平处理的。”威廉姆斯在她的协助之下穿上衣服，一瘸一拐地走向指令舱。

  有几个人看到他们三个走过，于是询问生了什么事。雷蒙特厉声命令他们闭嘴，因此人们都以阴沉的表情回望着他。找到内部联络器以后，他拨通了林德格伦的号码，要求她在会谈室等候。

  这是一个很小却很重要的房间，用于举行秘密听证会和实施必要惩戒。林德格伦身穿制服，坐在办公桌后面。荧光屏出的冷光照在她的金上。所有人落座之后，她要求雷蒙特开始陈述，她的声音与那冷光一样毫无温度。

  雷蒙特简明扼要地说明了整件事。&1dquo;我指控格拉斯葛德博士违反卫生规章，”他以这句话作为结尾，&1dquo;并指控威廉姆斯博士袭击治安警官。”

  &1dquo;你是说暴动？”林德格伦质询道。威廉姆斯立刻出了不满的哼声。

  &1dquo;不，女士。袭击是恰当的描述。”雷蒙特说。他转过头对威廉姆斯说道：&1dquo;你真是走运。我们的心理无法承受一场公开审判，如果指控你进行暴动的话，就必须举行公开审判。但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