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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页（第1页）

  &1dquo;不管怎样，我都高兴。”

  &1dquo;佟姑娘，认识你很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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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凛冽的夜色已经进入下半场。在几十公里外的大都市里，酒吧区依然灯红酒绿，窗户里传来醉醺醺的破音的小调。热恋中的男女——或者男男——舍不得归家，用清凉的夜风给躁动的青春降温。

  医院的急诊部依然亮着灯，里面上演着悲欢离合的轮回；派出所的接待大厅里依然灯火通明，民警们轮番上阵，劝一个离家出走的小屁孩赶紧回去认怂挨打；高级写字楼的磨砂窗子里也透出一线光，精英高管们开着越洋视频会议，操纵着几亿几千万的流水进出。

  一个平凡得挑不出错处的夜晚。就连生机勃勃的互联网也进入了睡眠期，那些讨论&1dquo;三星堆博物馆周围的怪云到底是什么天象”的帖子，慢慢无人回复，无疾而终，沉到了第二页。

  蚕丛说话算话。天明之前，果然没再整任何幺蛾子。

  综合馆外面仿佛被架了无形的结界，谁也无法轻易接近。

  派去关闭次元通道的科学家们已经心神俱碎。各种各样的方法都试过了，仍旧是只差那临门一脚。

  找不到&1dquo;系铃人”，任何努力都会付诸流水，功亏一篑。

  大家病急乱投医，甚至征调了所有登记在案的大熊猫生物数据，一个一个试过。但毫无回应。

  次元通道不是从它们那里开启的。滚滚们不背这个锅。

  对讲机里不断传来心急火燎的报告。

  &1dquo;湖北、陕西、浙江那边的通道，都可以确定不是第一个开启的。最有可能的就是在故宫，不过&he11ip;&he11ip;”

  &1dquo;按照概率来讲，故宫的职员、专家和保安们在宫城范围内活动最频繁，可以先从他们开始排查&he11ip;&he11ip;不过来不及了，至少得排查六千人&he11ip;&he11ip;咱们只有四个小时了&he11ip;&he11ip;”

  视频会议里，老院士垂头丧气地向前线人员们汇报。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科学家也不是神仙。

  正当气氛达到最低点之时，忽然有人打破了沉寂。

  &1dquo;别找啦，我来自。”

  张浩然趴在桌子上都快睡着了，骤然吓一大跳，一下子没找准重心，差点来了个原地翻腾三周半。

  &1dquo;小彤？你说啥梦话呢你？”

  佟彤挽着希孟的手臂，嘴角挂着疲惫的笑。

  &1dquo;第一个通道是我开的，有灭火器表情包为证——好啦，别愣神。你们是要剪头还是抽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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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大多数人都难以在第一时间相信，佟彤居然就是大家苦苦寻找的&1dquo;系铃人”。

  毕竟这事儿太巧了。踏足过故宫的平民百姓千千万，怎么就偏偏是她呢？

  不过张浩然也说了，历史么，大趋势虽然无可扭转，但如果用显微镜一帧一帧的检查，就会现那些重要的事件，其实就是一系列的巧合所推动的。

  她只是录了个指纹。连线视频会议的所有科学家就惊喜地看到，之前怎么也合不拢的那条熊裂缝，慢慢闭合成一条线，能量场读数迅下降。

  所有人都没想到居然是她。一边感叹着&1dquo;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一边蜂拥围上来问细节。

  &1dquo;佟姑娘，你怎么知道你是第一个啊？”

  &1dquo;当时你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

  &1dquo;就是这个表情包？？我去年转的时候无意间见证了纪元的到来？？”

  &1dquo;你真是锦鲤本鲤，福星本星啊！能要个签名吗小佟？”

  &he11ip;&he11ip;

  &1dquo;妥了！”最后，老院士差点手舞足蹈，喜气洋洋地宣布，&1dquo;开关也已经布置好了，次元通道随时可以关停！”

  日出时分，一切就会揭晓。如果蚕丛依旧冥顽不化，人类就可以立刻切断他和人间界的所有联系，把他永远地流放到异次元去。

  &1dquo;今天日出时间是六点整。”佟彤关掉手机，抬头笑道：&1dquo;还有三个小时。干点什么好呀？”

  第148章

  &1dquo;老年活动中心”的群友们得到消息，赶来和她道别。

  当然，对文物们来说，化不化形，世界都还是那个世界，自己都还是那个自己。和佟姑娘的联系也不会就此断了，顶多是联系方式有所变化。

  就像两个朝夕相处的朋友，其中一个出了远门，此后只能微信问候——确实有点不方便，但还远远到不了生离死别的程度。

  所以大家也都轻松愉快，不知从哪弄了茶叶点心，跟她开起茶话会来。

  &1dquo;葆光和九儿姑娘捎来问候。”小明低头看看手机讯息，告诉她，&1dquo;反正她们两位也不爱化人，这次投票就都投了赞同。希望你别介意。”

  佟彤笑了：&1dquo;我怎么会介意呢，你们&he11ip;&he11ip;”

  她们其实也都多少明白她心里到底放不下什么。佟彤想不明白，自己和希孟的关系是什么时候传遍海峡两岸的&he11ip;&he11ip;

  忽然昆吾给她来视频请求。屏幕里，一身戎装的老人家气色红润，看来已经被修复得不错。他挥着刀，瓮声瓮气地对佟彤说：&1dquo;今日未能亲身赶到与娘子道别，莫要怪罪！湖北这边的古楚文物已经都被我打服了！——不多说，我一会儿要去曾侯乙编钟那儿听音乐会去，晚了就没好座位&he11ip;&he11ip;”