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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安视线定格在她肩膀上，那里有一只米粒大小的黑色小虫。

  这时，公交车前别进来一辆小汽车，司机骤然减，车厢内的人惯性朝前倾，正骂人的老太太也紧跟着晃了一下，落在她肩膀上的小虫子扇着小翅膀飞走了，落在旁边一个男人的身上。

  老太太则像是突然清醒过来，震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作者有话说：

  谢谢“晨熙麻麻”、“璀璨璇”、“文玉”灌溉的营养液

  第25章25代言人

  有时候打出知名度也可以从卤味开始。

  这次被小虫子选中的是一个青年男人，他正低头盯着手机，原本很沉默安静，就在老太太安静后没有半分钟，他忽然嘿嘿地笑了起来。

  突兀的笑声让周围的乘客都看向他，青年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引起周遭乘客的注意，还在自顾自地说着话：“这小妞身材挺好啊，给兄弟们去看看！”

  旁边一个穿着校服的小男孩扭头看了一眼青年的手机屏幕，忽然睁大了眼睛，然后对着不远处座位上的女生说：“姐姐，他在拍你！”

  女生抬起头，看向站在自己座位边的青年，他的手机镜头正对着自己的方向，她立刻怒了，抬手捂住自己的领口。她旁边坐着的男生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跨出座椅，伸手抢走青年的手机丢给女友，自己则扯住了青年脖颈处的衣服：“你小子找死是不是？”

  争执拉扯间，青年肩膀上的小虫子拍拍翅膀，又飞走了。

  当它再次寻找到下个落脚地的时候，一只手忽然探过来，仿佛五指山压下，把小虫子拢进一片黑暗里。

  乔安能感受到拳头里有一只小东西左冲右突，她没去管，只稍稍透点空气进去确保它不会被闷死，等回到了家，乔安才把小虫子关进了塑料瓶中，拿针给瓶身上戳了几个孔。

  喻阳见乔安回家就在弄这个瓶子，盯着里面的小虫子问：“老祖，这是什么？”

  乔安：“实话虫。”

  喻阳已经背过《万妖录》了，知道实话虫。顾名思义，可以让人和妖物说实话的虫子，它们主要通过翅膀上的金粉来影响人和妖物。《万妖录》上有实话虫的图片，但和眼前这个小东西完全不一样。

  实话虫圆头圆身体，以毛乎乎的圆屁股出名，外型和熊蜂有些相似。

  眼前的小虫子瘦瘦小小的，和实话虫相比像是营养不良似的。

  乔安看出了喻阳的想法，解释道：“这应该是变异的形态，毕竟已经一千多年了……”

  她看着在瓶子里乱撞的实话虫：“没有前途，越来越丑。”

  喻阳：“………”

  乔安把塑料瓶随手扔在客厅，和喻阳去吃饭了，塑料瓶里的实话虫多次碰壁无果后趴在一处，它的腹部一起一伏，透明的翅膀上隐有蓝色的光线闪过，随着它的呼吸急促，腹部也越来越鼓，最后涨到了极致，“嘭”地一下炸开了。

  正在吃饭的乔安听到了这轻微的响动，她放下筷子，重来到了客厅，捡起地上的塑料瓶，瓶壁上溅着蓝色的液体，里面的实话虫却没有了。

  喻阳也跟过来，盯着乔安手上空了的瓶子：“老祖，实话虫呢？”

  乔安把手里塑料瓶塞给他：“气爆了，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我之前养的实话虫每个月上交金粉也都活得好好的。”

  喻阳看了一眼，嫌弃地把瓶子扔进了垃圾桶里：“老祖，我们的《万妖录》需要更吗？”

  乔安想了想说：“等我有时间再去抓几只实话虫，看看它们是不是现在都长成这个丑模样了。”

  ……

  第二天，乔安照常去上班，又看到了徐熙，只不过这次她身边站着的是个圆脸男人。

  男人打扮得很时尚，衬衫西裤，穿着小皮鞋露着脚踝，正皱眉盯着前面的一排建筑。

  他们也是刚下车不久，车还在路边停着。

  徐熙看到乔安，立刻高兴地上前打招呼。

  乔安笑着说：“你要成我们这的常客了。”

  徐熙苦笑：“再来几次我可经受不起了。”

  乔安：“进去再说。”

  说着往面馆走，踏上面馆的台阶时，乔安回头问徐熙：“还吃面吗？现在有蛋了。”

  徐熙立刻摆手：“不了不了，早上吃得饱饱的才过来的。”上一次吃面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独特的滋味徐熙现在还能回想起来，她真怕了这个味道。

  然而她身边的圆脸男人说：“我吃两口垫垫肚子，昨天气得我一晚上没吃饭。”

  已经到了店门口，徐熙不好说得太明显，委婉说道：“等事情办完了再吃吧。”

  圆脸男人：“不行，我现在脑袋太空了，不就是一碗面，我吃快点，耽误不了多少功夫。”

  此时，白老板已经迎上来了，徐熙更不好说什么了，只能用同情地目光看向了坐下来的圆脸男人。

  两分钟后，面上桌。

  圆脸男人看到端到自己面前的东西，眉毛瞬间立起来，刚要说话，徐熙眼疾手快地把规定推过来。

  圆脸男人：“……”

  他吃了这么多年的饭，才知道以前的自己年轻了，不知道难吃之外有更难吃。

  圆脸男人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面馆，感觉自己一半的灵魂都留在了那里，与面条和鸡蛋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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