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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映儿怎么可能不愿意,她太愿意了。
恨不得把这个好消息昭告天下。
当着闻老太太的面,要掌着情绪不能外露,到了外头,憋都憋不住了。
丹晓没有掐她,“少夫人,您怎么了,又哭又笑的,不要吓奴婢。”莫不是闻老太太说了什么,把小姐搞疯了?
今天收到对牌钥匙,丹晓跟在江映儿身边也替她惶恐不安,天上能够掉馅饼的好事多半都是唬人的,说不定有毒。
“没事。。。是好事。”
江映儿将闻老太太的话转述给丹晓听,丹晓拍着手喜极而泣。
江映儿收好对牌钥匙,低头轻摸着小腹,“。。。现下就盼着我的身体快些好起来了。”
丹晓挽着她的手,“少夫人放心,上次把脉的时候鲁老太医不是说了吗,您的身子其实早在汝阳就调整得差不多了,要不是相爷出事耽误。。。。。”
丹晓嘴快,说了半句忆起事态严重,恐怕隔墙有耳,忙捂着嘴巴咽回去。
才接着小声道。“夫人只需要吃完这次的药丸,就没问题了。”
是了,那药吃了一大半,没剩多少了。
鲁老太医是各个疑难杂症方面的医科圣手,他上次说了的,把这次的药吃完,再去找他拿喝些助孕调补的药,不成问题。
江映儿自己也有感觉,来葵水的疼痛减少到感受甚微,不像之前痛不欲生,下不来塌。
她浅笑,“回吧。”
主仆二人走后,二房带着下人从站了很久的转角露了面。
盯着江映儿藏起对牌钥匙的袖口,还有轻抚过肚皮的手,眼里充满了不甘心的算计。
“。。。。。。”
先去了趟清韵汀,卢氏还在昏睡着,没什么大事,江映儿也没有让下人去寻找闻衍回府,只怕惹得他厌噪,何况现在也不想见闻衍。
回到容云阁,江映儿心下越发的松快。
冬春冬红应闻老太太的话,要江映儿学着理事,把闻府库房的账目全都搬到了容云阁内,让她翻阅,先明晰闻家几房的开支和具体流水走向,月例银子。
闻老太太那句富可敌国真不是吹嘘,江映儿身为相爷嫡女,闺中的月例银子已经是京中小姐的头首,没想到闻家给几房媳妇支的月例超出她的十倍还要更高。
仅仅只算月钱,如果单独开销买些什么,都可以另外划账,不愧是淮南首富,富得流油。
快两个时辰,揉揉酸胀的眼睛,二房的走帐终于看完了,要丹晓递三房的过来,久不见她有反应,走神呢。
“怎么了?”江映儿看她心事重重。
丹晓往外看了眼,冬春冬红没在,压低声音,“夫人,奴婢有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你直说就是了。”江映儿合上账册。
“您真的能够舍下孩子吗?”都说母子之情血浓于水,丹晓害怕江映儿生了孩子,就舍不得离开闻家,又或者为了孩子留在闻家。
和离之后,闻家更不会有江映儿的位置了,她怕江映儿心软,降低身段,被闻家牵制,继续过委委屈屈,被人欺辱俺不见天的苦日。
“奴婢不想您因为孩子,苦了您自己。”
思及此,江映儿一顿,“闻老太太说,允许我偶尔几次回来探望孩子。”远远看,不能透露身份。
闻老太太还说,后面就不能来了,孩子大了,希望江映儿不要再露面,以免惹出不必要的羁绊。
“说不心疼都是假的,只是不得不这样做,没有办法。”事局所迫,就当她欠孩子的,下辈子做牛做马再还。
抛开别的不说,就算她真的能够带走孩子,孤儿寡母日子难过,何况她是罪臣之女,孩子跟她不会有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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