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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页（第1页）

  曾老太太眉头一皱，老花镜又往下滑了半厘米。

  &1dquo;那这就是第五个了&he11ip;&he11ip;”

  她抬起头，告诉大惑不解的佟彤：&1dquo;从我们上次会面以来，名单上的&1squo;沟通员’就以不同方式被某些势力所接触。有些是简单的暴力恐吓，警告他们退出保密协议，不许再充当文物和人类沟通的桥梁；有些则是策反，威逼利诱，让他们行使一些制假贩假、或是损毁文物的事情&he11ip;&he11ip;”

  佟彤脱口而出：&1dquo;那不就是乾隆他们干的事儿吗！”

  上次会面，由于施一鸣在场，她并没有把乾隆以及他身后那个神龙见不见尾的巨佬boss捅出来，而是事后告诉了张浩然。

  张浩然当然立刻报告了&1dquo;有关部门”，但由于当时的文物沟通系统刚刚组建，佟彤又无甚资历，boss的事更是空口无凭，因此曾部长以及底下的几位幕僚并没有大惊小怪，只是嘱咐佟彤他们多留意。

  而现在，经佟彤一提醒，曾老太太恍然大悟。

  &1dquo;所以&he11ip;&he11ip;难道&he11ip;&he11ip;你说的那个跟全国文物作对的博、博斯&he11ip;&he11ip;”

  &1dquo;Boss，”佟彤对于擅自给巨佬起了这么个英文昵称表示歉意，&1dquo;我也不知道它到底什么身份&he11ip;&he11ip;”

  &1dquo;&he11ip;&he11ip;他们真的开始行动了？”曾老太太思索，&1dquo;可他们是如何得知全国&1squo;沟通员’的地址和身份的？”

  老康此前一直默不作声，一边从保温杯里喝枸杞水，一边默默听着。

  他冷不丁来一句：&1dquo;上次不是说，&1squo;沟通员’的名单是严格保密的吗？咱们都签保密协议了。而且这房间里也没监控。”

  那就是有内鬼。

  &1dquo;有关部门”的&1dquo;文物特别组”成立不到三个月，事儿没办几样，就遇到了它的第一次危机。

  曾老太太没说话，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佟彤。

  佟彤马上说：&1dquo;不是我哈，我很怕上老赖黑名单的！”

  老康也为她说话：&1dquo;小佟很热爱文物的，自从来文保组工作后就积极提高业务水平，每次都遵守安全准则&he11ip;&he11ip;”

  老康把她的年底绩效考评都给复述出来了，可见是真信任她。

  曾老太太点点头，但依旧并没有说话。

  佟彤明白了。这是&1dquo;隔离审查”呢。

  &1dquo;康教授我们已经排查过了，目前可信。”曾老太太和蔼地说，&1dquo;这是例行惯例，由于&1squo;有关部门’的使命特殊，不得不稍微谨慎着点儿&he11ip;&he11ip;小佟姑娘，你也千万别多想，多则一两个月，少则几天，待我们排查完毕，就会重恢复你和&1squo;有关部门’的联系&he11ip;&he11ip;”

  佟彤可算明白了，为什么她刚才给曾老太太的秘书们打电话，却全都是忙音，好像被所有人拉黑了。

  她有点烦躁，说：&1dquo;您要是当初不信任我，干嘛还把我拉进组织呢？”

  曾老太太和缓地说：&1dquo;这是规矩。原本有关部门只负责和特殊人士交流沟通，不会插手他们的内部纠纷。但现在又不一样，如果&1squo;特殊人士’开始袭击我国人类公民，那就必须依法办事&he11ip;&he11ip;”

  佟彤干脆打开手机，给她看自己的微信群组&1dquo;煤厂胡同老年活动中心”。

  &1dquo;您瞧瞧，这些都是我的文物朋友。”

  她往群里随便了个消息。

  【各位大佬，今天工作的时候遇到一个技术性难题&he11ip;&he11ip;】

  文物们身上的疑难杂症多，书画组每天的&1dquo;技术性难题”一个接着一个。她挑了一个，简洁扼要地描述了几句。

  不一会儿，群里开始有人回话，

  【雪晴：不太清楚耶，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he11ip;&he11ip;】

  【破琴：抱歉，不是我的专业范围。不过我的直觉是&he11ip;&he11ip;】

  【娇娇：用明矾！试就成了！反正你现在不是在清理乾隆的墨宝吗？毁了也没关系&he11ip;&he11ip;】

  【赵孟頫：8#￥】（8oo字小论文）

  &he11ip;&he11ip;

  佟彤对大家到了个谢，面无表情地看着曾老太太。

  &1dquo;您现在还觉得我有可能跟整个文物圈子作对吗？”

  曾老太太：&1dquo;&he11ip;&he11ip;”

  她摘下老花镜，把群里那些如雷贯耳的名字看了一遍又一遍，脸上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其他&1dquo;沟通员”，都是有幸被文物看上眼，偶尔说几句话，抱怨几句展厅条件不好什么的——从来都是被祖宗们当使唤丫头。

  没见过像她这样，认识的大佬们还能拉个群，群聊记录一眼望不到底，而且&1dquo;群主”随便一句话，巨佬就能放下手头的事，给她写小论文！

  曾老太太把老花镜推回鼻梁上，觉得额头有点冒汗。

  当初她还以为，眼前这年轻姑娘挺普通呢。

  但就算是文物们跟她交情熟，她还是不能轻易下定论。

  她不太确定地问：&1dquo;群里的这些&he11ip;&he11ip;这些成员，都是真的文物？”

  佟彤好笑：&1dquo;怎么，您觉得我一个人能精分出这么多号来，锲而不舍地刷几个月的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